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接收到信号,刚想说话,却被张速抢先了一步:“慢着,傻柱,既然你提到了贾家的困难,那我倒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大伙。”
张速环视了一圈众人,语气平静而坚定:“傻柱提及贾家生计艰难,但话说回来,在这个世道,又有哪户人家不是举步维艰呢?”
张速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几分深沉与思考。
“就拿前院的小毛家来说吧,那户人家总共有七口人,人口众多,负担沉重。尤其是小毛的弟弟,天生残疾,需要更多的照顾与开销。而小毛的父亲仅凭一己之力,一个月区区三十二块的薪水,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其中的艰辛你们能想象得到吗?”
“国庆那一家子,家里有八个壮小伙,全指着国庆老爹那每月五十块的辛苦钱养活。你们想想这日子得多紧巴?”
张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同情,却也透露出几分理智。
他的话一出,人群炸了:
“我们得实话实说,比起贾家,这院子里头过得紧巴巴的还大有人在。”
“他们家的日子过得比贾家苦多了,人家从来不开口要大家伙的捐款。”
“还有我家,一个月指望着我那十八块的工资,老婆没工作,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和两个吃奶的孩子,我们不也没整天哭穷嘛?”
“一大爷,他就只看到秦淮茹家的难处,我们这些人的苦,他怎么就看不见呢?”
“我们自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得被逼着捐款,这事真叫人心里不痛快。”
一时间,院子里人声鼎沸,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贾家、为一大爷易中海,还有傻柱说话。
傻柱站在一旁,气得拳头攥得紧紧的,而易中海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铁青一片。
“我……我家是真不容易,东旭走了,婆婆又受了伤,现在家里头进账少,开销大……”秦淮茹见形势对自己不利,慌忙开口哭诉起来。
她平日里在院子里的人缘还算不错,尤其是因为经常受到婆婆和丈夫的打骂,她那苦命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此刻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让在场的一些人心生怜悯。
娄晓娥和一些大妈大姨更是看不下去了,“秦淮茹这孩子不容易,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带着婆婆和三个孩子……”
“家里穷得叮当响,日子难过得很呐……”
秦淮茹见自己的哭诉起了作用,心中暗自得意,继续添油加醋地卖惨:“东旭走了,婆婆又不慎摔断了腿,我这刚生下槐花,这一大家子,往后可怎么活……”
“东旭这一走,我们家断了经济来源,呜呜……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秦淮茹边说边抹着眼泪,那模样让人看着好不心疼。
可就在这时,张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秦淮茹的哭诉:“等等!秦淮茹,你要说家里的困难,那得实话实说,别光挑着苦的说,把我们四合院的人都当成糊涂蛋了?”
张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接着说:“你家东旭虽然没了,但轧钢厂给的抚恤金不是小数目,足够一般家庭开销大半年乃至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