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一角,易中海和刘海中相对而坐,两人面前的饭菜早已没了热气,却都没怎么动筷。
他们静静地坐着,四周的喧闹声仿佛都与他们无关,只有沉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
刘海中的眼神空洞而哀伤,儿子刘光天的死,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尽管平日里他总是对儿子各种不满,张口闭口就是“废物”
“怂货”,可真当儿子不在了,他才发现,那些曾经的埋怨和责骂,都化作了无尽的悔恨和思念。
花样年华的儿子,就这么没了,他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呢?
而此刻的易中海,脸色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早上一踏入工厂,就听闻了傻柱和老母鸡之间那不堪入耳的传闻,当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站稳直接抽过去。
“我当初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怎么就选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傻子做我的养老接班人?”易中海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
回想起这段时间,傻柱惹出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乱子,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他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愚蠢。
于是,易中海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重新在四合院里寻觅一个靠谱的养老人选。
他心里盘算着,只要一找到合适的人,就立刻去找傻柱,把当初借给他的那三千块钱要回来。
他要和这个傻柱彻底划清界限,不再有任何瓜葛。
与此同时,在食堂的另一张桌子旁,张速正和丁秋楠、于海棠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饭。
于海棠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看向张速,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地问道:“张速,我嫂子大后天就要结婚了,你知道的,阎家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一辆摩托车撑撑场面,到时候是不是得借你的摩托车用用呀?”
于海棠夹起一块炸得金黄的带鱼送入口中,那一瞬间,她的一双杏眼瞬间亮了起来,满是惊喜。
这带鱼吃起来,口感酥脆得很,香味浓郁,还带着恰到好处的辣味,就着米饭,实在是太下饭了。
“说好了要用的。”张速一边吃着饭,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之前,阎埠贵曾跟他提过,想借他的摩托车当作婚车,还承诺给五块钱报酬。
而且平日里车子的清洗保养,阎家都包了。
自从张速把摩托车买回来这一个月,阎解旷都已经给洗了四次车了,所以张速自然也会遵守承诺。
“哼,办个婚礼,连三转一响都舍不得买全……”一想起阎家那抠门的样子,于海棠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父母怎么就看上了那个闷葫芦阎解成呢?在她看来,自己的姐姐于莉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对象!于海棠不停地抱怨着,丁秋楠和张速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搭话。
毕竟这是于家和阎家的私事,他们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也不好随意发表看法。
于海棠发完牢骚,又伸手去夹张速带来的酱角瓜。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被丁秋楠手腕上的一块手表吸引住了。
“哟,这是梅花牌手表?丁秋楠,你是不是定亲了呀?”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像梅花牌手表这种贵重物品,通常都是在订婚的时候,作为三转一响的一部分,由男方买给女方的。
一般女孩子自己可不会轻易买。
“没有,是我爸看我喜欢,就给我买了。”丁秋楠用左手轻轻摸了摸手表,语气淡淡地说道。
于海棠听了,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里想着,人和人真是没法比,这差距也太大了。
丁秋楠学历高,长得也好看,家境居然还这么好。
丁秋楠看到了她撇嘴的动作,却只是垂下眼睛,装作没看见。
在桌子下面,张速悄悄握住了丁秋楠的手。
三人吃完饭后,于海棠返回宣传科,而张速和丁秋楠则肩并肩朝着医务室走去。
距离下午上班还有大约一个小时,他们打算回去休息一会儿。
一走进医务室,张速就拉着丁秋楠走进里屋,随后把门锁上……
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传出一阵不太方便详细描述的声音。
于海棠走了一半路,突然想起有件事忘了问张速,于是转身又朝着医务室走去。
可刚到门口,她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那种声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的声音消失了,于海棠才回过神来。
她生怕被两人发现,慌慌张张地朝着宣传科跑去。
回到宣传科后,于海棠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把张速让给丁秋楠吗?不行,这根本不是她的性格!她于海棠觉得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这么优秀的男人,绝不能让丁秋楠独自占有!这么想着,她心里渐渐有了一个计划。
在四九城的鼓楼南大街派出所里,警方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经过调查,他们确定傻柱和许大茂被人五花大绑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主谋。
不过,对于那只被蹂躏致死的老母鸡一事,由于有人证和物证,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他俩干的。
这可让警察们犯了难,因为这事不太好定罪。
毕竟受害者只是一只鸡,要是按流氓罪论处,似乎不太合适。
最后,经过向上级领导汇报并讨论,对于他俩折磨老母鸡这件事,只是对他们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
而傻柱针对许大茂做的那些事,因为许大茂本人表示不追究,所以警方也没有立案。
做完笔录后,就把傻柱和许大茂给放了。
至于后续轧钢厂会怎么处理他们,那就得看厂里保卫科的决定了。
傻柱和许大茂从派出所出来后,垂头丧气地往轧钢厂走去。
“等我抓到那个陷害我的人,非得让他好看不可!”傻柱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他昨天才刚回到食堂,今天就出了这种倒霉事,一会儿回到厂里,还不知道要面临怎样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