张国秀立刻上前护犊子:“去你娘的,狗日的这是多久没刷牙了,一出门就满嘴喷粪是吧?我家瑶瑶这是做好事还做出一身骚来了!”
楚婶儿也赶紧叉腰上前:“就是,臭死了,比这满地的蝗虫还要臭,人家瑶瑶没地,都冒着被火烧的风险来了,你好意思如此对待救命恩人?良心都被狗吃了,咱们长留村可留不得如此狼子野心之人。”
沈长江也道:“陆兄弟,你怎可随意污蔑好人?前几日周大哥就通知大家预防蝗灾了,你们又哪个当回事了?现下我家瑶瑶救了村里一半地,怎滴就落个被埋怨的下场,可太让人寒心了,周大哥,此事务必得给我家瑶瑶一个说法!”
......
里正的脸很阴沉,他瞪着陆怀中,厉声道:“陆怀中,你身为村中一员,不思为村里分忧解难,反倒在此无理取闹,诋毁功臣!沈宴家的为了我们长留村,不惜拿出昂贵的杀虫粉,还险些葬身火海,她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道歉!”
陆怀中脸色涨红,他小声道:“里正......我就是看着这么多的粮食毁于一旦......气昏了头......”
里正不为所动,冷哼一声:“气昏了头就恶意诋毁他人?道歉!”
陆怀中无奈,只能向顾瑶道了歉,但里正还是不肯放过他。
“恶语伤人六月寒,今日不给众人一个教训,日后便会更加肆无忌惮!人家沈宴家的不提,但咱们不能装糊涂,今日所有被挽救地的主人全部按照亩数赔偿人家拿出杀虫粉的银子!”
这下所有村民望向陆怀中的眼神都充满了怨恨。
里正此举无疑使得他们雪上加霜。
顾瑶见不用她开口,众人就全部都给她解决了,她想了想,便虚弱开了口:“多谢里正和各位村民为我仗义执言,但我现在很累,此事改日再议吧。”
语罢,她便耷拉着眼眉离去了。
沈宴看见她终于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地里坑洼,他的轮椅根本就进不去,他很是担心她。
但顾瑶竟然躲了过去,他心中萌发出一股隐隐的恐惧。
娘子这是嫌弃他是个瘸子了吗?
是在埋怨在她孤立无援时,他保护不了她吗?
她是后悔了吗?
他跟在她身后,惴惴不安。
顾瑶:大哥,你没事吧?
她只是手上沾染了化肥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如蜗牛的他,留下一句话:“你慢慢晃悠吧,我得赶紧回家沐浴了。”后,便加快脚步离去了。
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沈宴心里更是不安了。
看了一眼自己腿后,便也加快转动轮椅跟了上去。
但他哪里能追得上顾瑶,等到了家后,发现不但顾瑶不在,竟是连装有灵泉水的浴桶都不见了。
他呆愣在原地......
顾瑶抱着浴桶转了一圈后,便直接去了王寡妇家。
没办法,村尾统共就五户人家,除了她家,就是三叔家、楚婶儿家、文娘家和王寡妇家了。
中间那三户人家也得沐浴,所以,她选择了王寡妇家。
其实原本她可以在空间偷偷洗干净的,但不是得装装样子嘛。
王寡妇这会儿正带着小宝在院里玩,见抱着木桶的顾瑶,不由惊讶了一声:“哎呀,瑶瑶,你这是被抢劫了还是打劫了别人?”
“都没。”顾瑶摇头,“可否借贵宝地一用?我洗个澡。”
“借啊,洗啊,我给你烧水去。”王寡妇示意小宝自己玩后,便笑嘻嘻烧水去了。
香胰子无需每日去卖,隔几日去一次就行,而且她已经想好了下次去哪里拓宽业务。
既然可以在怡红楼大卖,那伶人馆也定是可以的。
她将想法告诉顾瑶后,果然顾瑶直勾勾竖起了大拇指:“厉害,我咋没想到呢?王小婶子果然天生就是为这一行而生。”
销售嘛,就是要有自己独特的法子,她愈发觉得自己慧眼识珠了。
将热水抬进去,见顾瑶将她赶出,而且还从里面插上了门栓,王寡妇不由笑了:“瑶瑶,你还没和沈宴同房吧?”
顾瑶脱口而出:“这也能看出?”
王寡妇没回反问:“莫非沈宴真的不行?”
顾瑶解释:“其实不良于行和那......方面行不行并无关系......”
王寡妇陡然拔高音量:“那就是沈宴行了?我就说嘛,那样一个又帅、心地又善良的人怎么能不行?”
顾瑶拧眉问:“他心地善良?”
王寡妇是不是单身久了,看哪个男人都善良?
沈宴是怎么和善良挂上钩的?
“那是你不了解他。”王寡妇眉眼中迸发出一股异样的亮光来,想起从前的沈宴,她心中就涌起一股暖意,“他真的是个既正派又善良的人!”
“正派?善良?”顾瑶觉得越发的离谱了。
“那我给你讲讲我们俩的故事啊?”王寡妇眼睛锃亮,随后意识到什么,又顿了下来,“咱先说好,不带生气的啊?”
顾瑶咂舌:“这生啥气啊?快讲快讲!”
她都好奇死了。
听她这般说,王寡妇才又继续讲道:“当初我家男人死后,其实我找上的第一个男人是沈宴,长得帅又有本事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心生向往?”
“你们滚床单了?”顾瑶不由微微锁眉。
脏了她就不要了。
王寡妇嗤笑一声:“滚了不就好了?被他义正言辞拒绝了!”
顾瑶这才长吁一口气,她继续支棱起耳朵听王寡妇讲。
“我记得他当时都懵逼了,也是,那年他不足十八,还从未接触过女子呢,他面红耳赤了好大一会儿,才直言冷声拒绝了我,那时,我也不咋会胡搅蛮缠,以为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呢,结果......结果,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