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手,我来就行。”免得脏了晏世清的手。
安王对着太子的右眼就是一拳:“老八,你醒醒啊!老八!我是你四哥啊!记住我是你四哥!”
暗卫:四哥?
晏世清有些迟疑,他看着太子只是青了一边眼眶,觉得有些难受:“打脸不太好吧?太子殿下,快些清醒过来,睿王殿下你下手轻点!”
紧跟着,他一拳击中太子的左眼。
暗卫:睿王?
暗卫:……好一场明目张胆的栽赃,不愧是安王殿下,晏侍郎也是近墨者……嗯。
“你说的有道理!老八!速速醒来!”
安王出去的拳头方向一转,改为抓住太子的肩膀,提膝踢他的最脆弱的地方。
太子两眼睁的快要凸出来:“!”
暗卫不由的夹紧双腿:嘶——安王这一下,有点狠啊。
趁着太子躬身的时候,安王将藏着的黄豆塞进太子口中。
晏世清一拳打在太子下巴上,太子仰头正好将黄豆吞了下去。
其实他也没看清安王动了什么手脚,应该不是塞毒药吧?
塞了也不承认,反正他没看见。
而且他挡住了安王的手,暗处的暗卫应该是看不见的。
太子脑子再不清醒,也疼的清醒过来了。
脑子刚清明,就看见安王高高抬起的手,紧接着自己的脸上一痛,头偏到一边。
再回头,就看不见人了。
暗卫在心里赞叹晏世清身手真好,扛起安王轻轻松松两个起落就失去了踪影。
太子捏紧双拳,目眦欲裂:“安、王!”
他要将安王碎、尸、万、段!
“啊欠!”
安王揉揉鼻子:“老八在骂我。”
晏世清放下安王,劝的不是很走心:“说了打脸不好,你那一巴掌,太子定是记恨上你了。”
安王甩甩手,老八的脸皮挺厚,一巴掌下去手疼:“不打,他也一样记恨我,没什么区别。”
他今天就是故意刺激太子的,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很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情和决定。
相信暗卫会把太子的话传递给父皇的~
安王一点都不在意太子说的什么毁容、毒坏嗓子,只是默默记下,将来还给太子。
不是他记仇,只是他还指着这张英俊潇洒、俊美无俦的脸,把晏世清拐回家呢。
如果他没猜错,上辈子肯定没能拐成。
安王敢肯定,没有拐成的责任一定全在太子。
晏世清握住安王的手腕,将他的掌心摊开,捏碎杯子导致的伤口结了痂,还没有彻底好。
“还好,没有流血。”
安王说话不着调已经成习惯了,他笑眯眯道:“太子脸皮厚,本王扇的手心疼,晏侍郎给吹吹?”
晏世清当真托着安王的手,冲着他的掌心轻轻吹了吹。
安王呆若木鸡。
真吹啊,早知道就问能不能亲一下了。
晏世清的声音很轻,只有安王能听见:“我确实想要太子的命,但不是建立在身边人受伤的前提下,我是真心希望王爷能够喜乐安康的。”
太子的话结合安王的梦,晏世清知道为何前世自尽前,听到的安王声音是那般的粗哑、陌生。
因为安王被太子毁去容貌、毒坏了嗓子。
晏世清猜测,前世安王虽有一身本事,却不曾主动接近自己,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他身为太子少傅,二则是安王在二十岁生辰宴那天鼓起勇气去敲晏家的门,但他却去赴太子的冬日小宴。
晏世清抬眸,定定的望进安王深邃的眼睛:“霜辞,我知你事事为我着想、不愿我受半点委屈,我亦如此。希望你思虑和行事时,切莫不顾自身,好么?”
“好。”
安王翻掌握住晏世清的手:“我亦希望你喜乐安康,凡事我都会与你商量,你也不可冲动行事。”
晏世清勾唇:“放心,我并非冲动的人。”
否则,重生后第一次见到太子,他便直接取其性命了。
他要太子的命,也要身边的人安好,安王一颗赤诚之心待他,他自然回馈以真心。
安王眼睛一转,扶着头倒进晏世清怀里:“头晕,晏侍郎你不要晃来晃去的。”
晏世清扶住安王:“酒劲上来了?”
安王点头,声音不大:“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两人都感觉到有人在往这边走。
安王整个人靠在晏世清身上,脚步不稳走的东倒西歪的:“本王还能喝!还能喝十坛!”
晏世清有些招架不住“醉酒”的安王,连声道:“王爷,这边走、这边——哎!王爷!”
安王单手抱住一棵树:“嘿嘿,我抓到你了~把酒交出来~”
“晏侍郎,需要帮忙么?”
贤王拨开树枝,走过来:“六皇弟似乎醉的不轻。”
晏世清不知贤王来这里是巧合,还是刻意寻着他们的踪迹而来,他扶着安王婉言谢绝:“多谢贤王殿下,下官能够应付。”
贤王没有坚持,他抬手指向右方:“在这不远处,有个凉亭,先带他去那里坐片刻吧。”
晏世清感觉自己的腰上被轻轻捏了下,他偏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头的人:“多谢殿下指路。”
他带着安王往右方走,贤王也跟在一旁。
贤王缓步跟着两人,时不时咳上两声:“虽然到了夏日,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的。”
晏世清不清楚贤王是何用意,只能应和道:“是啊,殿下若是觉得凉,便让人送件衣裳来,或者回大殿里,免得吹了风不舒服。”
贤王咳嗽的时候,连峰已经为他披上了披风。
他拢了拢披风,淡笑道:“无妨,坐久了乏得很,一同走走吧。”
一行人在凉亭里坐下。
安王靠在晏世清的肩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晏世清则垂眼看着花丛间飞舞的萤火虫。
贤王看着两人,轻声道:“此道难行,还是稍作遮掩的好。”
晏世清不确定贤王的话有何深意,含糊道:“世上没有好走的路,哪怕长辈已经铺好了路,走起来还是会遇到各种坎坷。”
“原来……”
贤王低头笑了笑,原来安王尚未得偿所愿啊。
他以为是晏世清坦然不懂得遮掩,谁知道安王根本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什么人在那边?”
一队禁军举着火把走过来,为首者行礼道:“原来是贤王殿下、安王殿下、晏侍郎,几位快些归席吧,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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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嗯哼,捅破窗户纸,我们也比你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