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几句，付静就过来敲门说他们回来了。
本来还想留谢家兄妹两个在家里吃饭，但是因为后者坚持要回家去吃饭只得作罢。
将人送走之后，饭菜还在准备，姜辞就回到房间给裴颂今打电话。
信息素香水，她虽然跟着裴颂今做了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整个流程做过，制作时候使用的信息素也是经过处理的，已经得到多次实验证明的款式。
姜辞想要给谢观做自己信息素味道的香水的话，还需要询问裴颂今更多细节的东西。
不过……
“嘟——”
“嘟——”
“嘟——”
打了三个电话，没有人接。
姜辞想了想，转而把电话打给华净远。
但是也是同样的结果。
明明电话是打得通的，但是没有人接。
姜辞本来说把这件事情放一下，结果到了第二天，依旧没有人接她的电话。
早上姜辞按照约定的时间把那两片药丸带去给庄必成检测，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就把检测的结果发过来给她。
不出意料，那两片药正是庄必成推测的药品，而不是姜辞看到的药瓶瓶身上写明的药。
姜辞把结果发过去给谢观，后者回复了收到之后便自己看去。
按照谢观的说法，这种药虽然是陆立身推荐给他的，但是陆立身当时远在国外，不可能还专门给他邮寄这种可以在联邦拿到的药品。
谢观是听了陆立身的话之后，自己去找了家庭医生询问这个药品，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让他去医院申请的药。
这么说来，嫌疑人的范围就又扩大了一点。
【x：不用担心。】
【x：相关的人，我都会查。】
似乎是料想到手机屏幕另一端的姜辞会为此伤身，谢观在看过检测结果之后，反倒主动来安慰她，仿佛这件事情最直接的受害者不是自己。
姜辞还没回复，那边的谢观又连着发来两张表情包。
【x：小猫摸摸头.jpg】
【x：小猫亲亲.jpg】
姜辞有些无奈地笑笑，还是给他发了个“抱抱”的表情。
……
“砰”“砰”“砰”“砰”“砰”
五声连响，姜辞连开五枪，眼神冰冷，看得人胆寒。
旁边的雷望津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感觉在今天的姜辞面前需要稍微夹紧尾巴做人。
旁边的场子都不由安静下来，一时之间，整个练习场两个半场里，只有姜辞这边的射击声音不停。
“如何？”
摘下耳帽和护目镜，姜辞看向旁边的雷望津。
雷望津才回过神来般“哦”了一声：“我现在调出来看一下，我目视成绩还是很不错的。”
另外一个半场里，高晚芳和程亦安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很快错开。
前者去外面闲逛，程亦安还留在原地。
查看完射击成绩的姜辞心情总算好一些，转身朝旁边休息的长凳走去。
经过程亦安旁边也目不斜视，眼里只有那个休息的长凳。
姜辞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水，看了一下手机的消息，回复了几个工作上的消息后见缝插针地给裴颂今打了两个电话。
还是没有人接。
到现在这种地步，姜辞也难免多想。
正当她苦恼的时候，身后传来程亦安的声音：“你要找裴颂今吗？”
是一句问话。
姜辞顿了顿，转过头看向他。
程亦安靠在后面的墙上，手里也拿着一瓶矿泉水，微微汗湿的碎发粘在他的脸侧，清俊的脸看上去水灵灵的。
他虽是询问的句式，但是看向她的眼里没有半分疑惑。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恰好看到你手机上的名字。”程亦安简单解释了一句。
“你能联系上裴师兄？”姜辞问。
程亦安借着背后的墙稍稍用力，将自己的重心改变，身体站直，几步就走到姜辞身边坐下。
“可以。”程亦安答道，接着又补充，“他现在在的地方，你应该只能找我来联系他。”
姜辞看着他的侧脸，思索片刻，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和你合作一下。”程亦安侧眸，汗水在他的动作下划过眼角，让他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濡湿眼睫。
姜辞眼神不变，声音也还是冷淡：“你想要怎么合作？”
程亦安唇线稍紧，视线与姜辞接触两秒，很快偏移，越过姜辞，看向她的后面：“合作演戏，演……我们关系还不错的戏。”
姜辞察觉到程亦安视线的变化，敏锐地意识到什么，不假思索地伸手按上程亦安的肩膀，脑袋也跟着凑近。
距离在她的主动下霎时拉近，姜辞看到程亦安的唇色一浅，很快又变回原本的殷红。
“这是你背后的人给你的任务？”姜辞垂眸，盯着他微微张启的唇瓣。
“嗯……是给我和高晚芳的任务。”程亦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面前慷慨展露美貌的脸上，抓着矿泉水瓶的手也跟着用力。
“任务……只是接近我，和我发展好关系？”姜辞唇角微翘，一下抬眸，对上程亦安的视线。
后者像是被她的目光灼烫到一般，匆匆游移，但是下一秒，又发现自己不应该如此，强制自己重新与她对视。
这一点细微的变化发生在几乎电光火石之间，但是与他对视的姜辞却清楚地察觉。
“不止。”程亦安声音低低，一边回答，一边主动凑近，慢慢地，慢慢地，侧脸仿佛蹭到彼此，最后终点落在她的耳边，仿佛低喃般吐出剩下的语句。
姜辞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