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木叶的清晨,阳光明媚,但大街上的气氛却显得格外紧张和诡异。
“唉唉,你知道吗?听说今天有个大人物要被处死了。”
“谁啊?”
“不清楚,好像是个干了不少坏事的老家伙,据说还是三代大人亲自主持的呢!”
“真的啊?这么大的事!走,去看看!”
类似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木叶村各处的街头巷尾几乎都在谈论这件事。人们的好奇心被勾起,纷纷朝火影大楼外的一处空地聚集而去。
火影大楼外,空地中央搭建起了临时的台子,四周围满了村民。
不少忍者也在周围站岗,维护秩序,确保场面不会失控。人群中挤满了各色各样的面孔,有普通村民、商贩,也有忍者家族的代表。大家三五成群,议论纷纷,眼中既有期待,也有些不安。
“听说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三代亲自主持,肯定犯了大事!”
“就是!据说他以前还是个高官!”
“这人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谁知道啊,反正三代大人定的罪,咱们看热闹就行!”
就在议论声愈发高涨的时候,几名暗部押着一身狼狈不堪的团藏从火影大楼走了出来。团藏被绑得结结实实,脸上布满了污垢和疲惫,但目光依然阴鸷。他虽然被俘,却丝毫没有屈服的模样,冷冷地环视着四周。
看到团藏的瞬间,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
“就是他!”
“干了坏事的肯定就是这个老家伙!”
“砸他!”
有人带头,臭鸡蛋、烂白菜纷纷飞了出来,砸在团藏的身上。
“你知道他干什么坏事了吗?”
“不知道啊,反正大家都丢,我不丢岂不是亏了”
“丢就对了,坏人哪有什么好东西!”
团藏的衣服被污物砸得破烂不堪,狼狈到了极点。他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些平民,目光中满是轻蔑,嘴里嘟囔道:“一群愚蠢的平民,根本不知道谁才是真的为了你们好……”
听到这话,有人更加愤怒了:“他说啥?他还敢骂我们?”
“这家伙真是罪有应得!”
“砸死他,让他知道厉害!”
更多的臭鸡蛋、石块甚至鞋子朝团藏砸去,但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仿佛对眼前的这一切毫不在意。
这时,站在高台上的三代火影站了起来。他的身影虽然已经显得有些苍老,但那份威严依旧让人不敢忽视。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安静!”
场面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三代火影身上。他的表情沉重而威严,缓缓走到台前,高声说道:
“村民们,今天,我将亲自审判志村团藏。他曾是木叶的长老,是我多年的战友,但他所犯下的罪行令人发指。他以保护木叶为名,行破坏村子安定之实。这是木叶村的信念所不能容忍的。”
三代深吸一口气,开始一条条宣读团藏的罪行。
“志村团藏,原木叶长老,利用职务之便,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窃取初代火影的细胞力量。”
“贪图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对宇智波一族实施迫害,挑拨木叶内部的家族矛盾。”
“私下与大蛇丸勾结,危害木叶村的安定。”
“为一己私欲,制造多次内部纷争,罪行累累,天理难容!”
三代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着人群,继续说道:“按照木叶的法律,他的罪行应处以极刑。今天,我们将以行动向所有人证明——无论是谁,都无法凌驾于正义之上!”
三代一字一句地陈述,台下的村民听得目瞪口呆,有些人开始低声咒骂,有些人则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三代大人,这样的人早该死了!”
“没错,他害了那么多人,根本不能饶恕!”
三代抬起手,压下了村民们的情绪。他的目光转向团藏,沉声说道:“志村团藏,根据木叶的法律,你的罪行当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团藏抬起头,直视着三代,眼中没有一丝悔意。他冷冷一笑,声音平静得可怕:“动手吧,猴子。这一次可别心慈手软啊。”
三代闭了闭眼,手指微微颤抖。他举起手,向暗部示意。
“执行。”
暗部忍者抽出一柄锋利的长刀,寒光在阳光下闪烁。
团藏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嘲讽,也似乎是在告别。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我这一生……不曾后悔。”
寒光一闪,长刀斩下,团藏的生命在这一刻走到了终点。
台下瞬间爆发出一片喧嚣,欢呼与怒骂交织成一片。
“这种人死了都便宜他了!”
“这样的恶人就该死,活着就是祸害!”
“还木叶一个清净!”
而站在台上的三代火影,却显得格外沉默。他注视着倒下的团藏,脸上没有一丝轻松的神情。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无比孤独,仿佛瞬间老了许多岁。
三代站在高台上,目光沉痛地扫过人群,最后轻轻叹息:“事情结束了,回去吧。”
三代晃晃悠悠地离开,他的背影落寞而疲惫。
“团藏,我不知道我们谁对谁错。但这一切……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吧。”
木叶的街道依旧热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孩童在巷子里追逐打闹,女人们拎着菜篮聚在一起谈论今日的盛事——志村团藏之死。
有人笑得爽快,有人咒骂着那死去的“祸害”,还有人扯着嗓子感叹:“三代大人真是公正严明!”
欢声笑语在街道上盘旋,像是在刻意证明这座村子从未因任何事停下它的节奏。可走得远一点,街角的落叶无人打扫,墙根的野猫缩在阴影里打盹。热闹归热闹,生活的边角依然冷清。
三代火影的身影晃晃悠悠地穿过这些人群,听得见的嘈杂,他听不见;擦肩而过的笑容,他看不见。他的目光空洞得像是被掏空了,只剩下一个机械行走的躯壳。
他回到了火影办公室,推开门,连里面的一阵冷风都像嘲弄般迎面而来。他关上门,坐在那把属于火影的椅子上,手却有些颤抖。他点燃了烟斗,试图用熟悉的烟草味麻痹自己,可烟气升起时,他才发现这份苦涩竟比记忆里更浓。
团藏死了。这个消息似乎让整个木叶村都松了口气,可三代的心却像是被人用钝刀剜过,留下了一个空洞,冷风呼呼地灌进去。
他想起了年轻时与团藏并肩作战的日子。那时的团藏意气风发,虽说脾气古怪,但总有一腔热血。“木叶的未来,需要铁血与牺牲。”团藏曾这么说。
“可到头来,他竟成了罪人。”三代喃喃自语,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卷轴上,那是团藏的罪状清单。
他盯着那些墨迹工整的字,盯得眼睛生疼,却怎么也挪不开目光。这些文字像是一根根针,扎在他心头,提醒着他这个昔日的战友到底犯下了多大的错。
三代深吸了一口气,烟草的味道涌入喉咙,呛得他轻咳了一声。他不再去想团藏,不再去想那高台上的一刀,而是低头处理起桌上的公务。
可笔在纸上划了几下,他忽然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写的字越来越乱,越来越糟,最后竟像团藏的字迹。
“团藏死了。”他在心里又说了一遍,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人从记忆里彻底抹去。可他知道,他做不到。
窗外,木叶的街道依旧热闹。孩子们的笑声像是涂满糖浆的刀子,刺得三代的耳膜生疼。椅子背后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像是要吞没整个房间。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只有他是孤独的。
“团藏死了,木叶却还活着。”三代放下手中的笔,声音轻得像叹息,随即又重重吸了一口烟,任凭那呛人的苦涩充满了肺。
他抬头看着窗外,目光落在木叶村的街道上,那些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的叹息。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但那笑意比哭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