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东方七鄞双眸微微睁大,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怀中的玉白瓷罐。
【是极寒的荣耀。】煜寒兀自说道。
“什么是极寒的荣耀?”东方七鄞抬脚缓缓朝着那棵灵植走去。
当小心翼翼地凑近观察时,才惊讶地发现眼前这株神秘而美丽的灵植竟然通体都散发着如同雪花般纯净洁白的光芒。
它的周身更是萦绕着一层如梦似幻的淡蓝色荧光,仿佛给整株灵植披上了一层薄纱,使其看上去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这株灵植的高度与一棵幼小的树木相当,但令人惊奇的是,它整体却仅仅只生长着三片细长的叶子。
这些叶子纤细而修长,犹如精心雕琢而成,其表面还覆盖着极为细密且精致的纹路,就像是大自然这位伟大艺术家亲手绘制上去的杰作一般。
而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位于植株顶端那朵正在绚烂绽放的花朵。
这朵花的花瓣层层叠叠,一共分为三层,每层又由三瓣组成。花瓣舒展而优美,色泽鲜艳夺目,宛如天边绚丽的晚霞。然而,就在这片如雪般洁白和如晚霞般绚烂的色彩之中,最为醒目的却是那处于中心位置的花蕊。
花蕊呈现出一种浓郁而艳丽的血红色,在周围一片雪白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仿佛一颗璀璨的红宝石镶嵌其中,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这就是极寒的荣耀。】
“......”东方七鄞顿时一阵语塞,随后他发现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上,竟然也突然生长出了这种灵植,但是周身的光芒更加微弱,品相也不如泧阳鲜血浸染的雪地上的长得好。
东方七鄞猜测这可能是齐锦月此次任务的目标。
他站在原地沉思起来,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似得,他赶忙掏出一个玉质的锦盒,将那株品相更好的灵植收入其中,随后掏出了传音符。
而煜寒则是识趣地掩去身形,附身在了东方七鄞的手腕上,形成了一个新的印记,掩盖了原本属于泧阳的位置。
“找到了。”清冷的声音传入了齐锦月的耳中,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见齐锦月和肖致远二人从远处脚踏祥云而来,脸上满是兴奋与激动。
“这就找到啦?”齐锦月如一道流光般迅速飞到东方七鄞身前,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和难以掩饰的兴奋。当她的目光落到那中年男人身上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灵植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喜的喟叹:“哇!竟然还真的是!”
只见她双手微微颤抖着,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
这个锦盒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仿佛蕴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她轻轻地打开锦盒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顿时飘散而出。
然后,她动作轻柔而又熟练地将灵植放入锦盒之中,并仔细地调整位置,确保它能够被完全容纳且不受损伤。
做完这一切后,齐锦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仍然小心翼翼地合上锦盒盖子,并将其紧紧地握在手中。直到这时,她才稍稍放松下来,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东方七鄞,眼中闪烁着钦佩和感激的光芒。
“祁隐,真是没想到啊,你的运气居然如此之好!要知道,这种珍贵的灵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到的呢。这次若不是有你帮忙,我恐怕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去寻找它。”齐锦月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东方七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着眸子随便应了一声,“嗯。”
“我去,这里怎么有个死人?”肖致远一声大喝,瞬间把齐锦月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这...这好像是......冬国的国师!”齐锦月这才惊讶地发现灵植下躺着的人。
“你说谁?”东方七鄞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个人名。
“冬国的国师,公孙峰。”齐锦月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东方七鄞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他...他这也算是...替泧阳报仇了么,可是......
东方七鄞看向怀中的瓷罐,目光中的悲伤愈发浓稠。
“他怎么会死在这里?”齐锦月满腹疑惑。
“不知。”东方七鄞轻声道。
“这......”齐锦月柳眉轻皱,“要不要去跟冬国国君说明一下情况?”
“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累死我了。”肖致远擦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语气里带着一丝疲倦,“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跟我们没有关系啊。”
“那...我们走吧,是直接带着乔师弟回去,还是先去乔师弟那边歇一晚再走?”齐锦月问道,她不再理会公孙峰的问题,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歇一晚吧,也不差这点时间了。”肖致远说道。
“好。”齐锦月点头应下,随后唤出了仙鹤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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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小镇酒馆。
“回来了?今日可有什么收获?”乔鸣羽懒洋洋地斜靠在床榻上,手中捏着半块点心。
“我们今天就找到了!”肖致远一进门就仰躺在了床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唉,真的舒服,能不能把这个床搬回去?”
“找到了?”乔鸣羽手上动作一顿,神情显得颇有些意外。
“嗯。”东方七鄞在桌子旁坐下,自顾自地往茶杯里倒茶。
一杯,接着一杯。
“怎么了,想喝出去到外面喝去。”乔鸣羽轻抬桃花眼,语气有些戏谑,
东方七鄞握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后轻置茶杯,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他这是怎么了?”乔鸣羽转头看向肖致远询问道,“怎么这么奇怪?”
“奇怪吗?他不是一直都挺奇怪的?”肖致远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去享受闲暇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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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东方七鄞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酒馆一楼。此刻的酒馆内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喧闹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屋顶掀翻一般。
东方七鄞在人群中左拐右绕,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这个位置靠窗,可以让他一边品尝美酒,一边欣赏窗外的夜景。
他坐下后,抬手招呼店里伙计过来,点了一壶酒。不多时,伙计便将酒端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老板娘走了过来,目光略带审视地瞥了一眼东方七鄞,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赞同说道:“这位贵客,我们这酒可不能像您这样喝呀!这可是咱们冬国的特产佳酿,性子烈着呢!寻常人能喝下两杯就算是顶尖中的顶尖啦!”
然而,东方七鄞似乎并没有把老板娘的话放在心上,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自顾自地伸出手,轻轻提起那沉甸甸的酒壶,然后稳稳地朝着面前的酒杯倾倒而去。刹那间,晶莹剔透的酒水如一条银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迅速填满了酒杯。
东方七鄞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瞬间,一股火辣的感觉如同熊熊烈火一般顺着喉咙直冲向他的头顶,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点燃似的。
紧接着,他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摇晃起来,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