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你在干什么?”年世兰侧头,就瞧见曹琴默摘下了小院里的百合花,那么大的一朵她就往自己的头上戴。
年世兰崩溃了。该死的,她就少盯了她们一眼,这两只癞蛤蟆居然又想吃屎了?
“侧福晋,妾身觉得这花开得真好,若能往妾身的头上带,那也是这花的福气啊!”曹琴默说得一脸认真,认真得一旁的冯若昭手也痒了。
冯若昭心里苦啊,自从她被迫恢复正常的穿搭后,王爷一次都没有入过她的房门。
曹妹妹那倒是入了一次,可那次是曹妹妹偷偷溜出梦鹂院,在花园里摘了十几朵花猛插在头上这才引得王爷留宿的。
自那次被年侧福晋发现后,侧福晋便日日都喊她们到院中待着,也不准她们再偷偷跑掉。
“福气个屁!”年世兰怒骂。
“你们两只癞蛤蟆,知道什么是美和丑吗?你们这样穿出来,丢的可是我梦鹂院的脸。”
“就是因为你们,我年世兰一世的英名都被别人笑话死了,你们丢得起这个脸我年世兰可丢不起!”
“来人,给我将梦鹂院所有的花草都丢出来,谁要是敢偷偷摘给她们,我就将谁发卖了!!!”
年世兰发完脾气,便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中,忍不住哭着给哥哥年羹尧写信,告知他入府后所遇到的所有事情。
年羹尧看完妹妹的来信,久久沉默不语。
雍亲王府,现在这么癫?
不对不对,妹妹让他出主意来着,不是让他想这个的。
年羹尧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来,便跟发妻说了,想让她出出主意。
年嫂子想了一下,给出装病的建议,让年世兰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掉管家之事。若实在推辞不掉,便以这事为借口跟允禛做交换,让他将房中的两只癞蛤蟆给迁出去。
信送出去后,年羹尧一直在琢磨:雍亲王府中的格格到底是有多丑?居然还能将妹妹丑晕?
还有,雍亲王怎么好这口?难道这样play起来更有意思吗?
年世兰收到哥哥的回信,觉得哥哥说得很对,总不能让她贴钱又要忍受这两只管不住手的癞蛤蟆吧!
“颂芝,你去请府医来!”
年世兰让府医开了半个月的坐胎药,煎药的同时偷偷换了外面带进来药包,这药包是哥哥给她准备的,只要喝下就能使她暂时虚弱。
两天后年世兰病倒了,她迅速以这个为理由跟允禛说没有精力再管家。
允禛到现在还不清楚府里的事,但他跟年世兰没有太多的感情,也不想打宜修的脸,尤其是宜修刚为他生下五个嫡子,如今肚子里又怀了两个。
“福晋身子不适,不好打理这些琐碎的事,你与齐氏都是本王的侧福晋,理应与福晋一同帮我打理。”
“这段时间出生的小阿哥是有些多,确实吵闹,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闹得你和月宾都休息不好。”
“本王知道你们辛苦,待本王与福晋商量后再做打算,就辛苦世兰再撑两日。”
年世兰快气死了,她以为允禛也是故意的,故意跟宜修联手想坑她的嫁妆钱。
可想到哥哥的话便又忍了下来,虚弱笑道:“王爷,妾身都是您的人,不帮着您还能帮着谁呢?”
颂芝机灵走上前道:“王爷,这段时日主子日夜都在看账本,这才累倒的,不过府医来看了,说不是什么大事,好好休息几日便可。”
“可隔壁的冯格格和曹格格实在是太吵了,夜里总吵得主子夜不能寐......”
“多嘴。”年世兰出声呵斥,转头又笑着对允禛道:“冯格格和曹格格年纪还小,活泼些也是正常,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允禛听出年世兰的意思,顿时思索起来。
年家势大,他担心年家不好控制,所以才拿冯若昭压着年世兰的。现如今来看,年世兰人也算安分,甚至连梦鹂院的院门都少出,那冯若昭的作用也可有可无了。
再者,现在的小阿哥实在是太多了,未来就算年世兰能生下阿哥,那也不足为惧,倒不如就允了她。
“你的婢女说得对,你养病比什么都要紧。既然这样......”
允禛想了一下后院空置的院子,便对一旁的苏培盛道:“苏培盛,你去跟福晋说一声,让她将两位格格挪到双馨院去!那地方僻静,也好磨磨她们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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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年侧福晋也病倒了?”齐月宾听到年世兰病倒的消息都懵了,她本想着再病几日跟王爷卖惨的,这个时候年世兰怎么也病了?难道她也想学她?
“主子,不好了,王爷去梦鹂院了。”
“什么?”齐月宾眼前一黑,十分痛恨当初为什么不对自己再狠一点。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吉祥心惊,若年侧福晋也用这招,那主子的病还好使吗?
齐月宾恨得咬牙,吩咐道:“你让人去梦鹂院探探消息,看看年世兰有没有将管家之权成功甩掉。”
半个时辰后探子回报:年侧福晋确实想甩掉,但没成功。
齐月宾狠心道:“吉祥,让人加大药量,我今晚必得倒下,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是!”
深夜,齐月宾高热不醒,府医折腾了一整晚才脱离险境。
府医疲倦道:“王爷,齐侧福晋产后身子尚未恢复,因着近来劳累所以才会高热惊厥。”
允禛有些担忧,齐月宾毕竟是府里的侧福晋,若真出了什么事,处理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有无大碍?”
府医摇头回道:“无碍,只是近半年不能再劳累了。”
允禛松下一口气,想着人没事就行,不过齐月宾手上还有一半的府务,该交给谁呢?
“福晋大着肚子,不好操劳。”
“齐侧福晋也病倒了......”
“算了,暂时全给年侧福晋吧!她毕竟有经验......”
—梦鹂院—
“去他娘的有经验!”年世兰又疯了,允禛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又给她?薅了她一遍还不够,还要再薅一遍?
“主子,这可怎么办啊?”颂芝都急哭了,好不容易甩出去的包袱怎么又给塞回来了?
“齐月宾这个贱人,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就病了......”年世兰一愣,偏偏这个时候?难道齐月宾也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