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郎脑袋有些懵地望向四周:“真的?”
他记忆断片了,是真的记不清楚了,依稀间是记得扑向了莲花,还有荷花......
难不成是他看错了?
错将莲花认成了荷花?
看自家再次被坏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傻儿子,楚婶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自己脑袋道:“你这混账还信这女人鬼话,瞧瞧娘都被这狠心婆娘给一扁担敲晕了,娘告诉你,今日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选吧!”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楚婶儿就再次踉跄起来,张国秀和王寡妇赶紧搀扶她坐下来。
直到此时,楚二郎才注意到楚婶儿脑袋上的伤来,他猛地站起来,手指白莲花道:“......真是你打的我娘?”
怎么可能?
白莲花平时一直柔柔弱弱的,走两步都得喘,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果然,白莲花立刻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砸在地上,她一脸慌乱道:“我不知道......方才我怕急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自保而已......我没想敲大娘的......长泽哥哥,你知道我的啊,我最是柔弱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相信人家啊,长泽哥哥......”
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白莲花,楚二郎下意识就为她辩解:“娘......方才是儿子不对......是儿子吓着......”
楚婶儿“呸”了一声:“你就信她吧,若非她对你动了手脚,你怎会中那合欢散?她一个被弃了的贱人一直都在欺骗利用你啊!”
白莲花哽咽道:“我没有......大娘,我没有......”
然楚婶儿根本就不让她说完,就一口打断她道:“不过你这小贱人藏得真深,够能忍的啊,居然能生生忍一个月才动手,弄得老娘都怀疑自我了,好在骚狐狸终于露出尾巴来。
若不是你偷偷喂二郎吃下合欢散,还能是何人?难不成还能是我家二郎想上你这骚货啊?!”
白莲花梗着脖子,依旧不承认道:“大娘,您在说什么啊?什么合欢散啊?”
楚婶儿都气笑了:“你......好!瑶瑶,你来说!”
顾瑶站出来道:“楚二哥,方才你中的乃合欢散,是楚婶儿为了试验莲花姑娘特意寻来的!”
白莲花立刻道:“对呀,是大娘您寻来对付我的,所以,今日这一出全是您自导自演而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赶我出你们楚家,好让长泽哥哥能迎娶荷花。
您直接给我说啊,我又不是不会成全长泽哥哥,长泽哥哥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别说为他挨铁楸,就是为他死,我都心甘情愿!”
说完,她便楚楚可怜望向楚二郎:“长泽哥哥,既然你喜欢荷花,你早对我说啊,我肯定会成全你的啊......何必搞这一出......”
楚婶儿气得直拍大腿:“不愧是给大户做过十八房姨太太的人啊,心眼儿就是多啊,二郎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我会亲自喂他吃那害人的玩意?”
说完,她又气喘吁吁起来。
楚二郎见此赶紧轻拍她的背:“娘,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楚婶儿打开他的手,瞪着他问:“我都快被你们气死了,你就说吧,你是相信娘还是相信这贱人?”
楚二郎望了白莲花一眼,才重新望向自家娘:“娘,儿子当然......”
然话尚未说完,白莲花就扯着嗓子道:“呜呜......长泽哥哥,我真的没有......难不成你忘了我为你挨过一铁楸,我可以为你付出性命的,我怎么会害你......啊!啊!啊!”
语罢,她就捂着脑袋,一脸痛苦的样子。
楚二郎眉头锁的更厉害,再开口已是:“娘,儿子信您,但莲花姑娘如今这副样子都是因为我,所以,儿子不能......”
沈宴忍不住爆粗口了:“不能个屁,楚长泽,我早先怎么没发现你如此有情有义?活该你在这一棵树上吊这么多年,既然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那今日便和莲花姑娘成亲,那样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他真的不想再管他了,但架不住他们二人打小长大的情谊。
“二郎,楚婶儿是你娘,她不会害你!再者我方才亲眼所见莲花姑娘拿扁担欲再次行凶,这是不争的事实!”
顾瑶也道:“师兄上次为莲花姑娘检查脑袋,就什么都没检查出来,那时楚二哥还不信,如今可信了?”
白莲花见楚二郎攥起了拳头,心下不由一阵夸张:“长泽哥哥......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啊......他们可都是荷花的亲戚啊,自然都向着荷花说话啊......”
此刻她怕急了,若是连楚长泽都不再管她了,她该何去何从?
“长泽哥哥,我脑袋好痛啊......”
此刻,她只能装脑袋痛来博取他的同情。
可顾瑶这个该死的,她居然又道:“莲花姑娘,我记得初见你时,黄府正要你为老员外陪葬的,当时若非楚二哥出手救了你,你早就下黄泉了,他救你一命,你为他挡一铁楸,早就互不相欠了啊!”
白莲花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恼羞成怒,指着顾瑶的鼻子,破口大骂:“关你这个贱人什么事?轮得到你在此挑拨离间......”
沈宴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刚想上前出手阻拦,却被楚二郎抢先一步。
“啪!”
楚二郎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白莲花的脸上。
“够了!你如此恶毒,先是对我下药,后又伤我娘,如今还来辱骂我的朋友,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白莲花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愕,她捂着脸颊:“长泽哥哥......你竟然打我......你忘了咱们曾经美好的回忆了吗?你不是一直都对我念念不忘吗?”
楚二郎却冷笑一声:“不过是曾经的执着罢了,如今看开了便也就不觉得什么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冷冰冰下了最后通牒:“你是自己离开,还是我们报官处理?”
白莲花心中一凛,她知道大势已去,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她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咬牙道:“我自己走,我成全你这个负心汉和荷花,但你答应我的五两银子必须得给我!”
楚二郎垂眸望向她,眸里满是错愕和失望,最后他幽幽笑了起来:“哈哈!我真是愚蠢至极......”
楚婶儿见自己儿子傻了,气得持扁担上前:“你这个残花败柳,耽误我儿子这么多年,哪来的脸索要银两,今日有我没你,我和你拼了!”
王寡妇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从墙角抄起铁锹也抡向白莲花。
张国秀更得上了。
白莲花见她们来真的,她非但一点便宜都占不上,没准还真的会被她们三个疯婆娘给打死,赶紧仓促逃离了楚家。
沈宴和顾瑶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楚二郎这段纠葛终于画上了句号,不容易啊。
沈宴上前拍了拍楚二郎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谁还不会遇上个渣女?二郎,走,咱们继续喝酒去!”
顾凡也道:“走,接着喝去!”
楚二郎却道:“阿宴,方才你说她还想对谁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