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那样就想不怀好意的,直接把我叔叔给搬了出来,要是他们胆敢骗我的话,我叔叔知道了搞不好会带人直接平了他们。”
出门在外面子都是靠自己给的,张文先把牛吹出去再说。
他们猜测的不错,刘二在和他们分开之后,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胡爷家那个四合院门口,这时胡爷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他回来了,直接上去打招呼他进院子,两人边走边聊。
“二哥您回来了,刚才那个姓文的什么来路,到手的肥羊就这样让他跑了?”
“我也拿不准他的背景,至少他有个叔叔是扛枪的,而且级别还不低,不然他搞不到那么多物资,我也是有点财迷心窍了。”
“我也觉着他来路不简单,至少他身边那个老头子是有两把刷子的,一般人没有那份眼力,是个吃过见过的主儿。”
“他说老头子是他长辈,但我感觉老头子对他颇为客气,应该是他长辈的手下人,这个文老弟背景不简单呐。看来以后还是小心应对吧,做咱们这行的就得多加小心。”
“可不是嘛,小心驶得万年船,一不留神碰到硬茬子,咱们有命赚钱没命花,不过这趟我们也没亏,那鼻烟壶我花两块钱收来的。”
“下次再拿点好东西出来吧,那个老头子看出来了,你拿出来的那箱子里都是假货,这份眼力就不是一般人。”
刘二他们认定张文是个有背景的人,却没想到张文的背景全靠他一张嘴,天马行空胡诌一通,让人真假难辨。
……
张文一路盘玩着白玉鼻烟壶,是越看越喜欢,越盘越稀罕,不得不感叹老手艺人雕刻技艺的高超。
“居老,您家有没有些什么宝贝啊?”
张文一直比较好奇,就以老居头的学识,应该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家底子应该很丰厚的。
“我的小祖宗有您这么聊天的嘛?直戳人肺管子啊,我家要是还有宝贝,我们何况在这饿肚子呢?”
老居头刚才还觉得张文随机应变很机智,这会儿怎么就变得这么不会聊天呢?
“我不是想着您祖上也是阔过的,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少应该留下点什么吧,我不是觊觎你的宝贝啊,纯粹是想长长见识。”
“没有了,早就被我爸败光了,再说了我们是个大家族,我爷爷不在了就分家了,我爸最不受宠,分到的本就不多,再加上他吃喝嫖赌样样来,早就把家里能卖的都卖光了。”
对此老居头也是没办法,到了自己这一辈儿,以前还能给人做个教书先生什么的,但现在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自己连这碗饭都吃不上了,最后也走上了父亲老路,变卖家产聊以度日。
“人得往前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好日子都在后面,以后没有人会在意你是什么成分的了,不过这需要一个过程,熬过去就好了。”
张文出言安慰道,现在已经起风了,以老居头这样的成分人家,很有可能会受到冲击,他只能尽可能的去帮助一下。
张文把老居头送到家,照例留下一些钱物之后,自己就打算离开了。这时候老居头却叫住了他。
“小张同志,你结婚了没有?”
“结了啊,怎么着,您老还想给我介绍个姑娘?”
张文还有闲心和老居头开玩笑,但老居头听说他结婚之后明显的面上有些不悦了,不由的叹了口气。
“没有的事,我想着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就问问你家里的情况。”
“您老要是没什么别的事了我就先走了啊。”
……
最近四合院里还真是有了一件喜事,刘家二小子刘光天相亲成功了,对方姑娘还是个城里户口,虽然是个暖瓶厂的临时工,但起码有个工作。
这下可把二大妈高兴坏了,这消息就是她自己传播出去的,之前因为刘海中的事让他们在院儿里抬不起头来,现在儿子出息了,又是当官又是分房子,现在又要结婚了,三喜临门。
二大妈还故意跑到前院去说这件事,她本来跟三大妈就明争暗斗的很多年,老一辈她是完败了,本来刘海中七级锻工能稳压阎埠一头的,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但是架不住自己儿子争气啊,自己家老大是干部,老二现在也是干部了,老三在学校里面也是红小兵骨干了,再看看三大妈家的孩子,没一个能提的上嘴的。
“二大妈您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熬过来了就好了。”
“我听说光天那对象是城市户口啊,在暖瓶厂也有份工作。”
“是的呢,虽然说她在暖瓶厂只是个临时工,但是已经托关系转正了。”
“这么说到时候你们家二小子两口子就是双职工了啊,在咱们院儿里可是独一份啊。”
听着众人的夸赞,二大妈心情大好,一扫之前的阴霾。眼光不由得瞥向了阎家,但是三大妈就像没听见一样,一直在家里待着都没出门跟大家一块聊八卦,让二大妈有些小遗憾。
三大妈不是没听见,她虽然在家里坐着,可是多年的八卦中心主任不是白干的,已经练就了一身耳听八方的本领,外面的议论声她是听得清清楚楚,可惜她不能出去,不然阎解成的事又要被扒出来说。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装聋作哑。
……
张文在家里躺在炕上,他信奉一个原则“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一有机会就喜欢躺着,这不忙完回来的他,又瘫在了炕上,手里还把玩着那个鼻烟壶。
秦京茹则是坐在一边看小人书,这是张文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给她买了不少的书。她低头看着书,还不忘跟张文闲聊。
“张文哥,你听说了吗?二大妈家的刘光天相亲成功了,要结婚了。”
“我也是刚听说的,刘光天也是老大不小的了,相亲结婚也是正常的,还好没受刘海中的影响,不然他能结婚还真是不容易。”
不管在什么时候华夏人对于名声都是看得很重的,有个坐牢的父亲,子女的婚姻确实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刘光天现在是个干部了,又分了房子,谈个对象不难吧。”
“这只是暂时的,以后搞不好还得再搬回来,到时候看他们家怎么住得下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