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云洛璃说要去一趟县里,送云洛阳去学堂。
喊上了王老太和小王氏,云心留在家里照顾李氏和云老头。
还好家里有牛车,云成文要去报喜也不至于走着去。
马车就由冷锋驾着带她们去县里,送去学堂是正事,顺便带去看看“戏”。
“大姐,你们看什么戏不带上我,我也想去看戏。”
到了学堂门口后,云洛阳有些不情愿下马车。
云洛璃摸了摸他的头:“阿阳听话,这不是小孩子看的,你先去上学。”
王老太也不知道,但是说带她们出来开心开心,估计是去戏园子吧?
小王氏可以不用考虑,只要有吃有玩,不用她动脑子,去哪里都行。
唯二的知情者,冷锋沉默不语,他反正都是听从云主子的。
他昨天就光明正大地去报信了,不过是戴了一个人皮面具。
冷锋告诉刘建元,他爹刘宏在外面有女人,而且还有两个孩子。
刘建元当然是不信的,冷锋哪有时间跟他解释,直接把人提溜着去了那个女人家里。
刘宏柔情蜜意地扶着那个女人,笑着说:“香儿,我只有在你这里才能有片刻安神日子。”
那个女人也莞尔一笑:“老爷,您说的哪儿的话,妾身这就是您的家,您回家了自当是最舒心的呀。”
说着这个叫香儿的女人就让刘宏坐下,贴心的为他揉了揉肩。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开心地模样刺痛了刘建元的双眼。
他想冲上去问个明白,被冷锋拉住,还点了哑穴,气得满脸通红。
这时一个小女孩从里屋出来,喊着:“爹爹,您就知道哄娘亲开心,都不理月月。”
刘宏刮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子,把她抱了起来:“你这个小滑头,还吃你娘的醋起来了。”
“爹爹,您以后能天天来吗?您不在的时候,娘经常一个人偷偷的哭。”
说着就趴在了刘宏的肩头,对着女人眨了眨眼。
女人对着女孩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刘宏面前,柔情地对着他说:“老爷,您别听月月乱说,妾身……妾身……”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架势,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家里那个母老虎不是天天大嗓门,就是对他呼来喝去,不是有个做县令的堂兄,估计家里他都抬不起头来。
还是他的香儿好,从不顶撞他,以他为天,处处小心翼翼。
就算自己把筷子放重一点,香儿都会诚惶诚恐地来道歉。
想到此,刘宏端了端架子,把女儿月月放下去,又把柳香儿扶起来,搂在了怀里。
这下柳香儿更加委屈了,小声地抽泣着。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快速的抹了一把眼泪。
“老爷,妾身只是有时候太想您了,但是您可不能天天来这,要是……要是被夫人知道,哪里还有妾身的容身之处。”
这话像是在刘宏心头扎了一针:
“我堂哥可是县令,她再怎么好贵,也不过是一个庶女,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她还能反了天?”
“要是那个母老虎敢对你怎么样,我就休了她!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横。”
刘宏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的。
后面再说些什么,冷锋就没有再听了,又提溜着刘建元离开。
直接丢到了隔着两条街道的刘家,刘建元的娘——胡氏院子里头。
刘建元“哎哟”一声叫疼,惊到了主屋的胡氏,她打发贴身丫鬟出去查看。
丫鬟发现是少爷回来了,连忙大声喊人:“夫人,是少爷。”
胡氏跑出来后就大骂:“你们这群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把少爷扶起来,送到屋子里去。”
又心疼地跑上去问:
“娘的建儿,你怎么这样了,谁干的?”
刘建元哪里还有心思想谁丢的他啊,他现在满脑子爹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还连孩子都那么大了。
“娘,您别管我了,赶紧喊人,我们去抓人,不然您这刘夫人的位置都要没了。”
胡氏被儿子说的云里雾里的,没听明白,什么喊人抓人的,这跟她这刘夫人位置有啥关系?
还是胡氏身边的翠嬷嬷提醒了:“少爷,您先说说什么事情,这得带多少人,又为何和夫人有关。”
“对,建儿,你快说说,咋回事?”胡氏追问。
刘建元脑子乱哄哄的,着急说道:“娘,爹有外室,还给我生了一个妹妹。”
这话就像一个惊雷,炸得胡氏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身边的丫鬟和嬷嬷也是十分惊讶,老爷哪次回来不是哄着夫人。
府里也只有两个妾室,还是夫人的陪嫁。都是喝过药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怀有子嗣,但是可以保她们这辈子吃穿不愁。
这突然出现一个有子嗣的外室出来,能不让大伙惊讶么。
胡氏猛地一拍桌子,手掌的麻木不及她心里的恼怒半分。
“什么妹妹,一个贱人生的野种,也配做你妹妹?”
“建儿,你记住,这刘家,只能有你一个,就算要妹妹,也只能是娘给你生的。”
说着胡氏就要出去,一边还说着:“看我不去弄死那个狐狸精。”
“夫人,您等等。”翠嬷嬷拉住了她。
胡氏不解:“这都快站到我头上了,我还能等?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我现在就要去刮花她的脸,让她再敢勾引男人。”
翠嬷嬷拉着的手没有松开:“夫人,您听我说,这现在带着人出去,保不准就碰到了老爷。”
胡氏不以为意地道:“碰到了咋滴?我还怕了他不成?”
……
翠嬷嬷觉得心好累!但是她还是劝慰着:
“夫人,不过是一个外面的女人,何必伤了您和老爷的情分呢。”
翠嬷嬷看夫人和少爷都听进去了,又接着说:
“明天老爷要去府城收账,我们再去找那个外室,就算老爷回来知道了,我们只说是那外室挑衅在先,谁还能说了您的不是?”
这话有道理啊,胡氏想了一下,觉得翠嬷嬷说得没毛病。
“翠嬷嬷,还得是你。”
又骂骂咧咧了好几句,她才转身回去坐了下来,哼了一声:
“再让那个小贱人再快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