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你玩累了,高跟鞋缓缓下滑。
鞋尖从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开始,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绵软的胸肌被你压下去一块,男人手背上浮现出交错的青筋。
青色和紫色的青筋交错,一下下跳动着,莫名凸显出两分野性。
搭在你纤细的脚踝上,一寸寸往上掠去。
他指腹上带着薄薄的茧子,擦过你细腻的肌肤。
你轻啧一声。
(已删减)
男人吃痛,松开手。
泪水浸湿他覆眼的蕾丝发带,浅浅的紫色上晕开一片痕迹。
让你莫名想起刚刚换下的被单上……
你勾起笑,几缕发丝黏在唇上娇艳的口脂上。
伸手拨开脸上凌乱的发丝,缓缓勾起男人的下巴。
男人的声音微微颤抖,连声音都染上几分湿热:
“姐姐想怎么做都可以……”
(删减)
你双手往后擦去,撑在柔软的床榻上。
“乖。”
你嗓音是极致的魅惑。
男人偏头。
“咔擦——”
盘扣被顺利解开。
“砰——”
脱下的高跟鞋与厚实的地毯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仿佛他手背上捧着的,是无上至宝。
你微微仰头。
(已删减)
男人像个吃醋的孩子,眼眶发红,委屈道:
“姐姐不喜欢我了吗……”
你撩开披在肩膀上的波浪卷发,柔声道:
“想要我的喜欢?”
“那你得先让我满意才行。”
屋外凉风习习,有些寒冷,与室内形成鲜明的对比。
……
“婳婳,你想什么呢?怎么脸红成这样,跟猴屁股似的。”
曲明珠推推晏婳情,脸上带着疑惑。
晏婳情使劲晃晃脑袋,把脑子里的皇色废料一股脑扔出去。
还好她脑子里的内容不会开启共享模式。
要不然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没办法,谁让她是祖国的皇心小花朵。
还有,这男人身上也太有那股子强制爱的味了。
实在是不能怪她人心皇皇。
【宿主,还有呢,接着想啊,我还没看够呢。】
系统擦干净鼻子上挂着的两道鼻血,催促道。
晏婳情伸出手指,轻晃两下道:
“这事好办,你给我来个免费的为爱发电,我就写到你满意。”
“要是再来个五星好评,我能直接化身码字队的驴,两眼一睁就是干,键盘给你抡出火星子。”
【六……】
紫衣男人已经走到几人面前。
脑子里的画面自动开启续集。
晏婳情甚至没好意思跟他直视。
折扇已经被他重新收回手里。
他弯起一双狐狸眼,笑道:
“我这折扇方才突然脱手,没想到是直奔着美人来了。”
“吾名念眉,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晏婳情也翘起唇角,拿过曲明珠手里的琵琶:
“我看我手里的琵琶也要拿不住了,你要试试么?”
念眉也不恼,撑开手里的折扇。
眼底闪过一圈紫色的流光,温声道:
“方才实属无意冒犯,若姑娘有空,内比后可否赏脸和在下一同用膳。”
“时间就定在小年如何?就在山下的醉仙居。”
说完,他抱拳看向曲明珠几人:
“几位道友定要前来,念某在醉仙居,恭迎各位。”
醉仙居,山下最大的酒楼,传闻一菜千金。
楼中佳肴美酒无数,若是能有幸进醉仙居开怀畅饮,那可谓毕生无憾。
光是建楼的玉石,都是用的上好的白玉京。
一块白玉京,寻常人家就算买来,也要合计着放在家中哪里才能更显眼。
醉仙居倒好,直接拿来铺地,可见其奢华程度。
还没等几人开说,江旭阳连忙应道:
“好啊好啊,那就多谢念眉道友了。”
念眉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礼貌道别后转身离开。
曲明珠看向江旭阳:
“你答应这么快干嘛?”
江旭阳笑的开心:
“有饭不蹭,那不是傻子么?”
曲明珠不赞同的摇摇头:
“万一他别有用心呢?”
江旭阳:“他都请咱们去醉仙楼吃饭了,能是什么坏人,这不明摆着有钱没地花的傻子么?”
唐牧野抓住重点,问:
“你每次蹭我饭卡时,也是这么想我的?有钱没地花的大傻子?”
后者一脸笑嘻嘻:
“你还用显得吗?你浑身上下就透出一股傻子的气质,要不咱俩能玩到一块呢。”
曲明珠一把拧住他耳朵:
“那你跟我们其他三个一起玩,是因为啥?”
江旭阳龇牙咧嘴:
“光有傻子怎么行,当然还需要你们三个聪明点的姑娘,快松手松手,耳朵要被你揪掉了。”
曲明珠松开手:
“这还差不多。”
待走远后,念眉手中术法一扬。
脸上的掩容术骤然消散,露出一张更加好看的脸。
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消散,露出一双和浑身气质不相符合的冷眸。
一缕紫色的灵力自他指尖逸散,他沉声道:
“接着找。”
念眉是假,念妹是真。
他来弦音,也是为了找妹妹。
母亲陷身泥沼,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顺着母亲的指示,找寻妹妹在哪。
下灵界太大,他只能从弦音开始找起。
方才折扇突然脱手,他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线索。
可惜他用术法搜寻一番,毫无结果。
看来妹妹并不在弦音,再过两日他便换一个地方找。
妹妹和他远远相隔,也不知现如今过的如何。
一想到这,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只是他瞧着方才那位红衣女子,倒是莫名有两分熟悉感。
想来他的妹妹,如今也该当是这般年华。
——
密室内,女人双手被锁链穿透,牢牢锁在玄铁上。
不时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回响在室内。
黑暗被无限拉长,模糊了白天黑夜的界限,显得无边寂寥。
周围是黑沉的海水,女人只身一人,在冰冷的海水中漂浮。
她肤色过白,纤腰盈盈一握。
淡紫色的血管浮现在脖颈侧处,微弱的跳动着。
墨发浮在水面,缠绕在她肩头。
脆弱,纤细。
若是不细细探查,根本感受不到她还活着。
她整个人被泡在水里,若是不耗费灵力撑住身子,就会被锁链卷回水里。
等她到达濒死的界限时,锁链便把她重新拉上来,循环往复。
日日如此,她被折腾的渐渐消瘦下去。
“嘎吱——”
铁门被推开,传来一阵脚步声。
女人毫无反应,脑袋低垂在水面上,微弱的呼吸着。
鼻腔里灌满腥甜的海水,和淡淡的血气。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缓缓闭上眼睛。
良久,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挑起女人的下巴:
“奉眠,你到底在挣扎什么?”
奉眠整个人被泡在水里,身形止不住摇晃。
沙哑开口道:“放弃吧,也放过我。”
说话时牵动伤口,奉眠微微颤抖着。
即便如此,纵横交错的伤口依旧泛着钝感的痛。
来人却笑起来,嗓音尖细:
“姐姐,今日我也穿了红衣,和你身上的极配,你看看,可否好看?”
奉眠睁开眼,看向面前的人。
面前是个女人,脸上涂着浓艳的脂粉。
身上穿着红裙,裙摆上绣着一对鸳鸯。
只不过鸳鸯,是对母鸳鸯。
奉眠咳嗽两声:“你到底,还要执着多久?”
女人张开手臂,原地转两圈,笑的一脸灿烂:
“姐姐,明明我和你,才是最天生一对。”
她身上通身华贵,腰间佩戴着珠环玉佩。
经过她的动作,哗啦啦的响着,像是清脆的流水。
很好听。
只可惜在这封闭的密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转累了,便停下来,走到奉眠身旁蹲下。
奉眠别过脑袋,不愿看她。
她也不恼,继续独自念叨:
“姐姐,我记得你之前总会夸我。”
“我日日穿着红衣,你也是红衣,就像是……我日日和你成婚。”
“姐姐,其实我最想嫁的人,是你呀。”
“姐姐,你可否明白我的心意?”
“……”
奉眠缓慢的挪动两下身子,冰冷的鲜血自她手臂上溢出。
她离女人远些,嗓音冰冷:
“要么,放了我。”
“要么,杀了我。”
女人不高兴的翘起嘴角,声音娇蛮:
“姐姐,你怎么还是这样。”
“姐姐,明明你之前答应过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呀。”
奉眠蹙起眉头:“那么久过去,该变的,早就已经变了。”
女人却不听,俯下身,附在奉眠耳旁:
“姐姐,你的孩子,在下灵界对不对?”
奉眠猛的睁开眼:“你要干什么?”
女人轻轻勾起唇角,声音染上两分不满:
“你看看你,每次都是这样,只有我在提起你的孩子时,你才愿意和我说话。”
奉眠费力的撑起身子,伸手抓住女人的衣领。
她身上的伤痕,也因此全都暴露出来。
厚重的锁链和石板相撞,听起来触目惊心。
一道尖锐的小刺扎在奉眠手背,很快划出一道血痕,渗出血液。
女人伸手,缓缓握住奉眠的手。
源源不断的灵力自她指尖溢出,覆盖在奉眠身上。
她手背上被小刺划出的那道伤痕,也很快消失不见,重新露出光洁细腻的皮肤。
“姐姐,你身上的伤口,只能由我来留下。”
“姐姐,我把我的孩子也送去了下灵界,和你的孩子放在同一家。”
“我让她们,也成了一对姐妹,哈哈哈哈。”
“就像我们一样,成为一对姐妹,哈哈哈哈。”
奉眠睁大双眼,语气颤抖:
“你疯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让她们走我们的老路吗?”
奉眠实在没想到,她居然能疯到这个程度。
女人单手支起脑袋,直直看向奉眠,眼眸里是遮不住的欣喜。
“姐姐呀,让她们走我们的老路,不好吗?”
“若是这样,姐姐会永永远远的记住我吗?”
奉眠眼眸微微颤抖。
别开脸,不愿再看她。
疯子,真是个疯子。
也怪她当初太蠢,把信任全都交给这个疯子,最后却被永远囚在这个密室。
只是谁能想到,整日里跟在她身后。
笑容单纯,甜甜喊着她姐姐的人,最后会疯成这般模样。
若是她当初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她就应该早早断开这姐妹情分。
也免得她的女儿,也要被纠缠其中。
心口传来一阵刺痛,奉眠眼睫轻轻颤抖。
这么久了,她的师兄们,还有老宗主,恐怕都以为她已经逝去。
当年她的死讯被这女人一手放出去。
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她还活着。
还有她的小师弟,思离。
犹记得她当年去魔域,临走时给了他一颗种子。
也不知他种下没有。
其实那种子大概率养不活的,她故意逗思离,才会给他一颗极其难养的种子。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给出的那颗极其难养的种子。
在思离的精心浇灌下,长得极美,极美。
就生长在万魔塔,苦寒无比的万魔塔。
而她那一半精血,也被思离用一身血肉换了下来,倾注无限思念。
她总以为思离讨厌她。
其实并不然,他很想她。
当年她舍弃一半精血,才被这疯女人逮住空子,把她锁在这密室中。
女人累了,脸上露出两分疲态。
她缓缓站起身,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拖出一道水痕,掺杂着血迹。
末了,她想到些什么。
蹲下身,从头上拔出一根金簪,插在奉眠发间。
她细长的指甲轻轻抚摸过奉眠脸颊:
“姐姐,这金簪,很衬你,极美。”
“嘎吱——”
铁门闷闷响一声,被重新关上。
临走时,女人回头,满头珠翠轻响。
“姐姐,你瘦了,要好好吃饭哦。”
奉眠微微松口气。
还好,还好她并未发现念儿的存在。
当年念儿为了救她,只身赶到这,却险些被那疯女人发现,取了性命。
念儿心急,但贸然行动,也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无奈之下,她只能让念儿去下灵界,先找找他的妹妹。
海水微微浮动着,一两颗冰冷的水珠砸在奉眠脸上。
她靠在石岸,脸上渐渐露出疲惫的神色。
算算时间,她那流落在下灵界的孩儿,应当有二十年岁。
当年她被追杀,又赶上那孩儿出生。
情急之下,她只能把那丫头放在下灵界,免去家族的追杀。
也是因此,她只来得及匆匆看那丫头一眼,便扭头离去。
好在,她的孩儿,如今还好好的活着。
只是因为她这个母亲,那丫头,受了不少苦楚。
一道细弱的金线在水中穿梭,亲昵的蹭一蹭奉眠的手心。
她睁开眼,压低声音,话语中是无限慈爱:
“念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