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府门前卸下半道小巷子里装上的米、面、水果蔬菜袋子,拎着装着茶叶和蜂蜜的袋子,李北辰敲响了叶家大门,门房看到是自家准姑爷登门,连忙上前帮着李北辰将米面等袋子搬进院子里。
李北辰也没等门房通报,拎着装茶叶和蜂蜜袋子就进了二院。才进二院就发现叶淑仪正急匆匆地向他走来,李北辰拦住叶淑仪说道:“淑仪,你这是要去哪里?”
叶淑仪撩了下落在脸上的头发答道:“刚才店里来电话,说从南面过来的商队带了你要的赌石,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你等一会儿,我放下东西带你去。”
“北辰来了,找淑仪有事?”金佩娴听到院里的说话声走出来问道。
“我得了一些好茶叶,给叔叔阿姨送来些。”
这时叶怀安也走了出来,听到他的介绍,说道:“哦,北辰说是好茶,那一定是好的,快拿来我尝尝。”
“爹,姨娘你们慢慢喝吧,我和北辰要去店里看看。”叶淑仪说完,拉着李北辰就向外走。
李北辰无奈地扭头冲二老笑了笑,一边走一边问道:“淑仪,怎么这么急?让他们等会儿呗。”
叶淑仪解释道:“你不懂,这个商队不是我们店里的,算是行商吧。他们在南边收购或挖掘的赌石,运到我们这里,去晚了好石头就被挑走了。”李北辰明白了,这些行商不就是这个时代的倒爷吗,挨个店铺推销,晚点还真没了。
李北辰车子骑得飞快,吓得叶淑仪花容失色,紧紧抱着李北辰,在李北辰背上轻打一下,说道:“你慢点,我已经吩咐让人准备茶和点心招待,晚一点没事的。”
李北辰感受着后背的柔软,心里一乐,哪会听话。
还没进藏宝轩,就见到大门前一大溜大马车,足有二十几辆。李北辰满眼冒着小星星,拉着叶淑仪就进了藏宝轩。叶淑仪对周围的伙计们露出无奈的苦笑,活像一个宠爱着小弟的大姐姐,周围人也对她抱以善意的微笑。
进了后院,李北辰远远地看到接待客人的厅房里,坐着七八个人,这些人大多南方土人打扮,看着就是满面的风尘。叶淑仪对着一个四十左右的精壮汉子行礼道:“查叔叔,淑仪来晚了,还请见谅。”
查姓汉子站起身来,大喇喇地笑道:“叶家侄女多礼了,等这一会不算什么。你既然来了,咱们就去看看货吧?一会儿,我们还要去其他店里呢。”语音里带着明显的南音。
众人起身向外走去,叶淑仪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跟李北辰说道:“一会儿你去选,我来讲价。你不要乱开价,这些人其实很精明的。”李北辰点头答应。
李北辰从第一辆车开始,就用意念感知起整车的赌石,发现其中有一大半的赌石都是有料的,这个时代的赌石资源远没有后世那样稀缺,人也是比较朴实的,还没有像后世那样,一车赌石可能几乎都是公斤料。这时已经有一个小伙计站在一边,手里拿着刷子和漆桶,就准备李北辰选中哪个,就直接刷一道了。李北辰对小伙计笑了笑,没有指出要哪块石头,而是向下一车走去。
这时查姓男子也发现了李北辰的动作,估计这才是今天的买主,就向叶淑仪问道:“叶家侄女,这位先生是谁?今天是他要买?”
“是的,查叔叔,他家里是做粮食买卖的,生意很大。”叶淑仪小声回道:“他爱好雕刻,喜欢收藏。我脖子上的坠子,就是他的作品。”
查姓男子低头看了看叶淑仪挂在脖子下的吊坠,确实很精致,心知有种怪人,很难用常理揣度,不由得心里多了些许期待。10几分钟后,李北辰已经查看完这些车,大体情况有了了解。于是走到淑仪和查姓男子身前,微笑说道:“查老板,我这人喜欢痛快,你这些赌石大概想要多少钱?”
查姓男子睁大着眼睛看着李北辰,在哪个时代,这样购买赌石的基本就没见过,“这个小家伙是来进货的,这么狂野么?”查姓男子心里的期待值再次拔高。
李北辰笑着对同样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叶淑仪,做出了稍安勿躁的手势。
查姓男子摸摸头,笑着说:“这是我们六个人的货,可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我们几个合计一下。”
说着就招呼其他几个人,走到一边商量起来。叶淑仪则对李北辰小声说道:“北辰,你确定都要么?这么多咋用得完呀?”
“放心,我心里有数。等开出来好的玉料就拉到你店里。价钱合适我们并不吃亏。”李北辰拍了拍叶淑仪的小手,轻声说道。
片刻之后,查姓男子大步走了回来,笑道:“先生是爽利的人,我也不藏着掖着,所有这些料,您给三十万大洋就都是你的了。”
“啊,这么多呀,查叔叔不瞒您说,李先生是我的未婚夫,您一定要给我一个面子,价格上再让一让吧。”叶淑仪当先说道。
“这样呀,哎,大侄女你也知道我们跋山涉水,运来这些赌石,家里都有一大家子等着吃饭呢,这样吧,我再让三万,这是底价了。”
“好的,我们接受。”李北辰拍了拍叶淑仪的肩膀,制止了她的继续讲价,“查先生是要大洋呢?还是美元日元都可以?”
“哦,这可好了,我们省城也有银行,如果李先生方便,给我美元吧,我们也容易携带。日元在我们那里可不好兑换。”查先生笑道。
“行,我身上就是日元多,一会儿我给你们一个地址,还要麻烦查老板把货运到我的库房,我去银行兑换一下美元,随后就到。”
叶淑仪叫来一个小伙计,让他带路去库房,查老板对北平可不熟悉。李北辰要去银行,叶淑仪就要陪着。李北辰说道:“淑仪,换了美元我就要去库房了,你不用跟着,过几天我就来找你。对了,这包茶叶带着在店里喝。”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包茶叶,交给叶淑仪。
李北辰是真不想去正金银行,逮着这只肥羊薅羊毛,确实很爽,只是真怕把这只羊薅秃了。可兑换日元最方便的就是正金银行,他选择不多。
进了正金银行大门,李北辰走向柜台,递出个大纸袋,笑着用日语对站起身的女职员说道:“这是二十四万日元,请给我兑换成美元。”
“先生您好,请稍等一会儿,我现在帮您办理。”职员微笑着说道。
李北辰这次又感应了一下银行内部情况,发现自己的空间之力大概辐射范围是十几米,这一次他没做其他动作,不是李北辰良心发现,而是这次兑换的金额有点大,如果这时候出事,难免不被惦记。
职员叫来了经理,又去了库房,才拿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了十万美元,职员鞠躬说道:“先生,这是十万美元,需要收取您一千日元的手续费,请问是直接扣取还是您另外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