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苏咬着甜腻的巧克力笑笑。
“我只是发发牢骚，你别烦我话多。我同学规培也是大大小小的事，压力跟我一般大我不能找他们倾诉，我爸妈工作忙也没时间听我感叹。很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些。”
姜栀摇头说没关系。
“学医的烦恼压力比我这个坐办公室的麻烦多了。你可以跟我说，我愿意听。只要你没多找几个听众心疼你就行。”
共情能力强的社会地位高，智商高，职业前景好端正文雅的医生很多人愿意心疼。
“不会，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心里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
低沉的情绪转移姜栀开车回家把方白苏载到地铁口。
“明天我在家休息，你方便吗，想跟你打电话说说话。”
姜栀的周末经常跟父母一起过，他不知情时打电话过去被拒绝总多想，情况多了他要打电话总先问问。
“方便，随时能接。”
她周末手机静音，有他的电话就找借口回房间接。
——
跨年夜，姜栀和姜茉莉早早到体育场等待，方白苏到了姜栀接到把他行李箱放车上去，演唱会看完他们就去机场酒店住，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
“结束还在这里碰面。我妹妹在等我，一会儿见。”
七点陆续进场，方白苏第一次看演唱会，进去后坐在位置上找姜栀，人还不多看到她拿着相机在拍照。
七点半歌手从升降台跳出来，全场女生的尖叫吓得方白苏一愣，他做好了准备，知道他粉丝的热情，可亲身经历了更了解。
他只会唱几首传唱度高的，身边的女生全跟着唱全程，时间过半熟悉的情歌唱到高潮，大屏幕切到了一对对求婚的情侣。
十一点方白苏在停车场看到牵着手蹦蹦跳跳哼着歌过来的姐妹俩。
姜栀站住跟妹妹道别，跑到车前拉方白苏上车问三个小时下来他的感受。
“他唱歌很好听，也长得很帅，他和妻子的感情让我很羡慕。人生第一场演唱会我觉得很值。”
全场蹦迪的感染力很强，他坐着挥应援棒有点不得劲。
“感谢你的夸赞。我叫个代驾去机场，还没从演唱会里抽离。”
“不用了，我会开车。”
姜栀从手机里抬头。
“你每次都开豪车，我没开过有压力。今天我不想让外人打扰我们独处。”
交换了座位姜栀看拍的视频继续唱，欣赏完又去搜索他的综艺视频看，方白苏边开车边听她的笑声，对未来有很多幻想期盼。
酒店相邻的房间，刷卡进屋时方白苏叫住她。
“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
“我放好东西来你房间吃。”
方白苏开空调洗手清理桌子，姜栀换上大衣抱着平板过来。
在他手机上点餐姜栀靠他很近，她下意识靠近方白苏就会越贪心。
他说可以等好多年，现在却想她能早点答应他。
给人安利自己的偶像是很兴奋的事，姜栀说着就停不下，方白苏递纸巾递水还问问题，不让她停下尴尬。
事情讲完姜栀继续吃，看到节目进程走了好大一截突然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我讲这些你真的想听吗？你觉得无趣可以说，我们讲过有事直接开口。”
这是姜栀第一次跟方白苏讲她追星闲聊那么多，说得太上头忘了这个人不是他的粉丝。
“你随便讲什么我都会听，你喜欢的我了解再多都不够。没事儿，你想说就说，我也需要娱乐时间，回去可以看看你推荐的他参加的综艺。”
方白苏的私人生活很无聊，吃饭睡觉看书看看以前的电视剧，他愿意接触姜栀喜欢的东西。
姜栀漂亮的眼睛微微红润，刚才她讲那些事他还在搭话，参与到她的分享中她很感动。
“谢谢。”
“不用谢，追求你不就是了解你的生活，下次他的演唱会我可以陪你去看，给个机会，让你妹妹跟她朋友挨着坐，行吗？”
姜栀欣然答应。
“下次看他在别的城市场次。顺便还能旅游走一走。”
“好，我都可以。”
反正是跟姜栀在一起，再远他也愿意。
方白苏收了餐盒垃圾送姜栀回房间。
“门锁好，明天早上我叫你。”
姜栀洗漱后躺在床上睁着眼，她跟前任说她追星的事，他虽然笑着说“宝贝，我不认识他，以后不讲了好吗？”，可对姜栀的伤害很大，他半点都没犹豫想过是女朋友在分享，他是不是该去了解一下就让她闭嘴。
人与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第二天上午十点一刻两人在冰天雪地的城市机场落地，迎面吹来的寒风和让姜栀缩了缩身体，知道冷但这也太冷了。
“好冷啊，我手都不想拿出来了。”
方白苏拉过她的行李箱握住她的手哈气搓了搓。
“手套放在箱子里吗？我拿出来。”
姜栀一时没适应温度变化，说话牙齿在打架。
“不用，到酒店就好了。”
他左手推着两个行李箱，右手拉着她的放在羽绒服口袋里摩挲她手背。
姜栀跟着走感受到比温度高一些大一些的手掌。
她在妹妹的小说里看过这样的桥段，男性的体温比女性高，冬天睡觉被抱着很暖。
滴滴司机很热情跟他们聊天，方白苏把自己做的攻略跟他说问意见，也把司机的推荐加入备选项。
方白苏到酒店就用自带迷你烧水杯烧开水，姜栀换了件更厚的毛衣袜子鞋子，方白苏打语音要来拿她的保温杯装开水。
姜栀收拾好到他房间等两个杯子都装满出去吃饭。
“手冰不冰，我给你捂捂。”
机场到酒店的路上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她也很依赖的样子。
“戴了兔毛手套很暖和。”
她觉得最近跟他暧昧过了头，要调整一下距离。
到饭店方白苏点了一荤一素一汤。
“北方菜量大，这两个菜是特色，下顿尝别的。”
姜栀想看他的攻略，方白苏点开备忘录的笔记。
吃饭，景点游玩项目，当地特产小吃，注意事项分类写了很多东西。
“明天去冰雪世界看冰雕，你能坚持排队可以坐冰雕滑梯。园区外有水果糖葫芦，糖炒栗子，烤红薯等小吃。晚上园区有跳舞活动，你睡醒吃了午饭我们再过去，从早待到晚你受不住。”
姜栀和朋友出去一直是闷头跟着走，男生很少有耐心做旅游攻略，他却做得很好。
“你以前旅游也会做这么细的攻略？”
方白苏抬起她的手臂在桌子上垫了两张纸。
“跟我家人出去会做，跟同学就想到哪儿就去干。男生出行很随意。”
但跟她出去他只怕做得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