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与苏溪打倒了几十位山匪,但渐感体力不支,黑压压的一片,好像怎么打都打不完一样。
“阿季,我真的快支撑不住了,快往徐怀安他们那边靠,人多力量大!”
“走,我来断路!”
夏季眸光坚定,她挥舞着一把从山匪手中抢过来的宝剑,剑招凌厉,快准狠,丝毫不给山匪们一口喘息的机会。
不一会儿,四人便被山匪们逼到了一处。
“夏姑娘,你没事吧?”盛柏与夏季背靠着背,柔声关切道。
夏季摇摇头,她眼角余光已经瞥见盛柏衣裳上有几道血印子,有些心疼道:“大将军,你受伤了!”
“我没事,我们再坚持一会儿,援军马上便到。”
苏溪也与徐怀安聚到了一起,她抿唇问道:“徐怀安,你没有受伤吧?”
“小伤而已,不打紧。”徐怀安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这匪首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大很多,一定要多加小心。”
几人正轻声交谈着,那穷凶极恶的匪首,带着众喽啰再一次朝着他们发起了猛烈攻击。
“兄弟们,随本座杀了他们,否则等官兵来了,我们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杀啊!”
众山匪如同发疯的恶狼一般,举着刀剑,奋力杀来。
四人齐心协力,不断变化着身姿、站位、走向,挡住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浪潮。
众山匪单人武力不足为惧,但优势在于人数众多,一次又一次的车轮战下来,几个人都将力竭,而那位匪首,当然也不会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一把斧钺舞得甚是灵活多变。
盛柏手中已经抢过来一把宝剑,他与夏季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盯着匪首的方向杀来,避实击虚,声东击西,竟也打得他连连败下阵来。
苏溪与徐怀安则专心对付那些小喽啰,两人配合默契,徐怀安托举着苏溪,找准时机,瞬间朝着山匪的方向挥舞着宝剑,绕着圈的杀去,顿时山匪倒下一片......
终于,一炷香的工夫之后,山洞外传来进攻的号角。
盛柏神色一松,可算是把方小虎和唐文涛等到了。
近百名将士,在唐文涛和方小虎的带领下,朝着山匪杀了过去。人数上不再处于劣势,盛柏他们也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时间。
“属下们护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唐文涛和方小虎制服大部分山匪后,齐齐的朝着盛柏跪地行礼。
“他竟是王爷?”
夏季露出诧异的眼神看着盛柏,只一瞬,便接着投入到战斗中去了,心道:“罢了,日后寻得机会,再细细问清楚。”
“不必多礼,一起上,专心对付那位恶贯满盈的匪首,不必留手!”盛柏拧眉正声道,他拿到了方小虎递过来的佩剑,心中顿时也生出许多底气来。
“是!”唐文涛和方小虎也加入到与匪首的打斗之中去。
将士们战斗力爆棚,山匪们节节败退,最终,他们将余下的少数山匪,团团围在了中间。
“尔等速速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盛柏大声喝道。
匪首却目眦欲裂,冲着将士们的包围圈攻了过去,却被盛柏一剑刺穿大腿,令他吃痛不已。
唐文涛和方小虎立刻将刀剑,架在匪首的脖子上,令他动弹不得。
小喽啰已经所剩不多,他们见大势已去,便纷纷放下武器,蹲在地上投降。
而匪首却不想就此被俘,他眸色发狠,趁机挣脱开唐文涛和方小虎的束缚,正要蓄力一击,却被身后躲避许久的男子一剑刺穿胸膛。
匪首愣在原处,他低头看了看胸前露出的一截血淋淋的红刀刃,疼痛感自心脏处袭来。
“啊!”
匪首愤恨不已,他大吼一声,将手中的斧钺拼尽全力,挥向右前方站着的夏季,他心中暗想着,“老子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斧钺脱手而出,而匪首终是倒了下去,如同一堵厚重的墙体,轰然砸向地面。
“季儿!”
“阿季!”
“小姐!”
盛柏,苏溪,还有徐怀安几乎同时喊出了声,他们朝着夏季方向奔去,试图抵挡住,那一把极速飞过来的斧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背后刺杀的男子全力飞向夏季,以自己的后背为盾,接住了斧钺的全部力量。因为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出匪首欲攻击的目标。
众人心有余悸,夏季也傻了眼,只见那年轻男子被斧钺冲击裹挟而来,直直的扑向她的身体,跪倒在地。
夏季赶紧去扶他,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样了?你是谁,为何要帮我挡住这致命的一击?”
不远处的苏溪已经从身后扶住了将要倾倒的夏季,她定睛一看,发出一声惊呼,“你,你竟是刘景诚,刘公子?”
盛柏和徐怀安也都围了过来。
刘景诚嘴角开始渗出鲜红的血液,他面色惨白,露出无力而苦涩的笑意,“真没想到在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认出我。”
徐怀安也上前一步,自腰间掏出金创药,递了过来,“刘公子,你还好吗?我这里有金创药,快敷用一下止血。”
盛柏也靠了过来,他蹲下身子,准备撕开刘景诚的衣物,为他敷药,却被他坚定的拒绝了,他有气无力道:“王爷不必费心了,我想同夏姑娘单独说几句话,还请王爷应允。”
盛柏望了望夏季,看她轻轻点头后,便挥手示意大家一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