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前雇人做好的ppt在此刻成了空荡荡一片,她不可置信地翻着电脑。
整个电脑都找了一遍都没能找到。
总部的几个老总皱起了眉头:“苏经理,你是没做吗?”
“不不不,我做了。”苏瑾急得满头大汗:“可能是电脑出问题了。”
“既然你做了。就算没有ppt你应该也有印象吧,不如你就口述吧,赶紧开始吧,别耽误大家时间了。”
“我……我……”苏瑾结结巴巴,ppt根本不是她做的,她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总部的人生气了:“真没想到,堂堂分部公司经理连个汇报都说不出来,这会还有什么好开的?”
盛浔双手环胸看着她被众人口诛笔伐。
是她刚刚黑进了苏瑾的电脑,动了点手脚,也算是报了上次的礼服之仇。
苏瑾像是有所感应,冲过去揪住了盛浔的衣领,愤恨的看向盛浔,:“是你,肯定是你!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盛浔任由她揪着衣领,淡笑不语。
许灵上前扒拉她:“你干什么?你自己丢了ppt,为什么怪浔姐?你快放开浔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好端端的苏经理突然发什么疯呢?自己粗心大意怎么还怪别人呢?”
“是啊,我听说苏经理有精神病,前段时间请假就是回家养病去了。”
有同事发出惊讶的声音:“啊?不会吧,真的假的?”
“怎么不会,你看她现在的样子,难道不像是在发疯吗?”
总部的老总们脸色越来越黑了:“既然有病,为什么还要出来工作?传出去还以为我们星愿传媒压榨员工。”
苏瑾扯着嗓子解释:“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有同事安慰她:“苏经理,我们都知道了,前段时间你打官司胜诉就是因为你患有精神疾病。别逞强了。”
谁料遭到了苏瑾的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东西?滚!你才有病!”
王经理终于坐不住了,今天总部的领导们下来视察,这么重要的会议被这个疯婆娘给毁了:“够了!苏经理,你为公司的贡献大家都看在眼里,但是身体最重要,你还是回家好好养病吧。”
一句话,算是定了苏瑾的死刑。
盛浔像是看热闹一样看着这场闹剧,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要携带精神疾病的证明,以后没有公司会要她的。
会议散了,大家都走了,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苏瑾一个人,她给霍裴砚打电话。
她认为,只要霍裴砚出马,她依旧可以在这里工作,只可惜,霍裴砚现在还在医院,根本接不了她的电话
……
沈铭渊的专访约到了兰泽会所。
再一次踏入兰泽会所,那一晚的记忆接踵而至。
许灵见她停下,问:“姐,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没事,就是有点紧张。”
许灵张大嘴:“紧张?上次为了让沈铭渊答应专访,你赛车的时候都不紧张,现在紧张?”
盛浔说不上来,她更多的紧张并不是源于沈铭渊。
定了定心神,只希望不要在这里遇上霍临珩吧。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盛浔如约进入会所,首先见到了笑得一脸灿烂的霍铭渊,再之后就是主位上的霍临珩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西装,纯黑色的西装衬托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禁欲,他安静仰头喝酒的样子带着一丝随性和不羁。
他也看见了她。
四目相对的时候,盛浔赶紧收回了目光。
他拉黑她,摆明了就是不想有过多交集。
沈铭渊笑嘻嘻的:“我上次答应了盛小姐的采访,想着反正大家都是老熟人,就约到了这,大家不介意吧。”
周煜偷偷看了看霍临珩。
他敢肯定,沈铭渊就是故意的。
他约今天的酒局的时候可没说过会在这接受盛浔的专访。
沈铭渊给盛浔指了指霍临珩的方向:“盛小姐,上次都见过的,就不用再介绍了吧。”
盛浔只想赶快开始,她拿出录音笔:“沈总,我们还是赶紧开始专访吧。”
许灵在最佳位置安置好摄影机,可以清晰地将沈铭渊和盛浔放在取景器内。
盛浔表情认真了起来:“沈总,请问您最先创立铭鼎科技的初衷是什么呢?”
她工作起来,浑身的气场都变了,霍临珩眯起眼睛看着。
过程很顺利,沈铭渊配合得很好。
结束以后,盛浔道谢:“今天麻烦沈总了,改日请沈总吃饭。”
沈铭渊笑得灿烂:“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怎么样?盛小姐?”
盛浔想了想,反正她一会儿也没事,就答应了。
沈铭渊:“就喜欢盛小姐这种爽快的大美人,你想吃什么?”
盛浔想了下,回答:“川菜吧。”
她喜欢吃辣的,很久没吃了。
“嗯,正好,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川菜馆,带你去尝个鲜。”
他笑眯眯地和霍临珩他们说:“那你们请便吧,接下来的时间我和盛小姐单约了。”
周煜觉得,他这是故意和霍临珩说的。
他以为霍临珩应该不会去凑这个热闹。
没想到,霍临珩入口了一杯冰的刺骨的酒,性感的喉结微微耸动,声音醇厚:“正好我也没吃晚饭,一起吧。”
盛浔瞬间头皮发麻了,想到要和霍临珩吃饭,她瞬间感觉压力颇大。
许灵很机灵,知道这种大场面她是融不进去的:“浔姐,那你们好好吃啊,我先回家了。”
说完就逃之夭夭了。
一行人从兰泽会所出来。
“盛浔!你去死吧!”
突然,面前冲过来一个女人,对着盛浔高高扬起了巴掌。
离盛浔站得最近的霍临珩轻轻拉了一下,盛浔就被她拉在了身后。
同时,他抓住了女人的胳膊。
待看清女人的真面目时,眉心聚拢:“大嫂?”
柳缦也看清了人是霍临珩,没了刚刚的戾气,哭着说:“临珩,你要为我做主啊!”
“出什么事了?”
柳缦染着红色的尖锐指甲指着盛浔:“是她,是这个女人砸了裴砚,裴砚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头上被缝了五针。”
霍临珩回头看站着像没事人一样的盛浔:“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