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随风飞举着战斧冲自己过来,二号枪手立即转身向其他地方跑去,为了拉开距离,又连续发射出了多次的多籽。
随风飞一边追,一边躲开这一串接一串的攻击,嘴里还不忘高声叫喊:“喂!跑什么跑?是男人就给我停下,我们好好打一架!”
可对方只是个没有思想只听命令的机器人,哪里会管后面的人说了什么?
他只是不停的往前跑,转过一个又一个弯,接了一道又一道多籽,身体再次受了一点轻伤的同时,他突然一下加快了速度,借着旁边的墙壁几个连踏,跑到上方之后,一跃而起,高举着战斧笔直砍向二号枪手。
正在战斧即将落下之时,奔跑的二号枪手突然停住攻击,分别向他的左右两侧发出一枪。
【停下!】
“轰——”
“轰——”
接连两声爆炸,顿时将随风飞的耳膜炸裂开来,两边的墙壁也因为这两阵爆炸,被炸裂开来,一个接一个的碎石裂片飞起又落下,原本干净整洁的小道顿时硝烟弥漫。
将被炸弹攻击的随风飞,在即将落地之时,突然间,右脚被人一拽,整个人直接向后飞去,重重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极重的闷哼。
随风飞坐起来,往前一看,拉他的是利·伊维。
利·伊维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地,尖雨燕也在他身前滑落,枪口露出的是一根蚕丝,这根蚕丝刚好连接着随风飞的右腿。
这么一看,随风飞立即就明白了刚刚是怎么回事:“谢啦!要不是你,我就死定了。”
经过这一遭,随风飞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刚刚是个陷阱,如果不是利·伊维救了他,他现在要么重伤等待淘汰,要么已经被淘汰。
“刚刚指挥叫的这么大声你没听到吗?”
“啊?什么?”
随风飞还真没听到,因为那一声是和爆炸一起来的,他耳朵承受不住,直接忽略了一声叫。
【随风飞,利·伊维,你们有没有事?】
眼看着面板上的一阵异常显示结束,代表随风飞和利·伊维的光点没有消失安临暂且松了一口气。
随风飞大咧咧的笑了一声:【放心吧,我们没事。】
安临彻底放下了心,又忍不住一阵后怕:【没事就好,下次千万不能莽撞了,不然我怕来不及让人救你。】
随风飞盘腿坐在地上:【我没莽撞啊!论近身战,枪手是打不过攻击手的,所以我就想淘汰他,这么想也没问题吧。】
安临耐心解释:【没问题,可你还是莽撞了。你要知道,对方的枪手实力是和我们这边的枪手差不多的,就算打近身战他们也不一定会输,可是对方却并没有选择迎战,而是逃跑,给你的攻击手段也只是多籽,而不是小落英或者流星雨,这种情况很明显就是在引你去追他,从而落入对方的陷阱,将你一举淘汰,明白吗?】
随风飞恍然大悟:【啊!我就说他怎么只用多籽,原来是这样!】
安临:【记住了下次就小心点。】
随风飞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嘞,那我现在去找蒂蒂亚。】
这时的随风飞总算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随风飞大踏步来到利·伊维的面前,冲他伸出手:“走?”
刚刚拽随风飞拽脱力的利·伊维这时只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并不打算现在就走:“你去吧,我等会儿。”
“那好吧。”
随风飞收回手,耸耸肩,十分洒脱的就跟着晏何指出的方向前往蒂蒂亚那里。
这边开始移动,元岁安忍不住升起疑问:“你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问题来的突然,安临只稍微一想就懂了她的意思。
她这是在问为什么要和随风飞仔仔细细的说这么多,她认为没有解释这么多的必要,大概是因为浪费时间?
安临觉得有点奇怪:“随风飞虽然莽撞,却不是一个不听话的人,只要给他好好说,让他明白理由,他就会好好听话;刚刚他吃了一个大亏,也算是尝到莽撞的教训了,所以后面应该会好好听从指挥的。”
元岁安眉头微皱,好像明白了要怎么控制不听话的队友了,就是让人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次,还得让他以为是敌方做的。
下次可以试试。
安临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不过在这场比赛开始之前,饶上校特意把他叫到了一边,给他吩咐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让随风飞知道莽撞行事的后果,这个结果看现在随风飞的情况应该是达到了。
第二件事就是让元岁安知道该如何让不听话的队友听话。
说实话,安临并不清楚元岁安是否明白了,因为她这人的脑回路不能以常理判断,所以他认为他得再解释解释:“队友不听话的时候,其实可以根据对方的性格来进行纠正,不用全部用强硬的手段,不然不听话的会更加不听话;就比如随风飞,他确实不听话,因为他热爱攻击,一旦热血上头就会不听指挥直接冲上前去,但他会听你解释,只要你愿意好好说,他还是会听从指挥的。”
元岁安恍然大悟,勾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冲安临一笑:“我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她说的知道是指哪种知道了。
“布置已经结束,我走了,这边就交给你了,不要出错,胜利就在此一搏。”
元岁安穿上隐形衣,带好通讯器,回头看向安临,蓝色的光亮将她包围,竟是莫名显出一种冰冷且刚毅的感觉。
她明明笑的甜美,却又不那么真实,安临看着,莫名奇妙的就一个立正,站直了身躯:“收到!”
元岁安出去的同时,林卢生和封子羽那边的交战也到达了暂停阶段。
除了之前被容易重伤的一号射手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在刚刚的交战中受了些小伤。
现在,一号攻击手和一号枪手一个站在地面,一个打斗过程中被断裂的墙壁上;封子羽和林卢生则分别站在半米高的台子上和台子下。
久攻不下,林卢生很暴躁:“丫的,打的烦死了!”
封子羽想了想:“总感觉对方没有用全力,就像在和我们闹着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