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从前，长乐公主必会一边扶着她的衣袖，一边说着不怪她，还会心疼上官燕为了自己而睡不着觉，更会为此感动。
但是如今，呵。
她眼里闪过一丝讽刺，随即垂下眼眸喝茶，仿佛没听见二夫人的话一般。
二夫人说完话，久久不见长乐公主回应，非但没有答话，还在一旁悠哉地喝着茶。
她细眉顿时一皱，“公主？你在怪燕儿吗？”
二夫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委屈。
长乐公主没错过她眼中的神色，暗道自己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这么会装！
她突然站起身来呵呵一笑，“上官燕，你平心而论，本宫对你如何？”
二夫人闻言心下便是一跳，然而面上掩饰地很好，她不解地扯了扯唇角，“公主自然对燕儿是极好的啊，公主怎会这般问？”
长乐公主听罢，内心忽然觉得有些荒诞，“极好？你也知道，本宫对你极好！”
想到什么，她再次走置桌前坐下，缓了缓语气，“越儿他们呢？本宫有许久不见那些孩子了，有些想念呢。”
二夫人一听眉间稍稍舒展开来，微微勾了勾唇角，这才是她熟悉的长乐公主。
“原是公主想越儿他们了，燕儿这就叫丫鬟把他们叫来。”
二夫人才欲挥手叫丫鬟，便听见长乐公主的声音：“不用了。”
“……”
“怎么了吗？公主，你不是想……”二夫人眉间疑惑更深。
“本宫如今又不想了。”
长乐公主突然朝二夫人走近一步，“燕儿，本宫问你，本宫如此对你，你呢，你是如何对本宫的？”
周围的一圈丫鬟听见长乐公主这话，顿时缩了缩脑袋，恨不得原地遁走。
什么啊啊啊啊长乐公主和二夫人的私人恩怨可不要牵扯到她们身上啊！
丫鬟们恨不得原地失聪，以保小命。
不过她们不用担心多久，因为下一秒，二夫人便僵着脸挥手遣走了这些丫鬟。
长乐公主见状，也叫走了自己的侍女，她和上官燕的私人恩怨，确实不该让太多人知道。
对谁都不好。
很快，凉亭内便只剩下长乐公主和二夫人两人。
二夫人堪堪挤出一抹笑，“公主，您方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长乐见她这般模样，扶了扶手上的蔻丹，淡淡地嘲讽出声：“燕儿，本宫这么才发现，这么多年你挂在脸上的这副笑容假的虚伪。”
二夫人咬了咬唇，“公主，……燕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知道的，我和公主十几年的友情……”
“你也知道是十几年的友情？！”
长乐想着以前的点滴，面上突然有些激动：“我原以为真心便能换来真情，但如今看来，我的一腔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什……什么意思？”
二夫人脸色微微发白，她稳了稳心神，开口问道：“公主，你莫不是在怀疑燕儿？”
“哼，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敲门。”
长乐公主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神色惊讶地朝着二夫人，“还是说……燕儿，您今日的脂粉是不是涂得太白了啊！”
“可是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
二夫人咬了咬嘴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声线透着丝颤抖，“你知道了？”
长乐公主本来以为亲口听到上官燕承认的那刻，她会感到心如刀绞，但事实证明，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看开了。
她抿了口茶，淡淡开口：“嗯，本宫知道了，但是本宫不明白。”
“燕儿，你也是一个有孩子的人，你知道本宫有多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为何要阻碍本宫……”
二夫人人闻言眸光一顿，随即面上的表情慢慢恢复平稳，她面上浮现疑惑：“公主，你觉得，你怀不上孩儿是燕儿害的？”
“难道不是吗？”
长乐死死地盯着她，“你告诉本宫错误的日期，害的本宫这么多年来一直未孕，这难道不是你的错？”
“公主，您这么说意思就是，你和驸马在此之外都没……同过房？”
长乐面色一顿，脸上突然有些难堪，“是又怎么样？”
二夫人快速低下头掩去眸中的神色，她看向长乐公主，“公主，事已至此，您……想要燕儿如何做？”
长乐闻言愣了愣，随后眼眶一红，她转头忍下泪意，“上官燕，今日一别，我们再也不见！”
凉亭下，只留下了二夫人一人。
良久，她面上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长乐啊长乐，你也不过如此。”
……
幽居阁。
大槐树下。
舒瑜才摸了一会儿猫猫便被十二叫去空间学医了。
十二，你该天打雷劈啊！！
想是这么想，但不管是为了圆自己在长乐公主和璃王那里的大窟窿，虽然这窟窿不是她自愿的；还是为了她以后的人生规划，舒瑜觉得，这医，还是要好好学一学的！
而且再说了，她有十二提供的聚神丹，学习起来事半功倍。
“十二，想给我来一粒下品聚神丹试试吧。”
“好的瑜宝，50银子计入贷款。”
舒瑜取了聚神丹，拿上十二推荐的基础医书，到灵阁书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开始学习。
书本摊开，聚神丹入口即化。
舒瑜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十二，好神奇，我居然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在我的身体各处游走！”
十二赞同：“对的，月盈打八段锦就是这样类似的效果。”
舒瑜了然，她低头看向书中的文字。
10秒过后。
“什么玩意儿？”
这么长的一段话她看两遍就能记下来？
1分钟过后。
“她淦！”
舒瑜眼里涌现出泪水，她目露感动，“真的，十二，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脑子清晰且顺畅的时候！”
这一页的知识点理解起来竟如喝糖水一般简单，稍微有些拗口生硬的，多看两遍舒瑜便能把它捋地比钢铁还直，比诗人笔下最清澈的水还要清晰。
这是什么神仙聚神丹！！
“十二温馨提示，聚神丹是有时效的，时间过了就不起作用了，请瑜宝把握时间。”
十二的声音突然想起，还略有丝无奈。
“好的好的！这就认真学！”
舒瑜觉得，她的学习欲望在此刻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