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士兵们将他牢牢制住,并以防万一的将引爆器和他的武器拆解,彻底粉碎了他一次炸毁两层的邪恶图谋,成功为地下通道的安全撤离清除了最大的隐患,让这场危机时画上了休止 。
另一边,朴俊赫在指挥部与其他将领激烈讨论、反复推演,并收到由刘御轩带队的支援马上靠岸的情报,终于沟敲定了后续的详细计策。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肉眼可见的疲惫,脚步却依旧沉稳有力,迅速离开指挥部,找上了特训小队的十名学员。
学员们都聚在一处,或坐着,或靠着树干,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被金在熙敲晕的朴智勋,此时还在昏迷中,他浑身缠着绷带,躺在临时搭建的简易病床上。
那病床不过是用几块木板和几条树枝忽忙拼凑而成,朴智勋脸色苍白如纸,干裂的嘴唇张开了一条缝,毫无血色。
白恩希就守在朴智勋的床边,看着他身上骨折的地方,眉头紧锁,满脸担忧。
朴智勋之所以还在昏迷中,是因为她担心他醒来之后,情绪失控闹事,在和其他人合谋后,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朴俊赫大步走来,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眼神中既有对他们不畏惧战场和英勇表现的肯定,又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受伤的心疼。
他安排不同程度受伤的他们,跟随重伤人员和己转移出来的人质回国。
“你们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接下来就安心养伤。至于未完成的集训,从你们踏上这个岛屿时,就己完成了。”
“你们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和担当。”
苏知思看着只身前来的朴俊赫,完全没有把他所说的话听进去,一心只想知道李悦然的下落。
她眼中带着一丝希冀,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步走上前,急切地开口询问,“朴教官,您有没有与李悦然取得联系?”。
苏知恩的声音微微发颤,眼里满是期待,而让她失望的是,朴俊赫听到问题,神色一黯,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苏知恩一下子愣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她不知所措的看着朴俊,其他人的神色也都变得凝重起来。原本就压抑的氛围感愈发死气沉沉,大家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李悦然平安无事。
朴俊赫见气氛低迷,催促着他们别耽搁时间,即刻出发,只要他获得李悦然的消息,会尽可能的在第一时间告知他们。
不容他们回话,朴俊赫亲自背起昏迷的朴智勋,阔步在前头带路。
学员们虽满心担忧李悦然,却也清楚此刻必须服从安排,强打起精神,相互搀扶着紧跟在朴俊赫身后。
一路上,无人言语,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伤员闷哼声。
抵达撤离点,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肆意地扑向众人,一艘韩国海军上层派来的军舰早已静静等候。
舰上的海军们早已收到消息,严阵以待,看到朴俊赫一行人出现,立刻放下悬梯,动作熟练且迅速。
朴俊赫背着朴智勋,一步一步沉稳地踏上悬梯。他的脊背挺直,尽管背着沉重的身躯,步伐却每一步都踏得扎实。
学员们相互扶持,拖着满是伤痛的身体,艰难地跟在后面。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担忧,望向军舰的眼神中,既有对安全的渴望,又有着对李悦然深深的牵挂。
登上军舰后,早已等候的医护人员迅速围了上来,将朴智勋安置在担架上,送往医疗舱进行紧急检查和救治。
朴俊赫转身看着这些历经磨难的学员们,承诺自己会一直关注李悦然的情况。
学员们微微点头,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各自的休息航。
看着他们都很配合,朴俊赫来到驾驶室,与舰长交待了十人的身份,随后回到指挥部。
在回去的路上,朴俊赫从身上拿出私藏的卫星联络器,将李悦然失踪,朴智勋受伤,特训小队学员即将回国等消息,汇报给了朴正勇(朴爷爷)。
韩国军舰上,池东宇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身上多处伤口无法洗澡,擦一下缓解一下身上的粘腻感。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每动一下都牵扯得生疼。他费力地躺到床上,还没来得及感受被窝的暖意,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不知道现在会有谁来找自己。
“谁啊?”池东宇嘟囔着,满心疑惑地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向舱门。
门打开的瞬间,他的双眼猛地瞪大,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爸...爸......”
池东宇结结巴巴地开口,他看到门外的父亲,瞬间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道作何反应。
池爸爸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白色的胡茬肆意生长,像上荒芜的野草,可一双眼睛却亮的夺目,那里满是对儿子的担心与心疼。
“爸爸...您...怎么来了?”池东宇缓过神,下意识地问了出来,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池爸爸嘴唇动了动,却半晌没发出声音,他缓缓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要通过这简单的动作,确认面前的儿子不是虚幻的影子。
感受着手掌下真实而温热的躯体,确认儿子安然无恙后,池爸爸悬了几天的心,这才缓缓落下。
他声音略带沙哑,带着长途奔波后的疲惫,“听说你们这次行动非常凶险,我实在放心不下,就跟上面申请过来看看。”
其实池爸爸来之前,做了很多很多,原本韩方领导层并没有打算派出多余的支援。
他根据战线传来的情报,分析了局势不简单,但他们还是吃了秤砣一样,铁石心肠的拒绝了他的出兵申请。
在他走投无路之际,朴正勇(朴爷爷)如同及时雨,打点了卡流畅的几个硬骨头,这才有了后面的两次支援人手。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池东宇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上,纱布上渗出的红色血迹,格外刺眼,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疼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