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助:“老太太,您可得救救我!我现在被开除了,往后肯定没有单位肯要我了。
我还年轻,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没了收入,我连饭都吃不上了!”
聋老太太听了这话,原本严肃的面容瞬间笼上了一层愁云,她看着何雨柱那可怜巴巴、满脸乞求的模样,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傻柱,你是我认定的孙子,你有难处我哪能不帮呢?可这次的事实在是太棘手了!你还记得之前我费了好大的劲,托关系把你从锅炉房弄回来吧?那时候我找的是你们轧钢厂上级部门的一个领导,人家出面说了话,你们厂长才肯让你回厨房的。
要不然,你恐怕就得在锅炉房干一辈子了。
就这么一次,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人情都用完了。”
“更何况,这次写标语的事被来你们厂视察的上级领导看到了。
我也不清楚这个看到标语的领导和我之前找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这事在上级部门肯定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说,我这会儿再去找人家帮忙,人家能答应吗?”
聋老太太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何雨柱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
他原本还盼着能靠老太太拉自己一把,可现在看来,自己成为无业游民似乎已成定局。
一想到自己以后会变成众人眼中无所事事的街溜子,还背着被开除的坏名声,只能靠接些零散的私活勉强糊口,何雨柱心中的悲苦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
他还年轻,还想着娶媳妇,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可这一切却在转瞬之间化为乌有。
越想越觉得绝望的何雨柱,终于忍不住,双手捂住脸,呜呜地痛哭起来。
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这般模样,心疼得厉害。
毕竟何雨柱是她认定的大孙子,看着大孙子落到这般田地,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在原地踌躇了许久,最后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要不这样吧,傻柱,明天你背我去见见那个上级部门的领导。
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帮忙,咱们总得去试一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聋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没底,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
可何雨柱听了,却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好好好!我明天一早就背您去!那个领导肯定会答应帮忙的,肯定会的!”看着何雨柱那副自欺欺人的样子,聋老太太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未大亮,何雨柱就小心翼翼地背起聋老太太出了门。
院子里早起的住户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傻柱一大早背着老太婆出去干什么呀?”一个中年男人满脸疑惑地问道。
“还用问吗?肯定是为了傻柱的事去找人帮忙呗!你忘了之前傻柱能从锅炉房出来,就是这老太婆找的关系。”旁边一个大妈接话道。
“傻柱都被开除了,这老太婆还能找到人帮他?我看悬!”一个年轻人摇了摇头,满脸怀疑。
“谁知道呢,反正这老太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刘海中看到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出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哼,这死老太婆还想挣扎着救她的大孙子?傻柱可是因为偷盗公家财产被开除的,哪个领导会愿意帮这种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许大茂也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就是,你看傻柱那兴奋的样子,好像人家真会帮他似的。
我看他到时候肯定哭着回来。”
坐在自家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听到众人的议论,也忍不住撇了撇嘴,低声咒骂道:“这死老太婆,居然还帮着傻柱去找关系?她要有那么大本事,当初怎么不接济接济我们贾家?真是个黑了心的老东西!这次肯定没哪个领导愿意帮她,等着看笑话吧!”
再说这边,虽然何雨柱和聋老太太满怀希望地去求领导帮忙,但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在官场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杨爱民虽然因为这件事被上级部门调查,弄得很被动,但他也不是好惹的。
他凭借自己的人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官场中传开了。
一时间,整个上级部门都知道写标语的厨子是孙领导从锅炉房捞出来的人,大家都暗自猜测,这背后是不是孙领导在搞鬼。
虽然这种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在明面上也算不上违纪,但总归是不太光彩的事。
孙领导发现,部里的同事们都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他,甚至还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他是个阴险小人。
这可把孙领导气坏了,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枉了。
他根本就没做过这么阴损的事,那个厨子为什么突然在厂里写那些标语,他也一头雾水,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早知道这厨子是个没脑子的,我就不该答应帮那个老太婆的忙!为了那点金子,把自己在官场上的名声都搭进去了,太不值了!”孙领导正坐在办公室里低声咒骂着,这时,秘书敲门走了进来。
“领导,警卫处说外边有人找您,好像有急事。”秘书小心翼翼地说道。
孙领导正心烦意乱,没好气地问道:“谁?”
秘书连忙回答:“是一个老太婆,被人背来的。
她说她是南锣鼓巷的聋老太,看她那样子,似乎真有特别重要、特别紧急的事。”
孙领导听了,脸上的肌肉不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刚刚还在念叨这个老太婆,没想到她就找上门来了。
而且,就在今天傍晚,他从部里一个同事那里得知,那个涂标语的厨子被红星轧钢厂开除了,还被批斗了,罪名是偷窃公家粮食。
这可是个很重的罪名,以他对杨爱民的了解,既然杨爱民敢这么做,那这厨子肯定是真有把柄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