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暖的手速很快,“你怎么扭伤的,严重吗?我去看看你吧!”
阮柚宁不敢说自己是为了看热闹扭伤的。
“没事,不严重,休息两天就好了,你好好准备你的作品吧。”
“那也行。”
崔暖也没有过分的强求,这是她的第一次珠宝设计亮相,就是想让多邀请一些人。
“我会多叫一些人去。”
阮柚宁想着要是她去不成,多叫一些人捧场也好。
“就等你这句话。”
崔暖原本想着只要阮柚宁来,陆萧左也肯定会去,到时候她的珠宝亮相也能有点声势。
阮柚宁特意在手机上定了时间,时间来得及她一定回去。
毕竟邱霜霜跟罗依依都会出席,崔暖为了这次亮相,动用了好多关系,能请的人都请了一圈。
翌日一早,苏清野酒醒之后就回家,林序南也跟着出门。
阮柚宁被陆萧左勒令在家,去公司是不可能去的。
阮柚宁躺在家里实在无事,就找出他爸爸的日记本研究。
她甚至想过,他爸爸的核心研究,说不定早就被宋佩兰扔掉了。
阮柚宁足足三天都在研究,重新整理,试图找出一些新的东西。
扭伤恢复,终于能解禁。
出门前陆萧左拎着平底鞋出现,阮柚宁有点拒绝。
“我的脚好了。”
平底鞋舒服,去公司就差点意思,爱美是女人的天性,阮柚宁也不例外。
陆萧左坚决不退让:“那也不行,还是说你想扎针?”
林彦舟交代过,最近这段时间需要特别注意,不能二次拉伤。
阮柚宁不情不愿换上,低头看了眼衣服,转身上楼。
陆萧左抿唇微笑,等阮柚宁再下楼的时候,换一身适配平底鞋的衣服。
“我送你上班。”
“我只是扭了脚,”阮柚宁微微皱眉,“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这跟幼儿去上学没什么两样。
陆萧左微笑:“我不放心。”
齐归说这几天宋家的人每天都在你公司门前等候。
“宋江河判了?”
“嗯,二十年。”
陆萧左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但依着阮柚宁的意思没在插手。
“那也挺好。”
有时候绝望比任何惩罚都要严厉,在漫长的岁月里,好不容易熬出头,到时候一切变得物是人非更扎心。
到了公司门口,果然看到宋如悦,阮柚宁不清楚,这个时候来找他做什么?
宋大海被判了八年,找她报复吗?
都这种时候,她还能做什么?
宋如悦在看到阮柚宁的时候,眼中带着恨意,在看到陆萧左的时候,瞬间变怂。
心里有怨恨,为什么这种好事她就遇不上。
阮柚宁按住陆萧左:“我处理的来。”
陆萧左依言坐在车上,没下车,车并没有开走,在车里远远望着阮柚宁。
阮柚宁看着等候多时的宋如悦道:“你就这么无聊,没事做?”
宋如悦看着阮柚宁:“你满意了,我爸坐牢,我妈离婚,你把我们家拆散了,你真恶毒。”
“你自己没家,就害得我也没家。”
阮柚宁冷眼看着宋如悦,“如果你就是来说这个,可以滚了。”
宋如悦握紧拳头,看了眼没走的车,生生忍下:“你妈说要见你,她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阮柚宁半信半疑,装作不在意:“你以为我会相信,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你妈让我告诉你,她知道你爸死前去做什么,你就不想知道?”
宋如悦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
阮柚宁转头问:“她在哪?”
宋如悦眼中全是讥讽:“还以为你不会问,你自己问她,话我带到了。”
宋如悦在陆萧左的压迫下,不敢胡乱造次,阮柚宁手里还有她的把柄,害怕被针对,她还不想坐牢。
要不是宋佩兰给钱,她才不会像傻子一样来这里等她。
阮柚宁看着钻进车里就逃走的宋如悦,打开手机,从黑名单里放出宋佩兰。
“你在哪?”
“现在知道找我了。”宋佩兰躺在床上,心里带着恨意。
不提她爸爸,她未必会联系自己,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想要什么?”
宋佩兰这些年都没说,现在突然提出来,肯定是想从她手里得到东西。
宋佩兰一噎,死丫头连说话都讨厌。
深呼吸,怕多说两句又要乳腺不通:“见面谈。”
阮柚宁看着手机中发来的地址,转身回看到留在原地的陆萧左。
毫不犹豫的上车:“送我去林家的第三附属医院。”
陆萧左让司机开车,“我陪你?”
阮柚宁摇头:“我自己去,她不会把我怎么样?”
陆萧左叹气,“夫人,你就不能多相信我一些,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无用。”
“你去了,反而不好解决。”
阮柚宁太知道宋佩兰的手段,一旦陆萧左去了,撒泼打滚,各种无赖手段估计都会用上。
毕竟宋家在无赖这一点上,一脉相传,只要咬上,一定会咬下一口肉才罢休。
阮柚宁不想把她一团糟的人生,展现在陆萧左面前,有些事她想独自做个了断。
“我给你留两个可靠的人。”
阮柚宁没拒绝,有备无患,总比找不到人帮忙,孤立无援强的多。
下车的时候,陆萧左拉住阮柚宁:“真的不需要我陪。”
“我可以。”
陆萧左松开阮柚宁的手,有点遗憾,看着进入医院的阮柚宁,吩咐开车去公司。
阮柚宁找到病房,宋佩兰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独立单间,阮柚宁进门的时候,宋佩兰手里还拿着苹果,正在削皮。
病房布置得非常整洁,看到阮柚宁进来,宋佩兰眼神情绪翻滚。
最后来了一句:“你来了。”
阮柚宁没应声,走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了上去:“我爸去干什么?”
宋佩兰放下削皮刀,咬了一口苹果:“这可不是免费能知道的。”
“你想要什么?”
“你给我一点公司的股份。”
从她知晓阮柚宁跟陆家牵扯在一起,就知道公司不会倒闭。
阮柚宁冷笑:“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但公司股份你想都不要想。”
宋佩兰也不甘示弱,自认为拿捏了制裁阮柚宁的办法:“那你也别想知道,我手里的消息可是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