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气氛愈发变得紧张起来,就在这时,金纱纱突然踏入厅内。
她向众人大声说道:“我同意这桩婚事,我嫁!”
金乌转头看向她,满是惊讶与担忧:“纱纱,你不需要畏惧王府的权势草率答应的。”
金纱纱摇摇头,目光坚定道:“不,我已经决定好要嫁进王府,你们就不需要再多商议了。”
面对金纱纱突如其来的坚定,金乌的内心越发忐忑。他深知王府中的复杂情况,担心金纱纱嫁过去会遭受诸多委屈和磨难,可看她那副模样,又不知该如何劝阻。
而金龙现下确实是得罪不起临泗王,但他也怕女儿嫁进王府会受委屈。
他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纱纱,你真决定了?”
“嗯,爹爹,三日后便是吉日,速速准备婚嫁之事吧”
金龙和金乌一听金纱纱这么着急嫁进王府,神色紧张了起来。
金龙眉头紧蹙,着急地问道:“女儿,何故如此着急?这可是你一辈子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啊!”
金乌也满脸关切,面对妹妹的武断行事和着急,他不由的担心。
“纱纱,你确定自己不是冲动行事吗?”
金纱纱对二人的劝阻充耳不闻,一脸决然地大声说道:“父亲,二哥,别费力气继续劝阻了。就全当我在府中待腻了,想尽快逃离这个牢笼吧!”
金乌眉头一皱,有些愤慨:“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自然,还请父亲家中为女儿速速准备婚嫁之事吧,三日后我便嫁进王府!”金纱纱面无表情的说完后,又看着陆文楚继续说道:“陆公子,这婚事我应下了,也请你回王府告诉王爷准备安心迎娶吧。”
“好极了,有三小姐的同意,我想王爷会很高兴迎娶你进府的。”
说完,金纱纱也不想继续待在厅内,她衣袖决然,快速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陆文楚见事情已经办妥,也不多逗留在金府。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恭敬地行礼告辞。
刚走两步,他又回头看向金乌,说道:“对了,桌子上那个檀木盒子里装着上好的金疮药和去疤膏,听说程娘子受伤了,特意带来给她用的,请金兄代为转交。”
说完,不等金乌给反应,他便轻摇着手中的扇子,转身大步离去。
厅内一直没机会说上话的王氏,看着陆文楚在这大冬天里还摇着扇子,心里暗自嘀咕:“这人可真怪,大冷天的摇什么扇子。”
王氏再一看到那满满当当的众多聘礼,心头可惜临泗王求娶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脸上开始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主君呀,看来家里以后有临泗王这棵大树靠着,家里的生意定能顺遂许多。”
金龙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重重地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大树能不能靠得住还另外说,是福是祸还不一定。”
一旁的金乌开始陷入沉默,他的眉头紧锁。
他实在想不通,金纱纱不过是去了一趟王府赴宴,回来后竟会突然性情大变,还如此草率地决定嫁进王府。究竟在外遭遇了何事,能让一向乖巧的妹妹做出这般违逆常规的惊人之举?
金乌苦思冥想,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
『兰庭院内』
程六初懒着身子倚靠在床头,忧心忡忡地跟身旁伺候的芍药说话。
“也不知道纱纱在祠堂里有没有受苦,这天气又凉,真怕她跪坏身子。”
芍药赶忙宽慰道:“初小姐,您先别太担心,二少爷不是过去看了吗,兴许没有那么严重呢。”
程六初看着桌上还在盛开的红梅,继续唠叨:“还有啊,少熙的脾气倔,我真怕他跟王夫人起了冲突,到时候局面更难以收拾。”
芍药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程六初,安抚道:“您喝点茶顺顺心,二少爷向来做事自有章法,想来不会出大乱子的,说不定他等下就领着三小姐高高兴兴回来了。”
程六初叹了口气,接过茶水浅浅抿了一口,接着说道:“但愿如此吧,可我这心里不知怎的,总是七上八下的。”
芍药和声说道:“您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吧,别太过操心了,事情或许没有您想的那么糟糕。”
程六初无奈地点点头,想想也只能如此了,希望一切安好吧,最近的祸事实在是接二连三的轰炸得她心力交瘁的。
这时,金乌终于匆匆回到程六初的闺房,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神情。
程六初见他回来,便着急询问:“怎么了?看你这神色,可是纱纱出了什么事?”
金乌叹了口气,说道:“纱纱被罚跪祠堂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只是……”
金乌不知如何开口言明,程六初见他支吾半天不肯说话,不由跟着担心起来。
她迫切地追问道:“只是什么?你快说说呀。”
金乌坐到她的床边,平复了下心情,这才缓缓说道:“刚才陆文楚来府里了,是来替他的义父临泗王上门给纱纱提亲的。”
程六初一听,瞬间像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炸开了锅,这个意外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她的神情变得激动,大声说道:“什么?提亲?那你们答应这门亲事了?”
金乌无奈地摇摇头,说:“原本我已经和父亲商量好拒婚,可是纱纱自己却出来答应了。”
“怎会如此?”程六初满脸的不相信,金乌在一旁摇头,叹气声更是加重了。
这时,福鼎端着药走到房门口处,听到屋内的二人在讨论金纱纱要嫁人这个消息。他脚步猛地一顿,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手中的药碗都差点拿不稳。
他在内心叫苦:三小姐怎么会答应?这不可能啊!
程六初想了想,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少熙,这件事不对劲,纱纱在此之前跟王府从无交集,怎么会突然就应下这门亲事呢?”
金乌皱着眉头回答:“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陆文楚来的时候说得言辞凿凿,好像知道纱纱会同意提亲一样。”
程六初仍是一脸疑惑与震惊,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不行,我现在就去找纱纱问个清楚。”
金乌见状,赶忙安抚道:“别急别急,你吃药的时辰到了,喝了药后,我们再去找纱纱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