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两个?也配?”张友仁嗤笑一声,故意装作不屑,实则暗中积蓄力量,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瘦子似乎被激怒了,挥舞着匕首叫嚣:“少他妈废话!识相的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不然……”
他话还没说完,张友仁便猛地向前一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向瘦子的腹部。瘦子闷哼一声,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匕首也“当啷”一声掉落在一旁。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矮个子见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根铁棍,恶狠狠地朝张友仁扑了过来。张友仁侧身一闪,躲过攻击,同时顺势抓住矮个子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矮个子发出一声惨叫,铁棍也应声落地。张友仁毫不犹豫地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上,矮个子瞬间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解决了这两个小喽啰,张友仁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捡起地上的匕首和铁棍,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果然,没过多久,从黑暗中又窜出三个人影,其中一人手里竟然拿着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拿枪的男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枪口直指张友仁,“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老子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张友仁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次是碰到硬茬了。他握紧手中的匕首,强作镇定地笑道:“几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少废话!”拿枪的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他,“老子没时间跟你耗!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张友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故作慌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丢在地上,“东西都在这里了,几位大哥拿去!”
几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其中一人连忙上前捡起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些碎石块。
“你耍我们?!”拿枪的男人勃然大怒,举起枪就要朝张友仁开火。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窜出,一脚踢飞了男人手中的枪。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穿黑色风衣,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表情,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谁敢动我的人?”男人语气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张友仁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是谁?为什么要帮自己?
而那几个地痞流氓看到这个男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地求饶。
“饶命啊,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求您放过我们吧!”
男人冷冷一笑,“放过你们?你们刚才可是要杀我的人啊!”
话音未落,男人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几人之间,拳脚如雨点般落下,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几个地痞流氓瞬间被打倒在地,不省人事。
男人走到张友仁面前,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你没事吧?”
张友仁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杨……杨厂长?!”
张友仁瞪大了眼睛,仿佛见鬼一般。杨厂长?那个在轧钢厂里不苟言笑,走路带风,人送外号“阎王”的杨厂长?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救了自己?
杨厂长看着一脸震惊的张友仁,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张友仁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没…没有,杨厂长,我…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更没想到您会救我。”
“举手之劳罢了。”杨厂长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波澜,“倒是你,怎么惹上这帮人了?”
张友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杨厂长。毕竟,杨厂长救了自己,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听完张友仁的讲述,杨厂长眉头微皱,“这帮人还真是胆大包天,连工程师都敢抢。”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小子也真是够莽的,一个人就敢跟他们硬碰硬。”
张友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想那么多。”
杨厂长拍了拍张友仁的肩膀,“下次注意点,别再这么冲动了。这世道不太平,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杨厂长,我记住了。”张友仁连忙点头应道。
杨厂长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几个地痞流氓,对张友仁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您了,杨厂长,我自己回去就行。”张友仁连忙推辞。
“行了,别客气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杨厂长不由分说地拉着张友仁就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张友仁偷偷地打量着身边的杨厂长,心中充满了疑惑。杨厂长今天晚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怎么会这么关心自己?难道……
想到这里,张友仁心中猛地一跳,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难道杨厂长对自己……
“到了。”杨厂长的声音打断了张友仁的思绪。
张友仁抬头一看,发现已经到了四合院门口。他连忙道谢:“谢谢您,杨厂长。”
杨厂长点了点头,“早点休息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杨厂长离去的背影,张友仁心中五味杂陈。他总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蹊跷,杨厂长的出现,他的举动,都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回到房间,张友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杨厂长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忍不住开始幻想,如果杨厂长真的对自己有意思,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张友仁心中一惊,连忙坐起身来,“谁?”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是杨厂长!张友仁连忙下床,打开房门。
杨厂长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包裹,“我忘了把这个给你了。”
张友仁接过包裹,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杨厂长神秘一笑,“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张友仁打开包裹,顿时愣住了。包裹里装的,竟然是一把崭新的勃朗宁手枪!
“这……”张友仁惊讶地看着杨厂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杨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保护好自己。”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张友仁一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把沉甸甸的手枪,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把枪,究竟意味着什么?
张友仁关上门,手里的勃朗宁手枪显得沉甸甸的,仿佛不仅仅是金属的分量,更是一种无形的责任。他坐回床上,盯着手枪发呆。这种东西,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拥有。即使这些年来,环境逼得他不得不学会和各种阴暗势力打交道,但手枪,对于张友仁来说,始终是一种遥远而危险的东西。
灯光下,枪身闪着冷冽的光芒。张友仁把玩着手枪,手指划过它冰冷的表面,最后还是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厂长的行为,太反常了。张友仁向来不笨,他知道这把枪和所谓的“保护自己”背后绝不会那么简单。可到底复杂在哪儿,杨厂长为什么不直说?眉头紧皱,他忽然觉得自己像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网里有东西在慢慢收紧,而他始终被蒙在鼓里。
思绪纷乱间,又是一阵敲门声。
张友仁顿时僵住,这时候,谁会来找他?而且敲门声急促,透着一股不安。他抓着手枪的手一紧,警觉起来。犹豫几秒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却什么都听不见。
“谁?”他提高声音问道,尽量装作镇定。
门外并没有回应。然而那种诡异的敲门声却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急促,仿佛带着某种迫切。
张友仁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起来。杨厂长才刚刚离开,现在这个时间点,有人摸过来敲门,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他握紧手枪,慢慢拧开门把手的同时,用枪口对准门缝,一点一点地拉开。
门外的身影让他差点没拿稳手枪。
是许大茂,隔壁的四合院住户,同时也是院里出了名的“多嘴杂七先生”。他穿着皱巴巴的中山装,满脸通红,像是喝了不少酒。张友仁见状不禁狐疑,这家伙这么晚了跑过来干什么?
“张友仁,你在家啊?”许大茂醉醺醺地看着他,口齿含糊,“不开门干啥?瞧不起我是不是?”
张友仁皱起眉,“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
“哎呀,别这么见外!”许大茂一把推开门,硬生生挤了进来,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他走进屋里,摇摇晃晃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还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摊开在张友仁面前。
“大茂,你这是干什么?”张友仁伸手去拿纸条,却被许大茂拍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