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终于轮到盛浔的号了。
盛浔深呼一口气,正准备踏入诊室,手边传来震动。
一看来电是陆笙笙。
就接了。
陆笙笙电话里的语气哀痛无比:“你在哪?我试打戏的时候把腰给扭了,刚被同事送回家里来,你快点回来吧,我好痛。”
“严重吗?还能走吗?”
“能挪动几步,但实在太疼了呜呜呜……我想上厕所……我憋不住了……”陆笙笙控制不住地哭起来。
大厅里她的名字再次响起来,催促着她快点进去。
“你先别哭,等我回去。”
盛浔将挂号单扔进了垃圾桶,就往家返。
陆笙笙挂了电话,感觉要憋不住了。
她咬住牙,慢慢地把身体挪下了床,稍微动一动就累得满头大汗。
疼得她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抹了把眼泪。
陆笙笙,你有点出息,不就是扭了腰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到了厕所。
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垃圾桶。
垃圾洒了一地。
众多垃圾里面,一个蓝色塑料棒显得格外清晰。
她盯了几秒,发现居然是个验孕棒。
隐约是个两道杠的。
陆笙笙瞪大眼睛,倒吸一口两气,废了牛鼻子的劲将验孕棒捡起来。
赫然显示是两道杠。
谁怀孕了?
这个家里除了她就是盛浔。
那这个验孕棒的主人……
???!!!
盛浔怀孕了!
孩子是谁的?
一时间所有疑问上涌,陆笙笙连疼都忘记了。
她想立马给盛浔拨打电话问清楚。
但是手机被她落卧室了。
就在她挪着往卧室走的时候。
敲门声忽然响起。
她以为是盛浔回来了。
拿着验孕棒准备兴师问罪。
等她挪到门口,打开门的瞬间,看见来人皱起了眉头:“怎么是你?”
柳缦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验孕棒,就是一抢。
陆笙笙没有防备,被她抢了去。
“是不是盛浔怀孕了?”柳缦质问。
陆笙笙回答不上来,她也才刚知道。
“孩子是谁的?是不是裴砚的?”
直觉告诉陆笙笙,就算盛浔真的怀孕了,孩子也不会是霍裴砚的。
但她不知道事情真相,不能瞎说。
她的沉默让柳缦很激动:“她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霍裴砚的?”
她们僵持之际,盛浔回来了。
看着眼前景象,呆愣了两秒。
柳缦已经高举验孕棒到她面前了:“这个孩子是不是霍裴砚的?”
盛浔心里咯噔一声。
她已经没有思考柳缦是怎么知道并且看见了这根验孕棒了。
柳缦咄咄逼人,抓着她手腕的力道逐渐加大。
盛浔感到疼痛才回神。
孩子是霍临珩的毋庸置疑。
一旦被别人知道她和霍临珩有一腿。
不光是她,就连霍临珩,也会一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最终,在柳缦的逼问下,她木然地点了下头。
柳缦松了口气,后退一步,涌出狂喜:“太好了,是裴砚的孩子。”
上次苏瑾失去了孩子以后,她心疼了好久,现在盛浔又怀孕了。
她真觉得是老天在补偿她。
“好孩子,你先好好休息,妈明天给你带最好的补品过来看你。”
她是个很势力眼的人,怀了霍裴砚的孩子连自称都变成妈了。
柳缦走了。
盛浔呆呆地回了家里。
陆笙笙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腰伤了,她双手叉腰,声音放大:“盛浔,究竟怎么回事?你真的怀了霍裴砚的孩子吗?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一瞬间,盛浔全身像没了力气一样瘫软在沙发上。
表情呆滞。
陆笙笙看出了不对劲,试探着问:“孩子不会不是霍裴砚的吧。”
盛浔的没摇头就是确定。
陆笙笙在她肩头锤了一拳,压低声音:“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怀那恶心男人的孩子,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盛浔一直沉默。
陆笙笙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挫败,悔恨等等复杂的情绪。
她试探着说出一个听上去最不可置信的人名,声音都带着颤抖:“不会是……霍……霍临珩的吧?”
盛浔没说话,低下了头。
陆笙笙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霍临珩知道吗?”
盛浔摇摇头。
陆笙笙比盛浔还要慌张:“完了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你……你怎么会和霍临珩……你把……”
陆笙笙看到盛浔呆傻的模样也不忍心说别的了。
“现在就去医院打掉吧。”
盛浔抬起头,声音有些哑:“已经迟了,柳缦那边怎么办?”
陆笙笙自责了,她刚刚就不应该直接开门的。
并且还让她正好看到了验孕棒。
说都说不清。
她出主意:“实在不行,我就说那验孕棒是我的,就说她问得太急,你当时没反应过来胡乱说的。”
“不可能,柳缦这么认定而且直冲我家,就说明之前就在哪得到消息了。”
陆笙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不完蛋了,她和霍裴砚一说,你不就露馅了?”
盛浔苦笑一声:“没那么快,霍裴砚在看守所。”
没那么快也很快了,醉驾加寻衅滋事顶多七天拘留。
七天后又该怎么办?
诚如盛浔所说,柳缦出来就兴奋地给霍裴砚打电话了。
结果得知霍裴砚被拘留了。
她急得找了律师,想把霍裴砚给弄出来。
这次霍临珩打了招呼,霍裴砚只有老老实实把这七天牢坐完才能出来。
并且在这七天里不能见任何人。
柳缦只好先把这件事告诉了霍老太太。
霍老太太一听说盛浔怀孕了也很激动,便说:“早知道这两孩子对彼此有意,还瞒着我们,我这就找人算个黄道吉日,给两个孩子订婚。”
柳缦急切:“再过段时间肚子就大了,还订什么婚,直接结吧。”
“嗯嗯,也好,直接结婚好啊。”霍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太好了,前有临珩和沈家小姐,现在还有裴砚,真是双喜临门,喜上加喜啊。”
下座的霍临珩正在喝茶,听见老太太又是结婚又是订婚的,还是有关霍裴砚的。
轻轻提眉:“这是要发生什么喜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