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讲完吧~”小昔倒是无所谓,她从讲到一半左右就停止思考专心烤肉了。
主要李忘昔一直在故作腔调,她要是去仔细想象故事里的内容估计晚上饭就吃不下了。
“听昔儿的,那我就讲完吧。”
“李忘昔!!!你!!!!”
古颜的声音被他无视掉,女孩子怎么能骂得这么脏呢?
他反手就把手机还给了小昔。
……
收拾好东西带好剩下的钱的姐妹俩在六一儿童节当天下山了。
两人脖子上都戴着一个黑色的鹅卵石,她们坚信这个可以护身。
毕竟亲身经历过。
娃娃虽然还在,但只剩一只手根本没办法干坏事,只能盘踞在那个破庙等待时机。
而时机是什么呢?
不得而知……(不是石矶娘娘doge)
“招娣,爹的日记你还带着?”
“带着咧。”
“给俺看看。”
“好咧。”
“是另一本。”
“嗯。”
她们整理家里剩下的东西时又发现了另一本日记,奈何里面都是繁体字,根本看不懂。
“……看不懂,山下边有学校吧?去找个老师读读,咱给他钱。”
“中。”
就这样姐妹两人走了好久,去到了一所当地的学校,并且成功的找了一位教师。
这个老师有点意思,穿着一身白袍跟道士似的,连胡子都是花白的,看起来一身正气。
因为给的钱比较多,这个老师花了一点时间给她们把上面都标注了拼音。
这一段记录了爹娘四十年前的故事…
最开始已经被水浸湿看不清了。
妹妹从能看清的地方开始读…
…
果然挖到了东西,但只是一块黑色的木板,上面写着几个血红的繁体字。
我们这些人语文都不好,大家公推一位语文好的同学来读,看看上面是什么意思。
这个同学读道:“黑夜发着光,飞鸟死在天上,孤独的忍受悲伤。三咒齐现,阅者必亡。”
“什么玩意?”大家哄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无聊的玩笑。”
我也不屑一顾,接过木板一把丢到身边的火堆里,木板被火一烤,血红的字仿佛淌下血来,烧的“滋滋”响。
(以前我以为是看错了,但后来发现没有!!!!)
从这时起我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又说不出来。
心里有事,烧烤也索然无味了。
回到宿舍,当时读这一段的同学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叫陈良,我们的床挨在一起。
“阅者必亡?不会是真的吧?”他喃喃自话道。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都是迷信。”我调笑道。
“也是。”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宿舍里的灯突然大亮,白的耀眼,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灯管“乒乒”的一只只爆裂,碎片四处飞溅。屋里又一团漆黑。
大家纷纷弄亮手电,看看有人受伤没有。我们邻床的一位同学突然坐起来,诡异的微笑着对陈良说:“第一个……”然后倒头便睡。
他一惊,“第一个?难道是第一个咒语?黑夜发着光……”想想黑夜突然电灯大亮不就是黑夜发着光吗?
我想到这里头皮发麻,心里紧巴紧巴的。赶紧下床摇醒那个同学:“刚才你说什么?”
“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啊,我好不容易才睡着你干嘛?”那个同学睡眼朦胧,不耐烦的回答。
“你见鬼啦!”最后一句更让陈良害怕。
我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
他哆嗦着,喘着粗气,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去安慰他说没事。
之后几天倒是没什么事。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
我们上课要迟到了,正匆忙奔走之时,忽听“啪”的一声枪响,一只流血的麻雀从天上坠落,正落在我们几个前面。
陈良吃了一惊:“飞鸟死在天上?!第二个诅咒应验了!!”
他浑身发冷,心乱如麻。这时本校的一个体育老师提着一支气枪,笑嘻嘻的跑过来,捡起麻雀。
经过陈良面前时,突然抬起头来,对陈亮阴阴的一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说道:“第二个……”
我和陈良顿时面无人色,浑身发抖。
大家见我们不走,光是站在原地哆嗦,问道:“怎么了?”
陈良一把抓住同学的胳膊,结结巴巴地问:“他,他,他刚说……说什么?”
“神经!什么也没说啊!快上课了!”
但我和他都知道可能被诅咒了!这个年代的怪事格外多!
大家拖我们到了教室。
我和陈良根本无心听课,好容易熬到下了课,赶紧去找他熟识的一个老师,把这件诡异的事告诉了他。
不料老师却哈哈大笑:“世间哪有这种事!我们唯物主义就是反对这种不着边际的唯心主义,我看你们俩小伙子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学生嘛,应该有张有弛,我这里有一本莎士比亚的戏剧集,你拿去看看吧!”
我和陈良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了掩饰尴尬陈良接过书随手翻开一页……
“!”
书中用红笔勾了一句:“情愿孤独的忍受悲伤。”
几个血红的字 如同一只只怪兽扑面跃来,正是第三个诅咒!!!
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我和陈良说不出话来,赶忙合上书。
这时老师从眼镜后边射出两道冷电般的目光,阴森的笑笑,起身附到我们耳边轻轻说“第三个……”
一股冷气袭遍我们全身,我还在惊愕,陈良则是“噔噔噔”后退几步。
回过神再看过去,老师正伏案疾书,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陈良烫手似的甩掉书,夺门而出。
我则是慢一拍,在老师疑惑的目光里捡起书鞠了一躬才赶紧跑出去。
可后来我怎么翻找都找不到那时被红笔划出的句子。
“三咒齐现,阅者必亡!”陈良知道死神已经步步向自己逼近了,而自己却无法抵挡,更无处躲藏,心里反倒平静了许多。
陈良把事情又原原本本的告诉同宿舍的同学,可是除了我没一个人肯相信他。
陈良微微叹了口气,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同学们都以为他病了,也没在意,都去上课了。
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趟,问他要一起吗。
陈良没有说话,我以为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因为我也在找能自救的方法。
人都是自私的,我怕被分走一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