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接着解释,就算是在魔鬼辣椒的原产地印度,当地人食用的方式也不过是在做好菜和汤之后,把辣椒放进去稍微涮一下,然后马上拿出来。
可这家人倒好,竟然直接把魔鬼辣椒磨成粉,撒在菜上面,这做法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怪不得这一大一小拉得这么厉害,估计肛肠都被折腾得够呛了。
医生这话一出口,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再笨也反应过来了,肯定是张速提前知道棒梗要去偷东西,所以故意在饼子和猪头肉上撒了魔鬼辣椒粉。
说白了,这一切对她来说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想到这儿,秦淮茹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找到张速,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这里毕竟是医院,儿子和婆婆的病情才是最要紧的。
于是,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满脸焦急地看向医生,哀求道:“大夫,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年纪还小……”
医生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虽然这家人对饮食禁忌毫无常识,但治病救人是他的职责所在。
他赶紧叫来护士,吩咐把贾张氏和棒梗送往急诊室。
随后,医生把缴费单递给傻柱,让他去缴费,又让人准备针筒,还对秦淮茹说:“把孩子的裤子脱下来。”
“我……我不打针!我不要打针!”棒梗一听到要打针,顿时慌了神,拼命挣扎起来,整个人从病床上重重地摔落在地。
“棒梗,听话,打了针病才能好,乖孩子,听话。”秦淮茹急忙上前,一边轻声哄着,一边伸手去脱棒梗的裤子。
“你个贱货,我说了我不打针,你听不懂吗?”棒梗突然暴怒,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秦淮茹脸上。
“啪”的一声,这记耳光清脆无比,诊疗室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瞬间愣在原地。
“棒梗,你……你居然敢打我?”秦淮茹捂着红肿的脸颊,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么多年来,她在贾家累死累活,贾东旭死后,她白天在厂里辛苦上班,晚上回到家还要操持家务,伺候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活得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牛。
她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几个孩子,尤其是棒梗吗?可现在,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对自己动手,秦淮茹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碎成了无数片。
“棒梗!赶紧给你妈道歉,你怎么能打你妈呢?”易中海的眼中闪过一丝责备。
他知道棒梗平时调皮捣蛋,但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混蛋到连亲妈都敢打的地步。
此时,他的心里不禁为棒梗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
“我打的就是她,谁让她不听我的话。”棒梗梗着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才不会向秦淮茹道歉呢,毕竟是秦淮茹先不听他的话。
再说了,他爹贾东旭活着的时候能打他妈,他奶奶也能打,他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凭什么就不能打?在棒梗的观念里,女人就是用来打的,女人打多了才会听话,这都是他爹和奶奶教他的,他还觉得自己学得挺像那么回事。
“你……”易中海气得抬起手,想要教训一下棒梗。
“一大爷,您可不能打他。
棒梗是个好孩子,他还小,不懂事。”秦淮茹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把棒梗紧紧护在身后。
尽管儿子的行为让她伤心欲绝,但那始终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怎么舍得让棒梗挨打受委屈呢。
“你……”易中海长叹一口气,看着病床上的棒梗,终究还是心软了,缓缓放下了手臂。
他在心里暗自想着,还是先给孩子治病吧,等他病好了再好好跟他谈一谈。
就在这时,护士拿着退烧针匆匆跑了进来。
医生接过针筒,二话不说,先给贾张氏打了一针。
接着轮到棒梗,棒梗想要逃跑,可是秦淮茹、易中海和傻柱三个人合力把他紧紧摁住。
棒梗虽然力气不小,但他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又怎么能挣脱三个大人的控制呢?就这样,他的裤子被扒开,露出了黑黝黝的小屁股。
医生拿着针筒,找准位置,狠狠一针扎了进去。
“……”棒梗疯狂地大叫起来,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仿佛天塌了一般。
“行了,不就是打一针嘛,有什么好哭的?”医生皱着眉头,出声呵斥道。
“我就哭,我就哭,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这个挨千刀的坏东西!”棒梗平日里受贾张氏的影响,脏话脱口而出,根本不甘心被医生呵斥。
“你再骂一句,我就再给你打一针。
你骂十句,我就给你打十针。”医生再次举起针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棒梗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像一只受惊的鹌鹑,再也不敢吭声了。
打完针后,在病房里观察了一会儿,贾张氏就嚷嚷着要回家。
她可舍不得在医院过夜,毕竟住院费贵得很。
医生劝了好几句,可贾张氏根本不听,医生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宽敞的病房里,此时只剩下傻柱、易中海和贾家的几个人。
“那个,翠花,您看这次的医药费,一共是二十五块呢。”傻柱特意把“翠花”字叫得亲昵,想着能借此让贾张氏松松口。
“我可没让你去借钱,你自个儿借的钱,自个儿想法子还,别来找我!”贾张氏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地回了一句,脸上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脚步也没停,继续往前走着。
傻柱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心里委屈极了,每个月的工资一到手,他就原封不动地交给贾张氏,周末去帮厨挣的那点辛苦钱,也都进了她的腰包,现在让他去哪儿弄这二十五块钱来还账?他在心里默默念叨:婚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温柔体贴,怎么就像一场梦,一去不复返了呢?可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底想想,连个响儿都不敢冒出来,要是真说出口,指不定贾张氏又得怎么大闹一场呢。
棒梗和贾张氏在前面走着,棒梗时不时地揉着肚子,还在嘟囔着:“这肚子还是有点疼,都怪那个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