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心中冷笑,看来这少府署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他也不想再跟刘安废话,直接说道:
“刘尚书,立刻召集所有官员,我要训话!”
“是是,沈大人请稍后!”
刘安不敢怠慢,连忙去召集所有官员。
不一会儿,少府署的官员们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大堂。
他们看着站在堂上的沈括,一个个面面相觑。
沈括环视众人,朗声说道:
“各位,本官沈括,奉陛下之命,今日起正式担任少府令一职。”
“希望各位以后能够精诚合作,为大秦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沈括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大多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他甚至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压根儿就没认出自己是谁。
刘安见状,干咳两声,挤眉弄眼地示意众人行礼。
众人这才稀稀拉拉地拱手作揖。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沈括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这些人的德性简直和穿越前的自己一模一样,上班摸鱼!
待众人散去后,沈括这才看向刘安,语气冷淡。
“刘尚书,最近少府署可有什么要紧事?”
刘安忙不迭地躬身答道:
“回大人,最近署里事务繁杂,尤其以铸币一事最为棘手。”
“铸币?”沈括挑眉。
“出了何事?”
刘安面露难色。
“唉,还不是因为那些该死的私铸贩子!”
“他们用劣质材料私铸钱币,扰乱市场。”
“导致市面上流通的钱币良莠不齐,百姓怨声载道啊!”
沈括心中一动,秦朝历史他可是烂熟于心。
秦朝的货币制度混乱,私铸猖獗,的确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他沉吟片刻,问道:“可有抓到私铸的罪魁祸首?”
刘安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那些私铸贩子狡猾得很,如同地鼠一般。”
“抓了一批,又冒出一批,实在难以根除。”
“带我去看看铸币坊。”
刘安连忙应道:
“是,大人请随我来。”
铸币坊位于少府署的后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金属气味。
工匠们赤膊上阵,挥汗如雨,叮叮当当地敲打着金属。
沈括仔细观察着铸币的流程,眉头紧锁。
秦朝的铸币技术还比较原始,主要依靠人工,效率低下,而且容易被仿制。
他拿起一枚新铸造的秦半两,仔细端详。
这钱币质地粗糙,重量不一,难怪容易被私铸贩子钻空子。
“大人,您看这……”
刘安小心翼翼地指着钱币上的纹路。
“这些纹路复杂,雕刻不易,也是为了防止私铸,可是……”
“可是这根本没用,对吧?”
沈括接过话。
刘安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括沉思片刻说道:
“看来,想要解决私铸问题,必须从技术入手。”
“改进铸币工艺,提高钱币的防伪性能。”
他放下手中的秦半两,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心中升起寒意。
这不仅仅是钱币,更是大秦帝国的命脉,如今这命脉却被人抓在手里了。
“刘尚书,依我看,想要杜绝私铸,必须改进工艺,提高钱币的防伪能力。”
刘安闻言,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他捋了捋胡须,慢悠悠地说道:
“沈大人,您初来乍到,恐怕有所不知。”
“这私铸之事,由来已久,历任少府令都曾尝试改进工艺,却收效甚微啊!”
“依下官愚见,与其费尽心思改进工艺,不如加大打击力度。”
“将那些私铸贩子抓起来,处以极刑杀一儆百,以雷霆手段方能震慑宵小之辈!”
沈括心中冷笑,这刘安真是迂腐!杀一儆百?
那么多私铸贩子,你杀得完吗?治标不治本!
“刘尚书,你说的法子,也不是不行,但终究只是扬汤止沸。”
“就好比割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韭菜还是会长出来。”
“只有刨了根,才能永绝后患!”
刘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括打断、
“好了,刘尚书,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做便是,至于其他的,你无需操心。”
沈括要做的,不仅仅是改进铸币工艺,更是要将这私铸的网络连根拔起!
“刘尚书,你立刻派人去打探那些私铸贩子使用的材料、制作工序。”
“以及这幕后之人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刘安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违抗沈括的命令。
只得应道:“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办。”
待刘安离去后,沈括立刻动身前往咸阳宫。
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亲自向陛下禀报。
......
御书房里,一名宫女正在为嬴政按摩着头部穴位!
“臣沈括,参见陛下!”
“沈爱卿,你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少府署之事?”
“正是,陛下,臣今日在铸币坊巡视,发现私铸问题十分严重。”
“臣已有了初步的应对之策,特来向陛下禀报。”
“哦?说来听听。”
“陛下,臣认为,私铸泛滥,其根源在于钱币制作的混乱。”
沈括拱手说道:
“首先,钱币的制作材料来源不一,良莠不齐,给了私铸贩子可乘之机。”
“臣建议,统一钱币的制作材料,由朝廷指定专门的供货商。”
“并颁发官方授权书,杜绝其他来源的劣质材料流入市场。”
嬴政闭着眼睛微微颔首,示意沈括继续说下去。
“其次,钱币的制作工艺也需严格把守。”
沈括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枚秦半两,放在嬴政面前的桌子上。
“如今的秦半两,重量不一,质地粗糙,纹路也易于仿造。”
“臣建议,统一钱币的尺寸、重量和质地,并改进制作工艺,提高防伪性能。”
“每次制造出来的一批秦半两由专人专库,检查并看管,以防止提前流入市场。”
“如此一来,即便有人想私铸,也难逃法眼。”
嬴政拿起那枚秦半两,放在手中掂了掂,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紧锁。
“沈爱卿所言极是,”
沉吟片刻,说道:
“这私铸之事,确实如毒瘤一般,侵蚀着我大秦的根基。”
“若不及时根治,后患无穷。”
“陛下圣明!”沈括再次拱手、
“臣还有一策,可彻底斩断私铸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