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轻嗯一声：“可以的。”
“你可以在这里休息，这里毕竟是你的房子。没有必要这样子来回奔波。”他接着补充道。
姜辞想了想，也是。
这是她的房子，程亦安自己都没觉得尴尬，自己倒也没必要为了他背后的窥探来回奔波，而且这样也避免了后续可能出现的万一情况。
第二天姜辞去了星云区实验室。
跟王师兄说好的实验室在这个时候帮她空出来，并准备了相应的实验药品。
开始的时候因为信息素留存提取的难度有些大，姜辞没怎么操作过，失败了两次，后面熟练之后，很快就能够上手。
三个小时之后，姜辞得到了一瓶冷雨香水。
姜辞自己闻了闻，感觉和真实的味道差别不大，但是毕竟类信息素的物质都是合成的，和真正的还是存在一些区别。
不过，用来应急应该足够了。
她去找王师兄做了检测，在等待期间，姜辞看到隔壁实验室里面有个意料之外的人。
“师兄，那是林师兄？”姜辞看看那边，又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王师兄，“他怎么会在我们实验室？”
王师兄随着她的视线看去，明白她的问题来源。
上一次姜辞和林师兄的见面还是在王师兄请客的聚餐。当时他们这边想的原本是单纯的好同僚聚一聚，没想到被心怀不轨的人利用来变成了一场鸿门宴。
那次回去之后，好像原本还有些交流的各个实验室，彼此之间都生疏了许多。
“嗯。”王师兄点点头，“他跟院里申请了，更换导师。”
“他来找过庄老，庄老同意了，院里就帮他调了实验室所属。”王师兄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他过来没多久，骆老师那边就被另外一个实验室挖走了。”
姜辞眯着眼睛回想，声音里带着一点不确定：“我记得，当时好像还有个师姐……”
“你说周师妹吧。”王师兄很快反应过来，“你一会儿要是见到林师兄，可不要提起她。”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吗？”姜辞问。
“现在是前男女朋友了。”王师兄着重强调了“前”字表达了两人现在势同水火的关系。
“周师妹跟着骆老师走了，他们当时分手闹得还挺难看的，总之……”王师兄还没说完，姜辞就用力拉住他的实验服，问他：“师兄，这个检查结果还有多久才能拿到啊？”
王师兄纳闷地看了一眼：“二十分钟。”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林师兄低沉的声音：“你们俩怎么在这里？”
“林师兄好，我来找王师兄做一点实验。”姜辞率先回答，脸上笑容浅浅。
“……”林师兄看着姜辞的脸，沉默了一会儿。
姜辞适时开口：“我叫姜辞。”
“姜师妹。”林师兄轻咳一声，“抱歉，我有点记不住人脸。”
姜辞摆摆手：“没关系师兄。”
王师兄趁机插话：“林师兄，你的跑焦结果出来了？”
说到这个林师兄也没功夫管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下巴上的青茬和凌乱的头发都显示他最近的实验结果并不理想：“没。”
他叹息，“今早上跑出来的有点问题，在排查问题。”
王师兄顺势拍拍林师兄的肩膀，表示理解。
聊到实验，林师兄和王师兄都难免愁眉不展的。
姜辞站在旁边感觉自己有点格格不入，思索两秒，道：“我这次做的这个好像还没跟师兄们说过。”
“你们知道信息素香水吗？”
在姜辞这问题一出来，在王师兄脑子里迅速过了一轮，就让他控制不住地转头看向旁边的林师兄。
这个转头的动作实在是过于突兀，让姜辞都不由思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但是林师兄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眼神微动，认真地看向姜辞：“我知道，怎么了？”
“我让王师兄帮我检测的就是信息素香水，我想看看我做的这个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害性化合物。”姜辞很快回答。
“信息素香水，我记得是华净远教授的研究成果推广作品，你认识华教授？”这个时候，王师兄也发现这只是一个巧合。
“嗯，我之前得到了去中心研究所的实习机会，当时正好分配到华净远教授手下，裴颂今师兄带我做了一段时间的相关实验。”姜辞解释道。
“这一次我也是有一点私人需求，向裴师兄要了一些处理方法。”
林师兄和王师兄对视一眼，眼里都不免带上惊讶。
科研人的实验成果多么重要他们都知道，更何况是这种具有个人专利性质的研究成果。
姜辞能够从裴颂今手里拿到核心处理方法，证明华净远和裴颂今对她都没有戒备的心理。
看来，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离开，最后还带来拒绝结果的姜师妹，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也在忙碌着自己的事业。
“那这样的话，检测完危害性物质之后，可以让林师兄帮忙做一下效果验证。”王师兄笑着道，“他对这个研究还挺感兴趣的，之前专门去学习过效果验证。”
姜辞眼睛一亮，这可就是意外之喜了。她漂亮的眼睛顿时停在林师兄身上移不开了。
后者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道：“可以，我一会儿正好有时间。”
“谢谢师兄！”姜辞十分兴奋。
华净远和裴颂今现在没办法联系上，姜辞想要给谢观有用的、没有副作用的信息素香水，当然希望前置的质量检测都能够通过。
这一下子，制作、检测、验证都能够完成，可真是让她放心多了。
等林师兄把东西拿走之后，王师兄扯着姜辞回实验室。
他眼里带着惊羡：“师妹，没想到啊，你闷声干大事，居然搭上华教授和裴师兄了。快让师兄蹭一下福气！”
姜辞哭笑不得，只得跟他仔细解释了其中缘由和彼此之间的清白关系。
王师兄沉吟一声，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