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悦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只见李秀才的父母正带着李秀才在老宅里热热闹闹、热火朝天地商议着苏莲香的婚期。那场面看上去倒是一片喜气洋洋,可在苏晓悦眼中,却只觉得无比刺眼。
虽说已经分家了,可依照长久以来的惯例,邹氏这个二婶按规矩还是得去露个面、跑一趟的。然而,苏晓悦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她一想到要看到那两个令她心生厌恶的贱人出双入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地秀恩爱,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邹氏一起去老宅的提议。
经过连续几日的风吹日晒,家里的板栗差不多都已经被晒得干得透透的了。苏晓悦趁着这段难得的空闲时间,准备着手把板栗从那坚硬无比的壳里弄出来。她手脚极为麻利地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双雨靴,迅速套在脚上,然后在那晒好的板栗上不停地来回用力踩踏,动作干脆利落。很快,那一个个棕色的果子便陆陆续续地从刺猬似的毛壳里探出了圆滚滚的脑袋,就像是好奇地张望着这个世界。
经过好长好长一阵子的来回踩踏,苏晓悦家的板栗终于全部脱壳。苏晓悦弯下腰,仔仔细细地将脱壳的板栗一个一个捡到背篓里,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极为珍贵的宝贝。接着又把它们小心翼翼地铺在平摊的地上继续晾晒。她直起身子,轻轻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目光看向满地的板栗壳。苏晓悦突发奇想,精心挑了几个格外结实的,和上稀泥,在围墙上方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沾了一圈。看着自己这独具匠心、别出心裁的作品,心中满是欢喜与自豪,脸上不禁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温暖的笑容。
“悦儿妹妹,你自己在家呢?”一个极其突兀、毫无预兆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传来,瞬间打断了苏晓悦那美好的笑容。她皱起眉头,一脸嫌恶地看向面前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怒喝道:“关你屁事,这里不欢迎你,滚!”
来的人正是本该在隔壁商定婚期的李秀才。李秀才贼头贼脑地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悦儿,从那时镇上一别至今已经半月有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根本不知道我这半个多月是怎么熬过来的。”说着,他竟然恬不知耻、厚颜无耻地就要伸手去抱苏晓悦。
苏晓悦反应极其迅速,毫不犹豫地抬腿朝着李秀才的关键部位就是狠狠一脚,同时怒喊:“黑妹,给我咬。”
黑妹:“汪汪汪……汪汪汪…,姐姐,我嫌脏……”
李秀才疼得龇牙咧嘴,一边用手紧紧捂着疼痛部位,额头上冷汗直冒,一边还不死心地继续进行他那所谓的深情告白:“悦儿,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坚决不走。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心悦于你,何错之有。打是情,骂是爱,你打了我,就必须得嫁与我。”
“我你奶奶个腿的,今儿老娘就好好疼疼你!”说着,苏晓悦怒气冲冲地抄起墙根处的一根竹竿,那竹竿在她手中仿佛化作了惩罚恶人的利器,毫不留情地就往李秀才身上使劲招呼,每一下都带着她满心的愤怒。
“苏晓悦,你干什么?”就在这时,苏莲香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听到李秀才的声音后,心急火燎地急匆匆地冲进了院子。
“香儿快救我,苏晓悦她勾引我,我坚决不娶她为妻,她就恼羞成怒打我。想让我屈打成招,我……”李秀才一看苏莲香来了,顿时慌了神,生怕事情败露,赶忙急中生智将脏水一股脑地往苏晓悦身上泼,妄图颠倒黑白。
“苏晓悦是你先跟男人不清不楚,李哥哥才跟你退婚的,你不要脸,又来纠缠我李哥哥”
苏晓悦二话不说,抬手就是干脆利落地一耳光扇在苏莲香的脸上,那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响。苏莲香借势倒在李秀才怀里,好巧不巧又正好压倒了李秀才刚刚被踹的特殊部位,疼得李秀才又是“嗷”的一嗓子惨叫,那声音凄厉得如同受伤的野兽。
苏晓悦伸手紧紧抓着苏莲香的头发,用力拽着她靠近自己,压低声音在苏莲香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昨夜的新玩法刺激吗?”
苏莲香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盯着苏晓悦,心里想着原来她都知道了,自己跟癞子之间的那些事情竟然被她发现了,不行,这事绝对不能让李秀才知道。她屈辱地抬起头,用满含期盼、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苏晓悦,希望苏晓悦能为自己保守秘密,否则,否则李秀才肯定不会娶她了。
苏晓悦再次毫不留情地将苏莲香甩在李秀才身上,之所以没有把她甩在地上,也是因为她怕真的伤到了苏莲香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要是不能顺利出生,她可就少了不少热闹可看。
“从我们家滚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们。”苏晓悦怒吼道。
听到苏晓悦打算放过她们,苏莲香赶忙从地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扶着李秀才缓缓挪到院子外面。苏晓悦朝着院外的两人抬了抬脚,吓得两人立马屁滚尿流地从她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苏莲香搀扶着的李秀才,还硬着头皮跟苏莲香解释:“莲香,是她故意勾引我的,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这就去告诉母亲,让母亲给我做主,到时候我把苏晓悦纳回府做妾,咱俩一起狠狠收拾她。”
搀扶着他的苏莲香被刚才苏晓悦的话吓得七魂丢了八魄,心里如同揣了只小兔子般怦怦直跳,十分害怕李秀才母子再次找苏晓悦的麻烦,到时候苏晓悦这个贱人口无遮拦再说出自己的秘密,赶忙阻止道:“李哥哥,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我可不想因为她这种人而平添晦气。咱们今天这事就不提了吧。”说着,将自己身上的柔软部位朝着秀才的手上蹭去,极尽讨好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