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几位属下迟疑的愣在原地,片刻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只是忽然间觉得是陌生,大伙常年交道,彼此早已知根知底,熟悉习性,依据平时往来生活的了解,这话倒不像从对方嘴里能说出来?
一旁领头的人毫不在意,邪魅一笑,举起手中的梧桐色葫芦对饮小口。或许看出了他们的顾虑,待细细享受味道,拍了拍那人的胸口,徐徐道来用意:“女人嘛,得自己体会才能知道,哪能找外人谈,糊涂啊你不是。什么滋味嘛,不可说,不可说…”
“对,对,头儿说的是理。”
听闻,属下们后知后觉,相视一笑,嘴上连连答应附和着,这样的话才对味,偶尔正经起来一时还不怎么习惯。
经过这段小插曲,五人勾肩搭背,继续说说笑笑,向前方的山底小道走去。也不知那葫芦里装有什么美味佳酿,领头之人数口下肚,已是喝的醉醺醺,脸腮略显橘红,身体左右颠颠歪歪,走路步伐扭曲,整个人还需要搀扶才够勉强站稳…
直至山麓边缘,缓缓停下脚步。
这时候,队伍的领头人似乎知晓地方到了,接着推开搀扶的旁人,独自扭扭斜斜走了几步。
等身体站稳之后,从怀里的囊袋取出一小药瓶,把内部药丸倒入口里,当感觉吞服进肚,旋即双指并拢,缠绕上灵气对准腹部旋转两三圈,仅五六个呼吸的时间,自身便从醉酒的状态迅速恢复,效果立竿见影。
少时,他摆摆脑袋,精神彻底清醒!
随即葫芦系于腰部,开始整着混乱的衣冠,揉揉惺忪的面容,当发现前方汇聚的队伍一一上山,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几位属下也不甘落后,匆匆整理服饰,有学有样的调节神态。
不一会儿的功夫,五人顿改吊儿郎当的模样,神情庄重,脸色严肃,一对目光似火如炬,仿佛就是换了一种人?
遂径直前去,来到山底的某段小道。
小道紧挨着山地石壁,两边矗立着茂盛的竹林,一条修建的青石台阶迂回穿于其中。而路口坐等着一少年,体格不高,年龄尚小,约摸有十六十七岁,却是身穿总督府的制服。
一看见这支队伍,便是立马起来。
“长官好,我是刚来的新人。”
“哟,这么早就到了,挺准时的啊你小子。既然来到了我的队伍,那从今天起,咱大伙就是一家人,平常不必拘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明白,谢长官好意告诫,今天是我第一次随队伍巡逻,途中会好好表现!”
“好,小子很有干劲嘛,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长官,这个称呼我喜欢,哈哈。”话罢,前者失声动笑,转身向大伙指了指少年的模样,满是开怀拍拍肩膀。
谁知对方不晓之意,还认为是夸奖的意思,立刻端正站姿,挺胸抬头,将其手心放在肩前以示敬礼。
瞧得此景,其笑着点点头,眼神里颇感欣赏,之后不作任何表态,率先踏上台阶。倒是后面的四人心领神会,没有当面拆穿,反是投去古怪的目光,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当领头之人拐入竹林弯角,即是指出新人的问题:
“诶诶,手放下来,我说傻小子,你举手什么意思?现在是下面的队伍,咱们是要和外人接触的,这地不是你那集训的地方里面。”
“嘿,真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嘛,把训练的那套拿到这里来,这样显得很幼稚、无知?”
“没错,不是我作为前辈故意说你,咱到什么地就做什么事,入乡随俗懂不?大伙几个都是糙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根本不吃礼仪这类东西,上面要求的是一套,在这里又是一套,你得看场合做事懂不懂?只是碍于颜面,你又是新来的人,咱头儿不明说而已。”
“慢慢习惯吧,小子,别嫌咱们话啰嗦,你以后要走的路,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