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凌裕被戴星予这么一说,想想也是有道理的,自己都做不到天天闷在家里,又怎能去要求别人做到呢。于是说道:“那如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外出的话可得记住叫上他们几个。还有,现在天热,尽量不要在外头用膳。”
“行,我答应你。”戴星予乖巧的点了点头,总算把师凌裕安抚好了。这几天,除了上厕所分开一小会儿,师凌裕基本寸步不离。就连她洗澡,师凌裕都守在旁边。这让戴星予感觉有些压抑,空气里都带着压力。
当晚,戴星予在师凌裕的陪伴下,渐渐进入了梦乡。师凌裕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柔软,也暗自反思自己这些日子的过度紧张,决心做出改变。
一夜好眠,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两人的床上。师凌裕先一步醒来,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扰到还在熟睡的戴星予。他简单洗漱后,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今天的行程。
戴星予悠悠转醒,看到正在忙碌的师凌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微笑着说:“早啊,凌裕。”
师凌裕转过身,看到她醒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早,再睡会儿吧,时间还早。”
戴星予摇了摇头,下了床,走到他身边,说道:“不了,我也起来帮忙收拾吧。”
两人一起将行李整理好,下楼用过早餐后,便与张文远、若兰和靖川会合,一同前往码头。
到了码头,众人顺利登上船,找到了各自的舱房。进入房间后,戴星予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江面。想到七天后就能回广南老家,她心里满是期待。师凌裕放好行李,从后抱住她,轻声说:“快到家了,等回去好好看看。”
“新房子四月底应该就落成了,阿爹阿娘上个月回到戴家村不知道有没有先请乡亲们吃顿饭。要是没请,那就等咱们回去后再摆酒请客。不过阿辰也回来了,依阿娘的性子,肯定还得办一场。要不干脆两场酒席连着两天一块摆了吧。” 戴星予盘算着新居落成的事儿,心里想着阿辰回家是大事,爷爷奶奶和阿爹阿娘向来喜欢热热闹闹,肯定会好好庆祝一番。
师凌裕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提议道:“让阿辰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岳家那边的房间似乎不太宽敞。”
“你就别瞎操心啦,爹爹早前把咱们新房子周边的几块地都买下来了,说不定现在房子都已经盖好了。小弟的房子可以往后推推,原先准备给他的那座屋子,先让四弟住着,再另外给小弟盖一座,这都不是啥大问题。” 戴星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两人正热火朝天地谈论着新房子的事儿,房门忽然被敲响了:“二公子,是我。” 戴星予一听是潘靖川的声音,便示意师凌裕去看看有什么事,自己则低头整理着昨日在集市上买来的那些小玩意儿。
师凌裕并不打算出去,只是扬声把潘靖川唤了进来,随后迈步往书桌旁走去。他神色平静,淡淡地开口问道:“什么事?”
潘靖川抱拳行礼,恭敬地回答:“二公子,刚刚文远瞧见了尚书令林府的小公子,看样子也是要往广南方向去。”
师凌裕没想到在这南方地界竟能碰到京都的旧相识,微微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问道:“可打听过他此番南下所为何事?又是何时登上的船?”
“文远已经去打听过了,那小公子在江茶路的时候就已经登船了,比我们早了好几天。不过暂时还没弄清楚他要去广南的哪个地方,也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 潘靖川如实禀告道。
师凌裕眼神一凛,追问道:“那为何今日才发现他也在船上?”
潘靖川下意识看了眼戴星予的方向,而后不着痕迹地凑近师凌裕,压低声音道:“那林小公子在江茶路的时候,纳了个小妾。登船之后,每日都在房里厮混,基本不怎么外出,一应事务都是由下人进房伺候,所以才一直没发现他也在这艘船上。”
师凌裕微微皱眉,冷哼一声道:“这林小公子,平日里在京倒是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尚书令本是保皇派,他家这些后辈的做派真是白白玷污了林公的一世英名。”
顿了顿后吩咐道:“留意他们的举动,到广南后看下他们是否继续南下,如若南下我们就转乘马车回穗兴,留下几人跟着他。”
“是。”潘靖川拱手应下后便离开安排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