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和什么作对。”
“但你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怎样的后果吗？”
他的视线扫过全场，在无数双目瞪大、呼吸骤停中平静开口。
“可今天我就算是把这条命豁出去了又如何？”
“以我的命来换你李家大小姐的数年牢狱，我现在觉得……挺值得的。”
程新低低笑了一声，看着面前台上意气风发却略显青涩的背影，心底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机会来了，倒想看看这股子锐气能搅出多大的风浪！
而周扬这般极为硬气的话，也如同炸弹一般，在法庭内炸开了锅。
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像一群恼人的蚊蝇在耳边乱窜。
旁听席上的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兴奋。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爆炸式增长！
各种“卧槽”、“牛逼”、“666”刷满了屏幕。
甚至有人开始刷起了“周扬加油”、“干死李娜”的口号！
而在法庭之上，身为当事人的李娜脸色却由白转红。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周扬。
尖锐的嗓音让在场人员都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
“周扬，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作对？！”
“你知不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她这番气急败坏的咆哮。
反倒像是一锤定音，间接承认了她背后确实有猫腻。
旁听席和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更甚，弹幕也更加疯狂。
“好家伙，这是承认了？”
“我就说这女的背后肯定有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
而程新则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刚刚有了想法，这机会便送来了！
他趁势站起，不紧不慢地走到法官面前，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了上去。
“法官大人，我方认为，李娜小姐的行为不仅仅是诽谤，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
“请允许我提交新的证据。”
随着程新的话音落下，法官将证据投射到投影仪上。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李娜和闺蜜的聊天记录。
内容不堪入目，充满了对路人的恶意评价和偷拍照片。
“地铁偶遇帅哥一枚，可惜是个秃头。”
“今天看到一个肌肉男，身材不错，就是脸有点歪。”
“刚才那个小鲜肉，腿毛有点长啊，啧啧啧。”
……
一条条露骨的评论，一张张未经允许的偷拍照片，狠狠地扇在李娜的脸上。
程新清了清嗓子，指着投影上的内容，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
“请问李娜小姐，你的这些行为，算不算偷拍？”
“算不算侵犯他人肖像权？算不算违法？！”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那八字胡律师也慌忙站起身，试图阻止程新继续说下去。
“法官大人，我方请求中止审理！”
法官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法槌。
“反对无效，继续！”
与此同时，一个旁听的记者，悄悄地将这个关键转折点发布到了社交媒体上。
短短几分钟，消息便被疯狂转发，引发了大量网友的围观和评论。
“真特么双标，笑死了！”
“这反转也太刺激了吧！”
“支持周扬！告死这个绿茶婊！”
而在程新话音刚刚落下之际。
现场也再次沸腾，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动。
李娜坐在被告席上，虽然刻意让自己保持镇定。
但细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的手早已攥成了拳，指节泛白。
整个人更是像是被钉在了座椅上一样。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向了八字胡律师，眼中透露着不安。
随即，她稍稍低头，微微偏向一侧。
同时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这是之前二人早已商定好的暗号。
这也让八字胡律师迅速会意。
冷汗自鬓角滑下，紧抿的嘴角渐渐扭曲。
他佯装镇定地翻阅面前的文件，可实际上他心里早已打鼓。
现在的局势可以说已经彻底确定下来了！
李娜的确不干净，他是知道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攻势会如此咄咄逼人。
几乎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余地！
他用右手捏了捏眉心，随即站起，举手高喊。
“法官大人，我再次请求休庭！”
“对方突然提交的新证据需要充足的时间进行核实！”
不过他的话刚刚落下，法官眉头微皱。
眼角含着几分冷意，一锤定音。
“距离上一次休庭时间不过十分钟。”
“所以请求驳回！庭审继续！”
八字胡律师脸色骤然一沉，眼中也闪过极为明显的慌乱。
他急忙整理肩上的律师袍，准备开启他拖延战术的老套路……
攻击证据的合法性。
然而，他刚开口，程新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法官大人，我想这位律师的行为是在浪费法庭的宝贵时间。”
程新脸上的笑意藏也不藏，话语间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如果他在对证据的合法性提出异议之前。”
“能很好地了解一下相关的法律条文和程序。”
“那也许他会明白，他正在做无用功。”
现场顿时爆发一阵哄笑，弹幕亦跟着疯狂刷屏。
“程新这嘴，也忒毒了！”
“专业！律师真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再来点猛料啊，我这瓜还没啃完！”
八字胡律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偷偷侧头看向李娜，用眼神示意。
情况不妙，你得想个办法！
而李娜的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脸色煞白，唇畔却挤出些许笑容。
她用几近不可闻的声音嘟囔。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想压倒我？痴心妄想！”
随后，她似有了主意，轻轻点了点八字胡律师的桌面，示意他改弦易辙。
但程新却根本不在乎他们的这些小动作。
同时也不打算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昂首挺胸，指向投影上的聊天截图。
“众所周知，未经他人允许，对其偷拍并传播，已经触犯了隐私权。”
“而李娜小姐，还不止一次做出这样的行为。”
“不是一次，而是多次恶意调侃、不尊重他人！”
“不仅如此……”
他的声音突然陡然提高，把李娜等人吓了一跳。
“她依靠这些行为获取了流量和曝光，进而谋取不正当利益！”
法庭内外哗然，旁听群众兴奋得几乎要站起来，直播间弹幕瞬间炸裂！
“这就是传说中的‘流量至上’？”
“好家伙，这绿茶真有两把刷子！”
“周扬和程新，我支持到底！”
八字胡律师喉咙动了动，试图开口再次否定证据的有效性。
然而程新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又接着说道。
“当然，如果对方认为这些证据不成立。”
“尽可以在庭审后的调查中提出反驳求证。”
法官闻言，意味深长地瞥了八字胡一眼。
“律师先生，你可还有其他意见？”
“如果没有，就请不要再循规蹈矩地重复这些毫无益处的异议了。”
李娜再也忍不住了！
这么长时间的庭审对峙。
加上程新那咄咄逼人的气场和毫不留情的控诉，已经让她脑中一片混乱。
此刻，在围观群众的哄笑声和法官不耐的注视下，她彻底爆发了。
双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她蓦然站起。
“周扬，你个不知廉耻的小人！”
“就你这样的穷酸样，也能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说到底，你不就是趁机敲我一大笔钱吗？”
“别以为你找了个嘴皮子厉害的律师，就能把我踩在脚下！”
“你没资格！”
这一通言辞恶毒，可以说是直指周扬的人品。
她的声音高亢刺耳，在庄严的法庭内显得格格不入。
旁听席被她突如其来的失控震惊得安静了片刻。
随即便响起了几声明显的嘲笑。
程新冷笑了一声，根本没有给李娜喘息的机会。
他随意推了推眼镜，语气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法官大人，这位当事人的情绪已经严重失控。”
“她刚才的行为不仅是对诉讼对方的无端人身攻击，更是对法庭的严重不尊。”
“我正式申请对她进行训诫，以维护庭审的秩序和公正性。”
听到这句话，法官的眉头微微一皱，严肃而威权的声音随之响起。
“李娜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
“法庭是讲法律和事实的地方，不是你发泄情绪的场所。”
“如果再有类似行为，我们有权采取强制措施。”
闻听此言，李娜咽了咽口水，脸色再度青白交加。
“法官大人，我只是实话实说！”
“他不过是个贪图我名声的无赖，这件事从头至尾就是一场闹剧。”
“他根本没有任何受害的资格！”
“至于那些照片……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谁会真的当真？”
“再说了，那些照片根本没有大范围扩散，谈何侵犯隐私权？”
她的语气有些发颤，但眼神却透出些许侥幸的意味。
似乎在她看来，只要将锅甩响周扬。
再强调“开玩笑”的借口就能洗脱罪名。
然而，她刚刚挂上那些许得意的神色，便被程新迅速被按了回去！
“开玩笑？”
嗤笑了一声，程新的语气直接无比。
“不知道李娜小姐是不是对‘开玩笑’这个词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法官大人，请允许我继续补充相关证据。”
一言落下，他便拿起遥控器，轻轻一按。
当下投影幕布上的画面一闪，接着出现了几个清晰可见的截图。
程新指着画面说道。
“这是**型社交平台的一个群组界面。”
“根据平台数据分析，该群组的成员数高达八万五千人。”
“这些照片，李娜小姐早在半年前就肆无忌惮地发布到了该群里。”
“并且这些照片的点击与转发数据清晰可查。”
“仅仅一组照片，就突破了五千次转发。”
“您还认为这不叫扩散？”
而在程新的话落下之后，李娜也直接闭上了嘴巴。
脸色涨红，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看着投影仪上的东西，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程新竟然弄到了这些东西？
这怎么可能！
如此长的时间跨度之下，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但她哪里知道，在程新获得系统奖励的大师级黑客技能的二十四个小时里。
只要是关于网络的事情，他几乎无所不能。
就连宏远集团那样固若金汤的网络系统，他都能来去自如，何况是她区区一个手机？
别说这些照片，甚至只要程新想。
她手机里那些更劲爆的自拍，还有和不同男人的聊天记录，都能被挖出来。
程新看着李娜明显呆滞起来的样子，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
他再次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更多的数据分析图表。
清晰地展示了照片的传播路径和影响范围。
“李娜小姐，你所谓的‘开玩笑’，影响了八万多人，转发超过五千次。”
“你确定，这只是个玩笑？”
程新语气冰冷，再度将一串清晰的数据说了出来。
“法官大人，根据我国法律规定。”
“未经他人同意，公开传播其私密照片。”
“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而李娜小姐此番的行为，已经严重侵犯了周扬先生的隐私权。”
“甚至让其遭受了长达近乎半个月的网络暴力。”
“还因此导致学业和生活受到影响，所以对她处以最高刑罚也不为过！”
旁听席上再次炸开了锅，人们纷纷对李娜的无耻行径表示谴责。
“这女人真是恶毒！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做出这种事！”
“心疼周扬小哥，遇到这种疯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表面装得跟个白莲花似的，背地里竟然这么阴险！”
“活该！就应该让她把牢底坐穿！”
“这种人渣，就应该让她身败名裂！”
而直播间的弹幕更是铺天盖地，几乎全是骂李娜的。
“臭婊子！赶紧去死！”
“这女人真tm恶心！yue了！”
“就这？还有更劲爆的吗？求分享！”
“这种人渣就该被判刑！让她把牢底坐穿！”
“坐等吃瓜！希望法官大人重判！”
而听着旁听席传来的声音。
外加想到自己将会面对的结果，李娜的心理防线也明显有些崩溃。
双眼一红，点点泪水也随之落下。
“我没有……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