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屋三人,伸出六只萝卜手时。虽然这画面有些悲伤,但是又莫名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即使是这悲伤事件的当事人,唐瑜三人还是忍不住爆笑出声。
爆笑渐止后,张爱华看着自己肿胀的双手,表情惆怅的说:“我们这手,什么时候能消肿啊?昨晚半夜的时候,你们的手痒不痒?”
听到张爱华的问题,唐瑜突然意识到,这两个有钱少爷小姐,不一定认识冻疮。
小心翼翼的问:“爱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爱华听到唐瑜问的这个奇怪的问题。满脸疑惑的回答:“手肿了啊。是不是我们昨天玩雪的时候没有戴手套的原因?”
一听张爱华的回答,唐瑜就知道自己猜想的没错,这两个有钱少爷小姐,没长过冻疮。
“你们知道冻疮吗?”
冻疮,她们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陈旭从小就没长过,甚至很少听说。
也是,他们这些有钱人,从小上下学都有人接送,从小上的学校也是条件比较好的私立学校。教室家里都有空调,做作业的时候也不会冻手。
不过他在张建民的记忆里,搜寻到了一些关于冻疮的记忆,与张爱华一样,他们只是上学的时候,见过长冻疮的同学。
但是她们见到的时候,这些同学的手指都已经是肿胀发紫的状态了,跟现在肿胀红润的样子,完全不同。
想到那些同学手上的冻疮最后破损裂开的样子,张爱华满脸惊恐,跟本不愿相信自己是长了冻疮。
“这,这跟我看到的冻疮不一样啊,我们只是有些红肿而已。”
唐瑜给了她一个确认的眼神,点头说:“那是因为我们现在还是冻疮刚开始的样子,你摸一下肿着的地方,这些肿胀的中心部位,是不是硬硬的?”
张爱华和陈旭按照唐瑜说的,果然在手指上摸到了硬硬的地方。
“这就是冻疮。晚上在被窝里,遇到暖的环境,会发痒,再次受冻的时候,会发痛,严重的时候,还会溃烂。”
听着唐瑜恐怖的描述,想到同学满手冻疮的样子,张爱华快崩溃了。女孩子总是爱美的,一想到,她的手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张爱华就有些着急。
“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医治吗?”
作为过来人的唐瑜,想了一下她小时候,她妈妈当时是怎么跟她说的。
唐瑜不知道这时代,有没有冻疮膏,小时候她妈妈总会让她涂上冻疮膏,但是她总感觉那个冻疮膏没什么用,就算涂了,该痒的时候还是痒,该痛的时候也还是痛。
就直接跳过了冻疮膏这一段。
“以后尽量不要冻到,痒的时候也不能抓,最好就忍着,再次冻到,或抓痒,都有可能让冻疮变得更严重。”
张爱华听得认真,恨不得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记进心里。
但是陈旭满脸无所谓的说:“别听她危言耸听了,这有什么大不了,春天到了它就会自己好了。”
这话虽然说的没错,但是听得唐瑜只想翻白眼,这妥妥的死直男思维。
“爱华,别听他的,咱们女生的手能跟他这样的大老粗一样吗?”
大老粗?陈旭都听笑了,“你现在可是在下乡,劳作个几年,你再保养,你的手还能跟现在一样?”
这话堵得唐瑜一时无话可说,最后憋出一句,“那也总比什么都不管好。”
但这话也让唐瑜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她空间里的护肤品既然都是可以自动刷新的,那她根本不用省着用啊,完全可以拿这些护肤品保养手。
只是如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用,她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要找个理由,过一下明路,让张爱华也一起用。
至于狗老板。
切,管他烂手还是烂脚,关她什么事。
拉起张爱华的手,就准备去做早饭了,“走,爱华,咱们做早饭去,别理他。”
张爱华忧心忡忡的被唐瑜牵走了。
而感觉自己大获全胜的陈旭,心情很好的拿起扫雪工具,准备扫一下门口的雪。
谁知一开门,就见到了朝他们屋子走来的黄艳红三人。
心情很好的陈旭,朝着她们打招呼。“艳红姐,彩莲姐,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走近,黄艳红就出声,担忧的问:“你们的手怎么样?有没有长冻疮?”
早上她们吃饭的时候,她看到刘兴国胡萝卜一样的双手,就想到了唐瑜她们。
陈旭看看自己的双手,无所谓的说:“应该是长冻疮了,不过没事,天气暖和了就好了。”
对于这些男人的想法,她真是无法理解,早上刘兴国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可能是她们女人更在乎自己的外表吧。
也不知道小玉和爱华有没有带冻疮膏。
陈彩莲问:“小玉和爱华呢?”
“正在里面做饭呢。”
黄艳红和陈彩莲没再理陈旭,径直进了屋。
刘兴国则是留在屋外,帮陈旭一起清理积雪。
现在雪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层,不及时铲出道路,以后雪只会越积越高。
虽然温度很低,但是底下的雪也不知道是化了,还是被上面的雪压实了。
就没有刚下的那样松散了,甚至会变得跟冰一样结实,时间久了,就不好铲了。
所以需要每天铲出道路。
屋内的唐瑜两人,见到这么早过来的黄艳红两人,也是感到惊讶。
“艳红姐,彩莲姐,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
“你们的手怎么样了?”
听到她们暖心的关怀,唐瑜和张爱华的心里也暖暖的。
“艳红姐,我们真是后悔昨天没听你的话,现在全都长了冻疮,真是后悔死了。”
说话时也不自觉的带了一丝撒娇的感觉。
说着两人就伸出了各自肿胀的双手。
“你们有带冻疮膏吗?没有的话,先用我的。”黄艳红说着就拿出了自己的冻疮膏。
这也是她们早上这么早过来的目的。
这冻疮还是越早治疗越好。
张爱华看着黄艳红手里的冻疮膏,突然想起家里寄来的包裹里有差不多的药膏。
当时她还奇怪,这种没有标识的药膏,是做什么用的。
这药膏可能是她妈妈或二姐准备的,但是大哥的信中忘记写冻疮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