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氏布行门前已然是人声鼎沸。
“旧街许久未曾这般热闹了,这是啥情况?”一人挤在人群中,脸上满是好奇和疑惑。
“你居然还不知晓?陈氏布行不知从何处进了大批的布,价格不仅比新街那边便宜许多,而且质量更是上乘。”另一人兴奋地解释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听说新街那边都有布行来这边采购布匹。”有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还有呢,听说还有抽奖活动,头奖可是送三尺见方的紫色丝布。”
“紫色丝布?”
“那颜色稀罕得很呐!比以往见过的紫色还要勾人的眼睛。”说话者眼睛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丽的紫色丝布。
这紫色布料乃是沐晨提纯了酒精后,从紫草中萃取而出的紫色。然而,光是提纯酒精这一环节,就极为耗费时间与原材料。另外,沐晨也不会在临江久留,所以没必要将此作为主要产品。
毕竟论及富有,还得看南江,因而沐晨并不打算费心费力去制作过多的紫色布料。
“坊间众人你传我,我传他,老街许久未迎来如此众多的人了。”有人感慨地摇摇头,心中满是对这热闹场景的惊叹。
“哐!”
随着一声锣声敲响,又一个人幸运儿诞生。
“凌凌七号中奖!”
每隔一刻钟便抽取一次,中奖之人欢天喜地地领取三尺丝布,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众人皆知越早将奖票投入,便越早可能中奖,故而抢购的场景极为火爆。
库房里仅有一千两百匹布,这在陈掌柜看来,是他根本不敢想象的数字。以往这么多布,若不是遇到大客户,一年都未必能卖完。
“秉义郎大人,东家已经售出八百匹布,所剩库存不多了。”伙计着急地跑来禀报,额头上满是汗珠,心里担心着库存不足的问题。
“那便让抽奖那边加快速度,一刻钟抽取两次。”沐晨果断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
“还愣着作甚,快按照小少爷说的去办!”陈掌柜说话时声音都带着颤抖,他心里又激动又紧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店铺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起死回生。
今日账目近有五百两的进账,心中细细一算,陈掌柜激动得端茶的手都抖个不停,茶碗盖子都发出铛铛的响声,心里想着:“应当不是梦,应当不是梦!”
“陈掌柜不必激动,这不过是刚刚开始,往后旁边的几家铺子都借给你,你再从南江进些香皂、纸张、红糖白糖,保准你月月挣得比以往一年都多。”沐晨微笑着说道,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规划和信心。
陈掌柜连忙点头,说道:“多谢小少爷,我这感觉跟做梦似的,一时太过失态,还望小少爷见谅。”他的脸上洋溢着感激和兴奋,心里对沐晨充满了敬佩。
对于沐晨来说让陈掌柜做为他在临江的下线也非常合适,此人有感恩心,只要让他吃饱,虽然比起赵牧差的远,但是也是一个信得过的人。
屋外场面越发火爆。
城中的官太太和富家小姐们听闻了陈氏布行的抽奖活动中有稀罕的紫色丝布作为奖品,纷纷带着丫鬟仆从来凑热闹。
布行远处的路口,一辆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堵得水泄不通。官太太们在马车里焦急地张望着,于下人吩咐道:“等会看看谁要是中了那紫色的丝布便去直接买过来。”
富家小姐们则是俏脸微红,兴奋地交头接耳。
“听说那紫色丝布美极了,若是能得到,做件手绢或者头花定能艳压群芳。”一位富家小姐满眼期待地说道,心里幻想着自己戴上用紫色丝布做的头花的美丽模样。
“可不是,就算花重金我也愿意买下来。”另一位官太太附和着,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
当又一轮抽奖结束,中奖者拿着那三尺见方的紫色丝布走出布行时,瞬间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这位姑娘,我出一两银子,把这紫色丝布让给我。”一位丫鬟急切地说道,脸上满是渴望。
“一两?我出十两!”旁边的富家小姐亲自下场来争,她咬了咬牙,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拿下。
中奖的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高价惊得不知所措,紧紧护着手中的丝布,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卖掉。
“二十两!”一位财大气粗的官夫人直接喊出了高价,周围一片哗然,见状也没人敢与其争。
最终中奖者又惊又喜的收下二十两银子,心里乐开了花,想着:“这可真是赚大了!本来是帮祖母买匹布,结果白得了二十两银子。”
这样的场景在布行门口不断上演,那些未中奖的官太太和富家小姐们为了得到紫色丝布,纷纷开出令人咋舌的高价,整个场面火爆至极,也让陈氏布行的名声愈发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