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这么做？”冷静下来后，见方澄不像是故意气他所说的垃圾话，陆予咬牙道。
“不然呢？”方澄靠在看台栏杆上：“我家里穷，不像你们家里有矿，得自己赚钱养灵兽，遇到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陆予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下，重新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平静下来：“说说看，具体怎么操作？”
方澄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忽然心念一动，金红藤甲重新覆盖全身，如天降神人，道：“我这身藤甲怎么样？”
陆予为之气结，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炫耀你这个破玩意儿，知道你牛逼行了吗？
“很帅。”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道：“你这株金刚藤是变异的？我印象中的金刚藤没这么变态。”
方澄没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如果这件藤甲卖给你，价格……一千魂石，你会买吗？”
陆予怔了怔，本能地觉得有些荒谬，但想起之前的战斗场面，自己的彤鹤之火竟然拿这藤甲没有办法，思想忽然间动摇了。
“一千魂石有点贵，五百应该会有人会买。”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这藤甲真的能卖，他觉得自己可能也会忍不住买一件试试看，强度高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足够帅。
“你觉得它只值五百，是因为忽略了它的附加价值。”得到对方半肯定的回答，方澄心里有了一点底，收回藤甲，气死人不偿命地道：“如果买的人看了我暴揍你的宣传广告呢？你可是凤巢俱乐部一线队教练口中历届质量最高的天才，连你都得在这件藤甲面前吃瘪，这藤甲的含金量不用我多说了吧？”
“看了广告的人如果将自己带入我，想着自己能够暴揍凤巢俱乐部一线队教练口中历届质量最高的天才，那种情绪价值岂是魂石能够买到的？”
陆予：“……”他是在夸我吗？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承认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陆予深吸一口气。
“嗯？”
“但如果我矢口否认，并且拒绝了你的出场费，那你这个商业计划就泡汤了。”
方澄：“所以，你拒绝了？”
“不。”陆予认真道：“我决定承认这件事，并且不要你的出场费，甚至还可以帮你宣传。”
“条件呢？”
“你会成立公司吧？一般来说俱乐部不允许训练师个人成立公司，但你可以找人合作，再把俱乐部拉进来，这种操作是允许的。”陆予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的条件是，用凤巢俱乐部一线队教练口中历届质量最高的天才这个形象和名气入股，你给我百分之十就行。”
方澄笑了：“百分之十太多了，最多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太少了，至少百分之九，我牺牲太大了。”陆予据理力争。
“这不算牺牲，你打不过我是事实，而且我还有视频证据。”方澄摇头：“最多百分之六。”
“百分之八，这个数字吉利，不行就鸡飞蛋打。”
“百分之七，能行就行，不行拉倒。”
“百分之八。”
“百分之七。”
“……”
“……”
一番讨价还价后，两人最终以百分之七点五的股份占比成交。
方澄道：“除了这次的实录宣传片，如果之后还需要你配合，嗯，不配合也行，只要你打得过我，总之你得配合公司的宣发工作，比如拍宣传片，或者路演，这些都得配合。”
“路演不行，太丢脸了……”
“额外给你出场费。”
“多少？”
“看情况。”
“好。”
一番交流后，两人又敲定了不少细节，合作就此谈成。
两人分别之前，陆予再次放出狠话：“等着，我早晚有一天会找回今天的场子的，你最好努力点，别让我到时候踩起来没有脚感。”
“呵呵。”对此，方澄懒得回应。
从训练场回来，方澄立即给远在青山县的杨人伟打了个电话。
“伟哥，最近缺钱吗？”
“还行吧，你要送我钱？”杨人伟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张口就要钱。
方澄道：“我有个好买卖，在云阳郡，需要有人帮忙打理，给股份，来不来？”
“你不是才刚回来？这么快就开始搞事情了？”杨人伟有些懵：“县里这块灵壤你不要了？”
“要肯定是要，不过那块地我另有打算，不准备种牧草了，你来云阳郡帮我呗。”
过去这一年，杨人伟都在替他打理玄武山的灵壤，两人商定他退役后再分钱，说起来，这应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不过方澄已经打算找时间回去把整片灵穰都转移到加速空间中了，毕竟种田哪有卖货来钱快？
“……行吧。”杨人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主要是他现在也缺钱缺得厉害，打熬身体比养灵兽还要费钱得多——没错，他已经在那条未知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约定等杨人伟处理好青山县的事情，到了云阳郡见面再细说，成功邀请到杨人伟，方澄还是很高兴的，他朋友不多，信得过的就更少了，经营公司必定要选信得过的人，这方面他相信伟哥。
还有就是，这件事情光靠他和陆予是做不起来的，凤巢俱乐部，或者是杨跛子训练馆肯定得参与进来，杨人伟身为杨馆主的儿子，让他来沟通和梳理这些事情想必要容易得多。
算上上辈子，方澄已经不是第一次开公司了，这件事涉及到自己之后的夺冠底气，方方面面自然都要考虑到。
杨人伟还有几天才能上来，方澄闲着没事干，每天除了跟二队的队员对练（挨打）之外，便是往青训基地的图书馆跑。
杨教（杨馆主）还没来，一队的训练没断，但二队的训练已经处于放养状态，他已经打听过了，二队平时基本上都是这个状态，自己管自己，杨教定期组织对战抽查，或者约其它俱乐部的二队打训练赛，不过一般都是在休赛期，目前一队正在打今年的梁州青训赛，杨教多半没什么时间。
所以，他每天只需要去二队刷一下存在感就行了，刷完就走，队里除了陆予，都是比他大的卡徒，有的是上一届，有的是上上届，还有上上上届和上上上上届的，除了上一届的勉强可以打一打之外，其他人都能吊打他，他才不想去挨揍。
而方澄这次来图书馆，则是为了其中储藏的冥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