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棠只说让李若筝看着安排。
谢雨也知道了秦恩余和秦妙言回了国公府的事。
一方面是秋婵说的,另外004也跟她说了点。
“秦妙言重生了。”004道。
彼时谢雨正在花园里看下人们来来回回端着花盆装扮园子。
谢雨看着那些花,道∶“你们这个往生书造的世界怎么这么多重生的,穿越的,金手指就不说了。”
004也道∶“用人类世界的话来说,往生书有很多bug,而你是类似于补丁的存在。”
谢雨也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呗。”
谢雨随手指了几盆菊花,“那些不错,送去给若筝赏玩吧。”
秋婵应了声是,随后便让人把花送去国公府。
一阵风吹过,谢雨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好像有点凉。
“这日子是不是到了该吃螃蟹的季节了?”谢雨问向一旁的夏婵。
夏婵道∶“是,郡主是想办菊蟹宴吗?”
谢雨一愣,随后便想到了什么。
“那就办一个吧,跟若筝说一下,就在国公府内办,顺便请一请这上京城内未婚的公子小姐。”什么菊蟹宴,不就是相亲宴么?
秦恩余和秦妙言,可是要让她这个嫡母来相看婚事的。
接到消息的李若筝还以为是谢雨无聊了,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才明白是要给秦恩余和秦妙言择亲。
既如此,那可要好好研究这帖子该送给哪些人,绝不能辜负婆母的良苦用心。
李若筝把这当成谢雨对她能力的一种考验了。
得知这件事的谢雨只能说,美丽的误会。
中午的时候,谢雨的餐桌上多了一道螃蟹。
夏婵帮着给螃蟹剔肉。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谢雨觉得这样吃螃蟹真没意思。
晚间,谢雨问004∶“那秦妙言为什么重生?”
004道∶“上辈子所嫁非人,被折腾死了,然后就重生了,这辈子只想苟,然后嫁给嫡母给她选的夫婿,相伴一生。”
谢雨笑了,“哎呦,这就难办了,我可不想给她选,算了,交给李若筝吧,反正长嫂如母嘛。”
“那个秦恩余呢,回来报仇?”
谢雨可没忘了,秦恩余跟原身可以说是有仇的。
004道∶“是,但是还没摸上门路,他想搭三皇子的路。”
谢雨不喜欢这种有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的感觉,“要不把他杀了?”
“算了,把他弄失忆扔煤山挖矿吧。”谢雨想,自己还挺善良。
半个月后,秦国公府的菊蟹宴开场了。
李若筝为了办好这个菊蟹宴,还把楚念月拉了壮丁。
只因她发现这楚念月在算账上极有天赋,那就不能浪费啊,国公府的庄子上一堆账等着人算呢。
楚念月原以为自己拿的是宅斗本,结果打开才发现,是账本。
这些日子,那账本给她算的是头晕眼花,胃口都差了很多。
秦君棠原本还想找李若筝算账,结果发现楚念月是被李若筝安排料理家事的,那他还能怎么办?
只能让李若筝多找些其他人,别逮着他的宠妾嚯嚯。
李若筝却告诉他,“只是这段时间忙些,等这菊蟹宴过去,就不必劳烦念月了。”
秦君棠气得牙痒痒,李若筝何时跟楚念月关系这么好了?
但是看着楚念月意气风发拨算盘的模样,秦君棠又觉得,好像也不错。
于是,楚念月的算盘珠子乱了,那一桌子的账更乱了。
端敏郡主在上京城中一直是个低调的存在。
唯一高调的事便是为了儿子到处求神拜佛,最后相信什么福禄女,娶了那礼部侍郎的长女。
可现如今这端敏郡主居然要办菊蟹宴了,听说是给那庶子庶女相看。
一时间,家里有女儿儿子的皆蠢蠢欲动。
毕竟跟秦国公府攀上一门亲事,不容易啊。
但也有那眼光长远的,知道这庶子庶女不得宠,自家有出息的嫡子和娇养的嫡女不能拿出去,但是庶子和庶女谁家没有啊。
反正帖子上是各家当家夫人的名儿,那带谁出去,不还是大家商量好的么。
柳氏也得了一张帖子,毕竟是世子夫人的娘家。
柳氏膝下倒是还有一个儿子,只是这儿子今年才10岁。
李若婉也得了一张帖子,不过在得到帖子时,李若婉就气得眼冒火。
“那李若筝,以前不过是在我母亲手底下讨生活的,现如今倒是给我发起帖子来了!”李若婉气急,但是她又不能做什么,只能在自己屋里跟画琴说一些李若筝的囧事撒撒火。
柳氏知道这事后,跟李若婉好好说了一通话,最后让李若婉陪着她一起去。
毕竟,这后宅夫人们之间的人情往来也是做官夫人的一门必修课。
那许颂宁果真如李若婉所说的,录了二甲进士,李世德使了点劲让他进了翰林院做了庶吉士,只等三年学习期过,正式成为翰林。
就是那欧阳白的路子,李若婉不清楚许颂宁是如何搭上的。
而这次端敏郡主的菊蟹宴,那欧阳夫人也收了帖子,于是李若婉便来了。
许母在得知儿媳妇要参加郡主的宴会,便让李若婉带着许幼娘和许兰娘一起,也算是见见世面,日后嫁人也能选个好人家。
李若婉不愿意,那许幼娘和许兰娘算什么,若不是为了许颂宁,这许家一家子她都不想沾手。
最后还是许颂宁哄了又哄,最后李若婉松了口,但是只能带一个人去,许家那边商量后,一致决定让许幼娘去,毕竟许幼娘15岁了,是说亲的年纪了。
许兰娘还小,才7岁。
林氏倒不乐意了,在自己屋里摔摔打打,这些日子,因着许颂宁,许家可谓是把李若婉供了起来。
她这个大嫂都得捧着这个弟妹,可给她呕的够呛。
毕竟在他们乡下,哪有弟妹敢跟大嫂呛声的。
“当初若不是你这个当大哥的拼死拼活做工,他许颂宁能有这个读书的机会?现下开始嫌弃我们是泥腿子了,当初用你做活赚的钱买书买笔墨纸砚的时候怎么没嫌弃你的钱带着泥点子啊!”林氏气不过,在屋子里大声叫喊着。
许颂平在一旁抽着水烟,看见林氏这样,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鸣不平。
但是他能过上现在这富家翁的生活不也是都靠了弟弟么,所以他有什么不平的呢?
他用力拍了炕上的小桌子,怒声道∶“够了,这话以后别再说了,要是没有二弟,你现在还在乡下种地呢!能过上现在这个有人伺候的日子吗?兰娘本来就还小,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了。”
林氏被吼得一愣,随后坐在炕上开始抹眼泪。
许颂平看她副模样,觉得有些刺眼,一摔门便出去了。
走到门房拐角处却被一个小丫鬟泼了一身水。
那丫鬟立刻就跪下来请罪。
许颂平记得这个丫鬟,好像叫杜鹃,伺候他娘的。
那脖子真白。
“大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杜鹃瑟瑟发抖,娇声喊着饶命。
许颂平虽然被泼了一身水,但杜鹃身上也湿了。
本就修身的衣衫此刻更加显露身材。
“我这衣裳都湿了,你得赔我一身吧!”许颂平道。
杜鹃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但很快就掩藏起来,微微抬头,“奴婢屋子里有给兄长做的衣裳,大爷若不嫌弃,就来换一身吧。”
许颂平听到这儿,点了点头,于是杜鹃就带着他进了自己的屋子。
杜鹃这屋子里住了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叫银杏,银杏此刻不在屋子里。
许颂平进了屋后便把门栓带上了。
杜鹃在箱子里拿出一件男装,转过身来,却见许颂平已经把上衣给脱了。
她急忙要往屋外走,却被许颂平一把抓住。
没一会儿,屋内便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银杏站在屋外听了一会儿,随后便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