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生的束修对于侯府来说也不算什么,退居二线的老太太不说什么,现在执掌侯府后院大权的大奶奶是江婉亲哥的媳妇,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侯爷?现在对余夫人的话那是言听计从,根本不会跟余夫人呛声。
大家都没意见,但有一个人有意见。不用问都知道这是那个了,就是周姨娘。这件事周姨娘提出的倒也不算无事生非,周姨娘提出现在教五小姐的是宫里退下来的女官,教规矩是不错,但学问毕竟不如女秀才呀。
江婉的女先生拿着束修,为什么不能教江娉婷?江婉需要求教时,五小姐让给江婉就好了,毕竟江婉十天里边也没找过女先生几次的。没道理白养着女先生不是?
理是这个理,但余夫人不愿意:我好好的嫡女跟你个庶女用同一个女先生?那哪行?掉份!余夫人也不废话,直接从自己嫁妆里出银子,女先生的束修不从侯府账上走了,相当于是余夫人私下请的女先生,跟侯府无关。有银子就是好啊。
到了这里都还是正常的走向。但后边周姨娘就开始摆烂了:你是大太太又怎么样?嫁到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你都是侯府的人了,你的嫁妆也应该是侯府的,我也是侯府的人,根据这个道理你的嫁妆我也有份。
这个推理看着似乎也有些道理?有个屁的道理啊!
反正周姨娘最终的结论就是:你余夫人花银子请的女先生依旧是侯府的女先生,侯府女先生不教五小姐就是不对的。你们这样做是欺负五小姐。欺负我女儿?那怎么行?你们敢欺负我女儿我就要闹!
周姨娘闹得方式就是到处哭诉,去了老太太那,老太太赏她跪在院子里两个时辰;到了余夫人院子里,结果被余夫人院子里的嬷嬷‘不小心’泼了一盆水在衣服上,余夫人还说了:浇花的水,不脏,让姨娘站在院子里晒晒,晒干了再走。
于是晒的中了暑的周姨娘,在身体好了以后跑到大奶奶的院子里去哭闹。毕竟大奶奶是世子的媳妇,就算周姨娘是姨娘,那好歹也是伺候侯爷的人,谅大奶奶也不好打骂处置自己吧?打着大奶奶拿自己没办法的主意,周姨娘就奔大奶奶那去了。
大奶奶也是好性,让人搬凳子给姨娘坐着,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下边丫鬟婆子该禀报的禀报,该请示的请示,一点都不耽误。反倒是周姨娘在大奶奶屋里哭卿卿的,被下人和外院的掌柜隔着屏风看了听了去,传出去都成了笑话。
周姨娘不是不想闹到侯爷跟前,主要是侯爷不好遇。侯爷现在下了值如果不在外院的书房,就是在老太太那,不在老太太那必然就是在余夫人院子里。外院姨娘去不了,老太太和余夫人那都被收拾过了,去了只是自取其辱。
但眼看不去就见不到侯爷,周姨娘就豁出去了。找了个机会带着五小姐把侯爷堵在余夫人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