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贱骨头！”
离开丛林后，赵平对着身边的蕈族调侃道：
“哦，不对！你们没有骨头。”
在使用燃烧弹烧死一头蕈族后，蕈族的反击来了。
只一瞬间，整片真菌丛林都活了过来。
不管是赵平脚下的小菌子、还是丛林中的参天大蘑菇，都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无数孢子随着抖动而散落。
带来了包括致幻、剧毒、酸化、寄生、致盲、爆炸……侵蚀、腐化等种类繁多的灵能效果。
在释放孢子的同时，丛林中还钻出了无数被蘑菇寄生的真菌兽。
这些真菌兽也是有大有小。
大的甚至超过了之前的山脉巨兽，小的却只与蝗虫相当。
可无论是孢子还是真菌兽，对赵平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
显然蕈族对赵平的战斗力有所误解。
无论是对灵性的粗糙管理，还是借用爆弹枪的单体攻击。
都让蕈族认为赵平是个软柿子。
要不是他一直用热辐射消灭悄悄落下的孢子，蕈族甚至不会想用伪装去欺骗赵平。
所以蕈族要为自己的盲目自信付出代价。
不管是什么特性的灵能孢子，只要飘近赵平就会被高温灭活。
而真菌兽也差不多。
不管它们的体型是大是小，在穿透力极强的中子射线面前都形同虚设。
“就这水平，是谁给你们自信反抗的？”
在一招“世界核平”毁掉大半个真菌丛林之后，赵平向投降的蕈族问道。
说实在的，刚看到蕈族那种“时来天地皆同力”的战斗动员，他还有点心虚的。
但真打起来，蕈族就暴露了自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里其实赵平也误会蕈族了。
虽然这个蕈族菌群确实不算强大，但他们的战斗力也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差。
一个蕈族菌群不单单是可以活动的蕈族，还包括一整个真菌丛林。
进入其中的同级别甚至高级别生物，都有可能不知不觉地中招。
只要被蕈族的孢子寄生，再强大的生物都可能沦为他们的真菌傀儡。
实在是赵平的热辐射和中子流太克制真菌了。
战后，赵平又一把火将投降的蕈族消灭了百分之九十九，只留下最一个。
多的蕈族带不走，留在这他又不放心，怕他们强大以后会报复回来。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特别是真菌这种根深蒂固，又容易分裂增殖的生物，赵平的担心不无道理。
对着最后一个蕈族使用了种族卡牌“夏君夷民”，赵平成功将其收为附庸。
接着才有了开头他调侃蕈族的一幕。
从蕈族伪装成人族开始，赵平就不会信任这个种族。
所以自始至终，赵平的目标都是抓一个异族智慧生物作为附庸。
就算附庸有可能面服心不服，但无法反抗至少能保证他们说话的真实性。
蕈族的原貌看了会让人“丧值”飙升。
所以在赵平的要求下，这个蕈族变成了类似符文人族的形象。
为了将其与其他蕈族区分开来，赵平将其命名为蕈人。
“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
再一次对蕈人提出询问，这回赵平的语气好了不少。
异族、特别是有敌意的异族，在赵平眼里就应该彻底灭亡。
但如果是归化的异族，那就不一样了。
“好的，主人。”
“在十六年前，蕈族确实见过和主人灵性相似的生物……”
蕈族没有长出眼睛这种器官，而是靠着灵性孢子感知外界生物的灵性。
所以他们无法观察生物的外貌特征，只能从灵性的“视角”分辨生物。
但恰好赵平又完全没有灵性能力。
因此蕈人的讲述传到赵平的耳中，就变成了那个人性格怎么怎么滴、心情怎么怎么滴……
在赵平看来，这是通过精神特征来描述一个生物。
就很抽象！
但从蕈人的讲述中，他还是断定十六年前来到真菌丛林的那个人，就是赵凡。
因为他也在真菌丛林中战斗过。
根据蕈人的讲述，那个人也是擅长操纵灵能的生物。
在灵能的收敛和运用上，他甚至超过了蕈族。
这让赵平联想到了赵凡的个人天赋——“心念之力”。
这个就挺灵能的。
而且在战斗中，他还会使用一种极度凝聚的灵能聚合物。
只要将这种灵能聚合物打开，就会释放出带有各种性质的攻击。
风暴、寒冰、烈焰……雷霆甚至灵性冲击，无所不包。
这就很符合赵凡的额外天赋——“心无外物”的特性。
取出一张类似的技能卡牌给蕈人参照，赵平证实了上面说的灵能聚合物就是卡牌。
符合人族的灵性特性、具备灵能特性的念力、使用各式各样的卡牌。
“同时符合上面这些条件。”
“就算不是赵凡，也跟他有莫大的关系。”赵平推测道。
“可赵凡为什么会在十六年前来到这里？”
“他又为什么会给我留了一个十六年前的坐标？”
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但赵平现在反而没那么担心了。
不管赵凡遇到了什么危险，但十六年的时间跨度，都意味着赵平现在急也没用。
“那后来呢？”赵平继续问道：
“那个人去了哪里？”
“毁掉真菌丛林后，他就顺着静川离开了。”
“静川又是什么？”
“静川是连接诸多世界群的纽带，它和能海共同维系着世界的运转。”
“能海带来生机，静川带走死亡。”蕈人如是说道。
“然后呢？”
初来乍到的赵平，对这里一无所知。
他还等着听蕈人讲述这个世界的奥秘，却发现他只讲一句就停下了。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蕈族的菌群被团灭了好几次。”
“早就把传承记忆用的灵性孢子丢得差不多了。”
“上古时期的蕈族传承，几乎都毁在十六年前的灵能洪流攻击中。”
“也就是主人您来得巧。”
“要是这期间我们再被清除一次，怕是十六年前的事也没了记录。”
“……”
不知道该感慨蕈族记性好，还是不好。
但赵平现在有再炸一次蕈族菌群的冲动：
“等蕈族再次增殖，一定还记得关于我的事。”
不过以孢子的数量和活力，赵平知道就算再炸十次也会有漏网之鱼。
“蕈族当时为什么和那个人发生战斗？”
“我们想将他寄生为真菌兽的！”
“真是死有余辜，就该千刀万剐！”
这下，赵平回头再核平蕈族十次八次的冲动更胜了。
“话说你们真的是被异兽入侵了吗？”
“没有，实际上是蕈族入侵了异兽。”
“我就知道！”
听到蕈族被异兽入侵的时候，赵平就感觉奇怪。
除了彩云行省，在其他地方赵平从没听说有菌子被欺负的。
一直以来，真菌入侵其他物种才符合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