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路慢慢撑着自己坐起身来,腿还是软,他没在折腾,干脆弹出大半个身子来,双手扒在床沿,头放在狗卷棘身旁的手背上。
狗卷棘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度,他的手腕翻转过来让木三路把头放在他的掌心。
“棘不用为了我答应他什么的。”
木三路向来聪慧,身体突然轻松了那么多,他怎么猜不到这是谁的手笔?
狗卷棘用另一只手臂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木三路的脑袋放在狗卷棘两腿之间。
狗卷棘弯下腰,他双手捧起木三路的头,木三路为了方便他,又变为跪姿。
狗卷棘的唇凑了过来。
木三路呼吸一滞,他下意识闭上双眼。
一个轻柔的不带着任何情欲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木三路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紫色眸子。
‘我是为了我自己。’
‘我也是有私心的,路。’
狗卷棘双臂伸出,从木三路的腋下穿过,拥抱住他。
然后……
将他一把抱起。
“棘!小心!”木三路下意识的伸手去护狗卷棘的脑袋。
狗卷棘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身上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体重。
“棘,以后叫我南生吧。”木三路的头靠在被子上,旁边是狗卷棘的脑袋。
“鲑鱼子?”
“我的名字,我父母亲人给我取的名字叫杏南生。”
先有了杏南生才有了木三路。
棘,我把我真正的名字告诉你,我允许你用它称呼我。
从前,我是一个连真正姓名都不可以叫的人,父母亲人过于谨慎,但是我不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杏’本来就是少见的姓氏,我和妈妈长得那样相像,被发现的危险很大,所以爷爷从小就教导我,他说要我忘却我的名字,连带着我父母的背影一起。
木三路是个被老爷爷捡回家的孤儿,是个生来就无父无母的杂草。。
杏南生不同,杏南生是伴随着父母的期望降生的,大雁南归,春天降临,杏南生是希望,是可以平稳生活的希望,是一朵会被护在温室里的娇花。
但是‘杏南生’不可以,‘杏南生’不会拥有平稳的生活。‘杏南生’是‘木三路’一生都不能触碰的想念。
于是‘杏南生’就成为了‘木三路’。
棘,我把我的真名告诉你,我把我的身体,我的爱,我的生命,期望,理想全部献给你。
“棘,我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你。”木三路偏头,蹭了蹭狗卷棘的头。
‘南生。’狗卷棘也扭过头,他很高兴。
木三路双臂撑在狗卷棘身体两侧,他的长发自然垂下。
狗卷棘腰腹用力凑上来在他的唇边亲吻。
木三路不甘落后,明明一开始连拉手都脸红,怎么现在都可以反过来逗他了?
木三路忍着害羞,低下头亲吻狗卷棘。
亲到一半,他满脸严肃的说:“张嘴!”
狗卷棘表现的非常顺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巧的不得了。
可是当木三路的舌头伸进去之后,主动权被狗卷棘抢走。
每当木三路想要推开,狗卷棘就会追过来。
这场年长者尊严维护战,木三路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