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身,沈铭渊也跟着起身:“临珩,你……”
“失陪一下。”
他推门走了。
沈父:“这……这什么情况?他走了?就把我们扔到这里?”
沈铭渊叹了口气坐下,他就知道。
事关盛浔,他不会不管的。
陆笙笙颓丧地出了饭店,听到后面的脚步,一回头。
眼里发出了亮光。
“昨天你给她打最后一通电话是什么时候?”
“大概晚上十点左右的样子。说想早一点回家。”陆笙笙仔细回忆着:“哦对了,她昨晚语气特别不对,好像哭了。”
霍临珩眸色微微凝固。
“齐仲,先去昨天的会场查一下沿途监控。”
……
京城之外。
盛浔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醒来,身体酸痛,头疼欲裂。
她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
意识回笼,昨晚从她喝完那杯果酒身体就开始不舒服,然后上了出租车,之后的事她就没有印象了。
看来,她又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被暗害了。
陈旧的仓库门被推开,进来几个混血大汉。
用不流利的中文说:“呦,妞醒了?”
盛浔盯着他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到了这个地步,她没有一丝慌乱,还镇定地问他们。
看着她绝美的容貌,混血男人们有些心动。
用英文交流说:“这个东方女人好漂亮啊。”
另一个人打了他一下:“伙计,我劝你收起别的心思,这是薇薇安讨厌的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盛浔英语很好。
听得懂他们说的话。
“你们是薇薇安的人?她要害我?”
另一个人打了一下夸盛浔的男人:“看,都是你,话太多,被听见了吧。”
见状,他们也不再隐瞒:“漂亮的女孩,虽然很漂亮,但是你得罪了薇薇安,你就必须要消失。”
盛浔已经可以确定,是那杯果酒出了问题。
以前遭遇了酒水中下药的事情后,出门在外她对酒水一向很谨慎,但是昨天太伤心了,心神大乱。
没想太多就喝了。
然后就着了道。
大意了。
“你们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去?”
“薇薇安说了,把你卖到国外,确保你这辈子回不来就行。”
那小姑娘长了一张娃娃脸,心思却这么狠毒。
看来是因为霍裴砚记恨上了自己。
盛浔试图讨价还价:“她给你们开多少钱,我给你们开双倍价钱,放了我!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绑架京城公民是犯法的。”
混血男人无所谓地耸肩膀:“我们是外籍,有豁免权,你们国家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好了好了,一会儿偷渡船就到了,和她费那么多话干什么?”
混血男人被其他外国男人纠出去了。
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带着她从海上偷渡出去。
隐约间,盛浔闻见了咸咸的海风气息。
看来她现在在海岸边。
……
沈家一行人回了家,沈父一路上骂骂咧咧,说霍家人没礼貌。
沈母也鸣不平。
沈铭渊帮着霍临珩解释还反被骂了。
倒是沈楼月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母心疼地看着沈楼月:“真是委屈我们家楼月了。”
沈楼月看着安静坐着的沈楼月,很诧异。
要是以前,沈楼月早就委屈得不知道成了什么样。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楼月?”
“楼月?”
沈铭渊叫了好几遍,沈楼月才听见:“啊?”
沈铭渊探究地问她:“你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没事呀。”沈楼月错开他的眼神。
到家以后,沈楼月更奇怪了。
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眼神一直看着墙上的表。
沈楼月忽然抬头问:“哥,你说盛浔应该不会有事吧?”
沈铭渊觉得奇怪,因为盛浔霍临珩中途离席了,她不仅不怨,还关心上了?
这不合理。
沈铭渊紧紧盯着她:“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盛浔去哪了?我和她又不熟。”
“沈楼月,你不会撒谎,你从一撒谎眼神就一直看脚尖。”沈铭渊幽幽地说。
沈楼月的视线赶紧从脚尖上移开。
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沈铭渊已经可以确定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沈楼月,人命关天,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赶紧说。”
沈楼月生气地大吼:“我都说了不知道,你还是我亲哥吗?为什么一直逼问我。”
她气得跑上了楼。
沈铭渊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给霍临珩去了一个电话。
霍临珩他们正在会场查监控。
发现盛浔从会场出来以后上了一辆出租车,接着出租车开的路段都是没有监控的路段。
根据车牌号,陆笙笙报了警。
警局一查,出租车就是个套牌车。
霍临珩接到了沈铭渊的电话,看了眼陆笙笙:“走,去沈家。”
陆笙笙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去沈家,但无疑,霍临珩现在是主心骨。
她跟上去了。
沈铭渊开的门。
沈铭渊:“楼月回来就很不对劲,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她性子倔,我问不出来什么,你问问吧。”
他不忘叮嘱:“一定注意分寸。”
沈楼月看到霍临珩的一瞬间慌得不成样子,她努努嘴,勉强微笑:“你怎么来了?盛浔找见了吗?”
“我就说盛助理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有时候说得越多,破绽就越多。
霍临珩盯着她问:“沈小姐,你是不是知道盛浔的下落?”
沈楼月不承认。
陆笙笙急得不行:“沈小姐,我求你了,你要是知道什么麻烦告诉我们一下。”
沈铭渊忍不住了:“沈楼月,你知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你知不知道你的隐瞒盛浔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沈家的家教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霍临珩脸色绷得很紧,语气还算缓和:“沈小姐,求告知。”
来自多方的逼问,沈楼月承受不住压力,低头流着泪说:“我昨晚无意间看见薇薇安给果酒里面洒了药粉,然后洒了药粉的果酒被盛浔喝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那会儿我也喝了挺多酒的,我记不太清了,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