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婆?
没听过的称呼。
然后就一句话,没有后续。
应鸦还想听一下禁婆小故事呐?
不过,没听,他也知道不是个好故事。
能成这种东西的人,不是自愿的,就是被迫的。
青年更加偏向于被迫,那么雇主生前必定不好过。
身前都是香喷喷,可是物种不对头。
嘴角一弯,不怀好意的看着那头乌黑的发。
别人戴真假发都不觉得膈应,我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头发。
如是,从腿侧抽出小刃,手起刀落。
技术还算好,只见禁婆头发只有两指宽。
取下挝,割断的头发一律被挝勾着走。
应鸦还算是仔细,将缠绕在一起的头发捋下,团吧团吧,团成一团,反正回家后要仔细清理一下,乱一点没什么问题。
从背包中取出一个透明密封袋,将颇多的头发一并塞进去。
这举动不由让张起棂想起瞎子之前的发现,这人在墓里收集什么东西。
上次在鲁王宫中带走了27袋的东西。
他事后进去看了看,洞穴空了,被打劫一空了。
自己和瞎子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这中途出现的不明人是要干些什么事。
看样子也不像是其他势力的人,但不排除是迷惑人的。
“张小哥,你既然知道这东西是禁婆,那你知道这铃铛是干什么用的?”
被割掉头发的雇主暂时被遗弃在地上。
雇主既然已经到他手上了,就逃不脱了,更何况现在雇主尸已经彻底死翘翘了。
没入禁婆体内的柳叶刀可不是简单玩意,那可是泡过老符水的。
等下烧完尸,刀是要回收的。
应鸦的主意就打在了青铜树上面。
这年头倒卖文物是犯法的,自己可是三好市民,才不会干这些荒唐事。
而且这青铜树这么大,挪都不好挪,更不好换钱。
自己就取一两个小铃铛,自己欣赏欣赏。
说不定遇到危险时还可以用它救救急。
可,应鸦发现这铃铛太能摇了,现在都要在努力坚守着。
只是摇摆弧度小了一点,但是这弧度可以忽略不计。
“青铜铃铛,致幻。”
“你知道的。”
对应的药都能拿出来,会不知道铃铛功效吗?
此时的青年笑得腼腆极了,加之面色太白,倒是有一番可怜之态。
“总不可能让它一直响吧?”
“要是有迫害到外面的人,多不好的。”
应鸦坦然的接受来自身旁人的审视。
外人的一点点小看法而已,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实质影响。
张起棂的视线移向青铜树,先前他回忆起上次来着的情形,自己当时并能近距离看这青铜树,而是在长廊中就被迷药放倒。
虽然不知自己以前是否见过这青铜树,但意识使然,让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身形宛如灵豹,伸手取下一个枝丫上的铃铛,进而又取下两个。
肉眼可见铃铛的摆动缓了下来,声音越发小。
视线从三个铃铛所在处一一看过,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这不似副本,副本中为了让玩家过关,室内都有提示或者任务中有隐藏信息。
但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它的解法,似是有固定模式。
应鸦这次看向张起棂的目光和善不少,他似是看见了某些机遇。
想着要如何从这人身上挖出点什么东西来。当然最好是一些秘籍。
如果要等价交换......也不是不行。
这种事急不得,要是有缘,说不定自己那次就不小心对其伸出援手,然后谢恩图之。
青年只是一侧头,和碧绿的瞳子一对视。
白蛇的尾巴尖尖又是一动一动的,迅速拍打在最近的铃铛上。
此次铃铛只响起几声,声音就没了,众铃铛此次就没有了默契。
这可是让他好奇极了,凑上前,灯光打在一个空枝上,先前上面还挂着一个,只是被张起棂取下了。
凑近了,看得仔细了,应鸦才发现了一些名头,这枝丫里面是空心的,有着一条似鱼线的细线,此时那线松弛着。
思维一转,应鸦大概知道了青铜树的运作原理。
“张小哥,你手上的三铃铛,是否能赠与我?”
“铃铛放在这里也不安全,万一被后来者无意挂了上去,碰响了。”
这墓室后面是否会来人就不是自己要考虑的事情了。
说得谦虚,手已伸出。
墓主已不在了,东西也是无主之物,自己就拿三个用。
树上的铃铛何其多,不差这三个。
青铜铃铛对于张起棂来说是无用的,不是必要的,也不是什么信物。
自己给不给有何区别,自己不给放在这里,不也算是他的。
三个精巧的铃铛放在了摊开的手心上。
“香,还你。”
张起棂从衣兜里掏出小圆瓶,小圆瓶里面的量还不少,还可以用上几次。
“给你了!以后万一要用上它呐?”
喜得头发和铃铛的应鸦更加好说话了,人也大方不少了。
雇主到手了,铃铛到手了,是时候离开这墓室,去烧雇主了。
出于对雇主的尊重,挝甩了出去,缠在雇主的腿上,拉着雇主就往门外走。
青年的步伐轻盈,拖起禁婆毫不费力。
上次拖着血尸,还是踉踉跄跄的。
沉郁的香气似是袅袅在前,将自己笼罩在其中。
直觉告诉张起棂,这变化和那香有关。
闻香后,自己精神状态好上许多。
相比于好奇青年,张起棂更加警戒对方。
他从一开始拿出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太古怪了。
意图不明。
禁婆的身体就那么滑在地上,为多年不打扫的地板做上了美容。
踏上得不是烧尸路,而是青云路。
后面拖得不是雇主,而是即将散落的积分。
清灵香的药效很好,外面躺着的三人,除了二次伤害的阿宁,无邪和胖子相继清醒过来。
两人中招的时间短,距离青铜树远,被迷惑的程度较轻。
“嘶,胖子?”
“我们这是在哪里呀?我们不是出去了吗?”
无邪捂着自己发疼的脑袋,在他的记忆中他们一行三人不是已经拎着三叔坐到船上了吗?而且马上就要上码头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黑漆漆的。
“对呀!”
“我们不是在分金币吗?”
迷惑,自然是让人梦见看见自己最期待的场景。
然后沉迷其中,窒息而亡。
无邪腿一动,碰到了一个东西,有些硬。
“我艹!”
头发都要立起来。
身体猛得往旁边一挪,正好撞好回神的胖子。
王胖子猝不及防的被那么一撞,人倒是撞清醒了。
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在海底墓,没有什么金山银山宝石山。
头猛得往旁边一扫,摸到了放在身旁的手电筒。
歘,周围一亮,无邪眼前一花。
很快就看到旁边的人了。
“阿宁!”
“胖子,是阿宁!”
灯光一照,只是照亮了那身衣服,无邪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
这趟下墓的人,只有阿宁是这身打扮。
无邪也彻底回过神了,摸上手电筒,打开手电筒,两人都看着阿宁。
确定了一下,是货真价实的阿宁。
站起身来,手电扫过四周,发现他们身处于主墓室之中,之前被搞死的海猴子就在不远处。
“小哥呐?”
现在只有自己和胖子,以及昏迷不醒的阿宁。
“胖子,我刚才醒来时,还以为我们已经出去了,并找到我三叔了。”
“我做梦了。”
脑海中异常清晰的画面,展现着这次的不对劲。
“我还梦见金子呐。”
王胖子一回忆,那金灿灿的山似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供自己取拿。
“我们都做梦了。”
“胖子,你还记得我们晕倒前听见了什么?”
“那是钟声。”
无邪这么一说,王胖子自然是想到了,面色瞬间难看起来。
“我们中招了,应该是幻阵之类的。”
“说科学一些,就是被催眠了。”
“那个兔崽子触碰机关了!”
话一顿,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停留在阿宁身上。
阿宁,可是先进去了。
“难不成,她是想害我们,反被误了?”
胖子看向阿宁的视线变得极其不善,他还记得自己的尾款还需这娘们付。
“先不找小哥,天真我们两人可不容易出墓。”
“这娘们不用指望。”
“咱们先把她捆起来,她醒了,必跑!”
于是还没有清醒过来的阿宁就被捆住了。
自然阿宁的计划也没法实现了。
明明她演的好好的,谁知道出来个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