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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山坡上的木屋内,阮舒扬用螺丝刀把最后一颗螺丝拧紧,检查了一通,见没有任何遗漏,再插上插头,“应该差不多修好了。”

“这么快。”葛云雀端来一盘洗干净的浆果,一口一颗,幸灾乐祸道:“刚才非得让我们出去,该不会是偷摸着上网搜怎么修洗衣机吧。”

阮舒扬刚修完东西,手上沾了灰尘,抬起下巴示意她喂一颗。

“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非得要我来修理,我费得着这个劲儿嘛。”他把螺丝刀塞到工具包里,一下子站起来还觉得有些头晕。

葛云雀赶紧顺毛道:“这不是做好事儿嘛,现在天冷起来了,洗衣机坏了纯靠人力洗的话,得多费功夫,你这是帮了大姐一个大忙,待会儿晚饭让她给你整个烤羊腿吃。”

小木屋的面积并不大,统共两室一厅一卫,里边简单装修过,布置得比较贴近城市现代化,有电视机、洗衣机等电器。但是看得出来电器这些都是从旧毡房里搬过来的,阮舒扬刚才检修的时候看到了明显的使用痕迹,且使用的年限怕是不短。

这里是莱勒木的新家,阿爸和妈妈为了给他说亲,又把老房子给翻修了,重新装饰过。

虽然不满意儿子现在不务正业,可家人还是希望他能够找到能陪伴他度过下半生的良人。

莱勒木的妈妈把客厅的长木桌擦拭干净,将一块布料完整地摆放在上面,捋平每一根褶皱,她想把这块布做一个褂子,再绣上一些花纹,等明年开春了再穿。

“阿姨我来帮你。”葛云雀从来没有尝试过自己制作衣服,她觉得来到阿勒屯之后见识了许多东西,从艾德莱斯绸的煮茧开始,再到现在看莱勒木的妈妈多米剪裁布料。

牧区的妇女一般都会自制衣服,哈萨克人民去其他家里做客的时候一定不会空手,会选择带一匹布料,dehaowa(法兰绒)偏多,或者是tabak(糖果盘),妇女们就会把客人们带来的布匹做成衣服,有需要的时候再转送给其他人。

“你站直了,别动。”莱勒木妈妈把布料扯平之后,让葛云雀站直,用软皮尺量她的尺寸,看样子像是给她做衣服。

葛云雀有些意外,果真站直身子不敢乱动,借着玻璃窗的反光,去偷偷打量这个和她妈妈差不多大年纪的中年妇女。

莱勒木的妈妈多米脸上被风霜吹得发皱,眼窝深邃,嘴唇上涂了薄薄的唇妆,手掌比较粗糙,却很温暖。

她让葛云雀转过去,把所有需要的数据全都记录在本子上。

用的是一个翻页便利本,铅笔削的很干净。

量好数据之后,莱勒木的妈妈就开始用粉笔片划线,盒子里有各种颜色的三角形粉笔片,她捡了一片捏在手心,沿着直尺划线,动作很熟练,很快就划好了。

“您手真灵巧。”葛云雀看她三两下就将布料剪成数小块,简直目瞪口呆,她都不敢想自己要是去剪布料,得笨手笨脚成什么样子。

多米年纪大了,看得出来自家儿子在看到葛云雀的时候,明显情绪高涨,就连眼神也变得明亮许多,更开了灯一样。

甚至一大早就起来和面,想给她做酸汤面吃。

本来多米有些吃味,但是她在萝珊的婚礼上见过葛云雀,也听说过她的故事,一个手无寸铁的汉族小姑娘,拼尽全力救下库兰的小女儿恩珠。仅凭这一点,她就十分佩服这个小姑娘。

靠近玻璃窗的地方摆放了一台老式蝴蝶牌的工业缝纫机,看上去比较老旧,但轮子和踏脚都仔细上过机油,踩上去的时候几乎听不到太响的声音。

看得出来缝纫机的主人很爱护这台机器,时不时就上机油,所以才保养的这么好。

“村子里每个月的旅游分红都按时打到你们银行卡的吧?”葛云雀坐下来没一会儿,就有些闲不住,她觉得气氛实在尴尬,就找起话题。

多米踩着缝纫机,“每个月都发了的,我让莱勒木去信用社去查过。”

“那就好。”葛云雀挠挠头,她不知道该在这儿做些什么,早知道刚才就让阮舒扬留下来,等她一块儿走了。

现在他自己去找莱勒木商量北斗放牧系统的事情,就留下她一个人和莱勒木的母亲面面相觑,她实在是觉得为难。

难得的好天气,暖橘色的阳光投射在玻璃窗上,不知是谁摘的一小把红刺玫,插在花瓶里,就摆放在玻璃窗下的那一小块地方。

葛云雀听着轻微的踩缝纫机脚踏的声音,再加上温暖的阳光,昏昏欲睡。

“云雀,阿姨想跟你打听个事儿,不知道方不方便。”

她瞌睡虫顿时跑走了,赶紧回过神来,“您问。”

莱勒木妈妈道:“我看萝珊这份工作挺稳定的,离家近,又体面,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空岗位招人。”

早在知道萝珊回村里工作的时候,她就想找人去打听,只是苦于没有人脉,不知道找谁,现在正好有了机会,就想让葛云雀透个口风。

“你们也知道,莱勒木也是读过大学的,他的工作能力不差,要不然你们也让他去村委会上班,保准儿可以帮上你们许多忙。”

为了莱勒木的工作,他们夫妻俩想过许多法子,只是莱勒木本人并不愿意,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要是能和萝珊一样去村委会工作,没准儿他就乐意了。

毕竟两人从小到大都是认识的,在一个地方工作,肯定也没什么问题。

葛云雀没料到是问这个,按照莱勒木的学历,倒是能去村委会当个编外员工,先上着班,熟悉工作内容后,再慢慢考编考公,但是实在是有些可惜人才了。

况且,莱勒木本人恐怕志向并不在此。

他不是能够被一个地方束缚住的人。

“阿姨,我相信莱勒木的能力,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或许顺应生活,反而会获得不一样的东西。”葛云雀劝说着,她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恐怕并不会被听进去。

每个人站的角度不同,她亦不强求做家长的能够理解他们的想法。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放着安稳的好日子不过,非得要去折腾,折腾个什么劲儿。”

葛云雀听见这句话,就知道果真和她预想的一样,没劝动……

从山坡底下走过一群游客,领队的人牵着几头骆驼,每头骆驼的驼峰上都搭着富有民族特色的织物,看上去格外漂亮。

与其留在这儿和莱勒木妈妈谈论些没有结果的东西,还不如出去和骆驼们玩会儿。

葛云雀在内心里默默说了句抱歉,随后找借口出门寻阮舒扬他们。

牵着骆驼的人是景区工作人员,他头上戴着一顶和骆驼身上披着的织物一模一样颜色的帽子,穿着民族服饰,光是站在那儿就是一幅优美的画卷。

“嘿,你们是从哪儿来的,要到哪儿去?”葛云雀飞奔过去,赶在他们离开之前,终于追了上去。

景区工作人员被她这句话给逗乐了,“我又不是东土大唐而来的唐三藏。”

葛云雀察觉自己问的话确实有些奇怪,跟着笑了起来。

她一笑,那些个子高高的骆驼也跟着裂开厚厚的嘴唇,甚至有头骆驼还“嗤嗤”笑出声来。

“我们要去粉湖泊那里。”景区工作人员说,见葛云雀喜欢这些骆驼,就从口袋里掏出个胡萝卜,让她喂给骆驼吃。

葛云雀说了声谢,喂起骆驼来,“那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路,你们能在天黑之前赶过去吗?”

“要不了天黑就能过去,骆驼们脚力还行,不怕辛苦。”景区人员趁着这个机会,也找了块干净些的草皮,就地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一根胡萝卜很快吃完,葛云雀拍了拍手心的碎屑,看见他腰间还有个水壶,便自发奋勇帮忙接点热水。

她接过水壶就往莱勒木家跑去,没成想在厨房正好撞见人。

鼻梁骨直愣愣地撞到了某个人的胸膛处,她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一手拿着水壶,一手揉鼻子。

“你还是这么冒失。”从厨房里冒出来另一个年轻人。

阮舒扬摇摇头。

刚才他和莱勒木说了半天,口渴了,就来厨房接点水喝,没想到会被突然闯进来的葛云雀直接撞上。

“没事吧。”他看了眼莱勒木,纯粹是习惯性问问。

被撞到的某人捂着胸口,却是摇头,“你别说她,她不是故意的。”

站在旁边的阮舒扬:“……”兄弟,我又没说什么,怎么整得像是说了什么重话一样。

“就是就是。”葛云雀见有了靠山,立即跟上,好在她的鼻子是纯天然的,不然刚才那一撞,恐怕得回去修复了。

阮舒扬对这两人颇为无语,指着她拿来的银色水壶,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景区工作人员的,我看他水壶都空了,就想着给他接点热水,他们还得骑着骆驼去粉湖泊过夜呢。”草原上天黑了气温更加低,葛云雀怕这人在路上冻着。

“给我吧,烧了热水的。”莱勒木主动伸出手。

葛云雀索性给他,她依靠着门框,看见他忙活。“我刚才见那些骆驼都穿了鼻环的,挺可怜。”

和米哈提养殖场里的那些骆驼不同,这些前往景区的骆驼鼻子上都穿了一个粗粗的木头针,上面还连着一根绳子,一牵动绳子,骆驼就会痛苦地起身。

“这些驮着游客骑行的都是公骆驼,它们不会产仔,也不会产奶,在整个养殖当中的价值体现,只能是参与配种、旅游和屠宰做肉。”阮舒扬去骆驼养殖场参观过,可以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配种的骆驼都是百里挑一的,其他的公骆驼如果不能去景区服务,等待它们的就是被杀掉做驼肉,所以能够到景区服务已经算是很好的结局了。”

“两害取其轻而已,左右都为难。”葛云雀替这些骆驼感到悲哀。

阮舒扬将手搭在她肩头,“行了,少在这儿伤春悲秋,别胡思乱想了,你赶紧去把东西还给那个人,早些回来,我们一块儿做饭吃。”

灌好热水的莱勒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搭在肩头的那只手,稍有不快,下一瞬直接从两人中间挤了过来,拉起葛云雀的手腕。

“我陪你过去。”

身边一空的阮舒扬嗅了嗅空气,为什么他觉得好像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某个人貌似在吃醋。

他捂脸笑出声来,没想到葛云雀在这儿还会遇见中意她的人。

小道上,莱勒木始终没有松开牵着葛云雀的手,他有些气鼓鼓地把水壶拿给她捧着,“那个人跟你关系很好?”

不明就里的葛云雀颠了颠水壶,好重,都装满了。

“不好啊。”她和那个景区工作人员才见第一面,在此之前两人从未接触过,“他从那边路过,我看见了就过去打个招呼。”

她补充道:“我俩之前并不认识。”

莱勒木加重了握着她手的力,“我不是说牵骆驼的那个人。”

“哦……”葛云雀这才后知后觉,她弯起眼角,充满笑意地说道:“原来你说的是阮舒扬,我和他认识好多年了,我们就读于同一所大学。”

“他是我前男友。”

葛云雀的话,宛如一道惊雷,炸得莱勒木一个措手不及。

他停下脚步诧异地看着她,不太明白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说的,“你和他谈过恋爱,是真的吗?”

许多人都忌讳和喜欢的人谈论前任,甚至一提及前任就气急败坏,但葛云雀想开了,她觉得阮舒扬是个好人,他们只是不适合成为情侣,但并不代表他们不能继续当朋友。

“是真的,莱勒木,我以前很喜欢他,喜欢到,曾经以为会和他一起度过下半生。”葛云雀的话语缥缈,就像是浮在半空中,怎么也看不明晰,可脑海中很清楚的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她不忌讳跟莱勒木分享她的青春岁月。

草原上的长风,将葛云雀散落的长风吹起,莱勒木伸手想触碰,却又不敢去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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