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上层区，依旧是车水马龙，繁华热闹。
但沈琬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沈琬一言不发，后面的几人也只是跟着。
很快，众人来到了歌德宾馆。
沈琬与工作人员交流一番，再开了一间新的房间，还好工作人员认识这位先生，否则也不会理会沈琬这要求。没有理会几人的疑惑，沈琬拿到房卡之后就立刻去了新房间，并将门反锁，将自己锁在里面。
黑塔知道现在的沈琬心里很乱，需要一段时间自己思考，于是拦下了还想询问的三月七和星。
至于托帕，倒也猜出几分，只是叹了一口气，就去了布洛妮娅给自己定好的房间休息。
房间里。
沈琬坐在凳子上发呆。
“叮，怎么？还是不习惯这样的黑暗？还是……觉得受到背叛了？”
沈琬没有回应系统。
“叮，嘿，还不理会系统？”
“你，怎样才能离开我的精神空间？”
“叮？嗯？怎么？开始嫌弃我了？以前还喊我系统爸爸，怎么现在就是牛夫人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和阿哈，我感觉这么多事，我就像一个真正的乐子一般，任凭你们嘲笑，玩弄。”沈琬终于是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他不觉得如搏击俱乐部那般的黑暗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觉得很正常。就下层区那般的环境，滋生黑暗实在太正常了。丽萨大娘和小灵的离别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但阿哈，却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按照沈琬自己对于阿哈的理解，阿哈应该是疯狂的状态，毕竟祂只会找乐子。但是问题又来了：祂是为什么选中他？
之前模拟宇宙的事情，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特殊，毕竟不朽的力量并不是假的。
为什么他能得到不朽命途的力量？
自己之前的经历，实际上受到系统限制的事情有且仅有直到系统知道真实身份之前，或者说，见到阿哈之前，再具体一点，实际上只有剧情开始之前。
在贝洛伯格遇到三小只之前才有系统的特意引导，而在遇到三小只之后，自己的一切行为基本上都没有受到限制，不论是跟着剧情走也好，还是通过自己的实力改变剧情也好，都没有任何限制。
而且沈琬现在也还记得，在那之前，自己多次嘴瓢，但系统并不在乎，为什么？他，或者说祂，知道一些事吧？
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嘿嘿嘿哈哈哈，我亲爱的小令使貌似产生了一点迷惘？噢，可爱的小家伙，你说你是乐子？对对对，可不就是乐子嘛？不过你可以相信我，实在不行…那就试试超越我吧哈哈哈哈…”阿哈癫狂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沈琬心中。
沈琬攥紧拳头“阿哈，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吧？”
“哦，瞧哪，小令使真的生气了，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时机未到，这是目前我唯一能告诉你的事，其他，恐怕还要等祂陷入沉睡。不过你放心，就快了！”
祂？另一尊星神吗？
“祂是谁？”
“哦，不不不，小令使，这就超过我现在能告诉你的范围了。”
阿哈向来是喜欢乐子的，除了，帮助那个曾经在自己还没爬到虚数之树顶端时帮助过自己的好兄弟的时候，比如现在。
虽然觉得现在只是凡人的沈琬就算知道了事实真相，恐怕也没有拒绝的可能，或许还是个不错的乐子，但这次祂就不赌了，免得让祂意识到，事实上，祂已经意识到过了，要不然，现在沈琬也不会站在祂的面前。
“好了，小令使。这一次我也就只能告诉你这么多，等着吧，等着祂的沉睡，要不然，我可不敢告诉你，嘿嘿嘿。你只需要知道，那肯定是个超级大乐子就好，至于在那之前，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哈哈哈……”
声音渐远，沈琬知道阿哈又离开了。
看样子确实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那么，阿哈嘴中的祂究竟是什么存在？虽然话语中阿哈还是一如既往的癫狂，但讲到祂的时候隐隐有那么一丝的尊敬，让人奇怪的是，就阿哈那无法无天的癫狂性格，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祂有哪怕一丝的尊敬？
星神？不应该，就算是公认最强星神虚无的Ix在祂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摆烂仔罢了。
那，莫非是前世网上谣传的星神之上？
虽然仅仅只是一种猜想，沈琬印象里这也并没有游戏内任何文本的认可，但前世网络确实谣传星神并不是星铁宇宙的极限，其上依旧有更加强大的存在，而星神，也不过是被命途限制的囚徒罢了。
罢了，现在都不是星神对手的沈琬还有什么好想的。恐怕，也不过是棋局上一枚棋子罢了，顶多就是比较特殊的一枚棋子。
说老实话，如果沈琬还是只有自己一人，或许一点也不会在乎阿哈如何看待自己，自己也不过就是烂命一条罢了。阿哈就算真将自己智识命途的能力收回，他也不在乎，毕竟，自己智识令使的身份是实实在在从博识尊那取来的，而且自己还有存护令使的身份和…来源不明的不朽令使力量。
但现在不是这样的，沈琬确实是个不在乎自己生命的家伙，就像前世的自己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车撞死，他从来不怪那个女孩。但现在不仅仅是他自己，也不仅有列车组的朋友，还有她的存在。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办。
一夜无话。
第二天，沈琬打开了房门。
倒是惊醒了门口蹲着的女孩。
在沈琬惊讶的眼神中，女孩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了眼沈琬，将尖尖的魔法帽的帽尖砸到了身后的墙壁，导致帽尖软了下来。
不过黑塔倒是没有关注自己的帽子，看了看沈琬，确定他已经从之前不好的状态中走出来了，就准备起身“看来你没事了。”但下一瞬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哎，你干嘛啊！”
沈琬没有理会黑塔的挣扎，而是将黑塔抱进了房间，强行将黑塔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好了，好好休息吧。”
“…嗯。”黑塔顺从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