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苏思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咳嗽几声猛地咳出一口血,“噗——”
“思远!”张慧脸色一沉,迅速上前扶住他,“你的伤势......”
“师父...你快去...看看师...师弟他们......”
“好,你自己先运功疗伤。”张慧语气凝重地说道,她从储物包中掏出一颗丹药塞到苏思远口中,将他靠着墙放下,随后抬脚去看霍星楼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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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七鄞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之色,脑海中仿佛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鸣,震得他头晕目眩。就在那道凌厉无匹、带着无尽杀意的剑气如闪电般朝他疾驰而来之际,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之情,心想这下必定要被这恐怖的剑气一劈两半,落个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奇迹发生了!只见他的脖颈处骤然绽放出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宛如一轮金日喷薄而出。与此同时,一阵低沉而威严的龙吟之声在他的耳畔轰然炸响,仿佛来自远古的神秘巨兽正在咆哮示威。
下一刻,张七鄞就像一只失去控制的风筝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倒飞出去。狂风在他耳边呼啸肆虐,刮得他脸颊生疼。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眼前的景象飞速掠过,眨眼间便已经飞出了整整一条街的距离。
终于,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躯狠狠地砸落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胸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他忍不住张开嘴巴,哇地吐出一大口猩红的鲜血,溅洒在周围的土地上。
随后,他的身体又顺着惯性继续向后滑行,最终重重地坠入了一个幽深黑暗的井底之中……
“醒醒,醒醒......”一个稚嫩的声音钻进张七鄞的耳朵,使他从脑海的混沌之中挣脱出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一片黑暗。
“我...我的眼睛?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张七鄞摸索着周围,语气惊恐,“难道我瞎了?”
“没有,你的眼睛好着呢,只是这里太黑了。”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来自张七鄞的身后。
“谁!”张七鄞攥紧手中的符纸,缓缓转过头,对上一张惨白的小脸和猩红的竖瞳,小脸周围,是一圈诡异的红光。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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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沉重的木门被拍响,门上“医府”的牌匾被震得一颤一颤,过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有人吗!快开开门,我师弟受了重伤急需救治!”苏思远焦急的声音在寂静的荣庆街响起,随后又是一阵沉重的拍门声。
“吱呀——”木门发出响声,一个老者颤巍巍打开了门,“你们是——”
他的声音打断了张慧的思绪,她停下了手中正在往霍星楼体内传送的法术,扶起陷入昏迷的霍星楼,向前走了两步,“老先生,请您救治我的徒儿。”
“哎呦这伤的可不轻啊,赶快把他扶进来。”老者看清了霍星楼的伤情,神色大惊,赶忙让出一条路让他们进去。
“你这徒弟的伤势竟然如此严重!”老者仔细检查了霍星楼的伤势,“他的肋骨断了三根,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如若不尽快治疗,恐怕性命堪忧啊!”
“还请老先生尽快治疗他!”苏思远眉头紧皱,语气里带着担忧。
“可是...老朽只是这所医馆的帮手,平常只会打打下手,恕老朽实在无能,若是这医馆的主子在定能施救......”
“这......”张慧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那他现在在哪,可否出手医治?”
“唉,老爷三个月前出府进京了,至今未回......”
“什么......”苏思远霎时间脸色苍白,仿佛被抽干了精神,整个人颓然不已,“师弟...师弟难道真的......”
“喂?宗主?宗主你能听到吗?”就在众人万念俱灰之际,一道清冽的声音从张慧的身前响起,“宗主?”
“阿韵!”张慧一惊,赶忙掏出传音符,“阿韵,出什么事了?”
“是星月,她刚才跑过来跟我说她感觉自己的胞弟星楼好像遇到了危险,想让我传音给你询问他的情况。”邹韵语调未变。
“星楼他......”张慧听到邹韵的声音,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的语气哽咽了起来,“他被朱栾郡主的剑气击中,现在生命垂危......”
“什么!”那边传来一声尖叫,邹韵的语调也拔高了些,“你们那边能医治他吗?”
“不行...伤势太重大夫也束手无策...阿韵,我该怎么办......”
“你......你们现在就用传送符把他带回来,我有办法医治他。”
“真的吗!”张慧的情绪瞬间被点燃,“阿韵!拜托你了......”
“太好了,师弟有救了......”苏思远也低声喃喃道,整个人的精神渐渐恢复过来。
张慧不敢耽误,连忙掏出传送符,带着霍星楼传送回去,临走前她吩咐道,“我在查看星楼的伤势时曾探查过七鄞的位置和状态,目前他的生命体征平稳,没有遇到很大的危险,我先带星楼回去医治,思远你去找七鄞,找到后带他返回宗门,历练之事以后再说。”
“遵命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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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人类,成为我忠实的奴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