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茂院—
“格格,小安子身子不适,今晚恐怕不能守夜了。”婢女说完身子忍不住一哆嗦。最近主子的脾气真是太不稳定了,也只小安子在的时候才会好些。
可小安子今日不知怎的,上午就开始拉肚子,吃了两剂药还不见好,晚上还直接病倒了。
马佳格格瞳孔骤然一缩,怒骂道:“贱婢,你说什么?小安子怎么就不适了?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格格息怒。”婢女被吓得眼泪直冒,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小安子拉肚子了,他也想给主子守夜的,可今日傍晚病情突然加重,就病倒了......”
马佳格格心头的怒火倾刻间如同山洪喷发,她捶打着椅子的扶手忍不住落泪。
小安子病了,小安子怎么病了......
那她今晚怎么办?
她每晚都已经很努力在克制自己了。
如今小安子还病倒了,那她今晚该怎么办?
“呜呜呜......”马佳格格忍不住抽泣。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早知道,早知道我就......”
马佳格格一脸悔恨,她都跟小安子躺到一张床上了,吃不吃,不都是一个结果吗?
她当初在矜持什么?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大吃特吃了!
搞不好吃完她就没这么痛苦了。
呜呜呜......
“小安子啊!你怎么就病死了,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婢女一脸懵逼,抬头弱弱道:“主子,小安子没死,他只是病了......”
马佳格格侧目骂道:“贱婢,还敢顶嘴?他现在病了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婢女:???你喜欢就好。
康熙四十六年一月,已经彻底爱上的宜修的苏培盛忍不住总找借口望丹霞院跑,次数多得也让剪秋疑惑。
“主子,苏培盛最近怎么总往咱们这里跑?”
王爷交代的事都是些小事啊,让下人们去做就好啦,真需要每次都亲自过来吗?
宜修丝毫没听进去,反而怒撕了一页手中的账本,破口大骂道:“什么狗屎玩意,算得狗屎不通!”
剪秋被突然爆发的宜修吓了一跳,她回过神后立马上前安抚道:“主子您消消气,我这就让底下的人重新算。”
绘春走进来行礼道:“主子,苏公公来了。”
宜修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怒火忍不住蹭蹭蹭地往上涌,怒声道:“他又来做什么?一天天的没个消停。”
她现在特别恨不中用的男人,王爷是,苏培盛更是。
剪秋劝道:“主子,苏培盛毕竟是王爷贴身伺候的人,咱们还是得给些面子......”
宜修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让他进来!”
门外的苏培盛听到通传,紧张得整理了一下衣裳,便满面笑容地跟随着绘春走进了正殿。
“奴才给福晋请安!”
宜修眼皮子都没抬,满脑子都是那不中用的府医开的不中用的降火药。
剪秋咳嗽了两声问道:“苏公公,今日又有何事?”
苏培盛抬眸隐晦地窥探着宜修,弯腰浅笑道:“福晋,王爷准备在三月二十五邀请皇子和一些大臣一聚,还请福晋费心。”
宜修听着就觉心烦,丝毫没有想回应的欲望。
剪秋有些尴尬,她看得出来主子最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便出声回道:“多谢苏公公,我们会提前准备的。”
苏培盛瞧出宜修不想搭理她,笑意有些勉强,便找了个由头出了房门。
站在门外,心情低落的苏培盛突然注意到院内两个洒扫的貌美小太监,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你们两个过来!”
两个貌美的小太监应声来到苏培盛的跟前,低声问好。
“你们是新来的?”苏培盛确定以前没见过他们,毕竟这般貌美的小太监还是有些小名声的。
一小太监回道:“苏公公,您在说什么?奴才八岁时就入了王府,三年前是被您亲自调到这里来的。”
另一个小太监附和道: “奴才也是,奴才是四年前被您调到这里的。”
苏培盛一噎,他调的?
他立马审视着二人的脸蛋,发现还真是他调来的人,顿时悔恨不已。
他以前怎么尽干这种蠢事?万一福晋瞧上他们可怎么办?那他还有胜算吗?
不行,得想个办法弄走他们才是。
—梦鹂院—
“主子,苏培盛想把丹霞院那两个貌美的小太监弄走......”颂芝有些委屈,她才刚培训好的,还没用上呢!
年世兰合上话本,思索了片刻。
弄走也行,宜修身为福晋,估计燥死了也不会享受的,人放着也是白放,不如都弄给齐月宾吧!
“无事,你继续给福晋加大药量,然后找个机会让苏培盛接触她。”
年世兰笑得一脸猥琐,若是未来他们有个儿子,苏培盛会不会为了他这个儿子而毒死自己的好主子呢?
真是期待啊!
—雨花院—
深夜,齐侧福晋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大年纪了,还会这样?
她真的好痛苦啊!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爱新觉罗允禛你这个没用的卵蛋,娶了她回家却不能让她快乐,有什么意义?
她没有孩子,也不需要管家,难道以后就得这样过一辈子?
“主子,药来了!”吉祥瞧着主子燥得脸颊通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侧福晋翻身坐起,快速喝下手中的降火药。
吉祥心疼道:“主子,是药三分毒,您每晚都这么喝也不是个办法啊!”
齐侧福晋颓废道:“不然能怎么办?真找个貌美的小太监?”
吉祥弱弱回道:“也不是不行,咱们院子里的小乐子就很好......”
齐侧福晋想到小乐子的八块腹肌和清丽的脸蛋,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为什么小乐子明明是个太监,却能这般高大威猛,干起力气活来一点也不逊色于那群小厮。
吉祥瞧她有些心动,便低声道:“院里所有的奴仆,奴婢都已经拿捏住了他们的家人,小乐子的老母亲和兄弟以及兄弟的儿子也在我们的手上......”
“只要奴婢一日没有传信出去,那他们的家人......”
齐侧福晋吞了口唾沫,意志力正在逐渐溃散。
“奴婢也和小乐子对过了。若是不小心传出什么碎言碎语,那对外就说是奴婢想和小乐子对食,只是主子太过担心,才特意放在眼皮子底下的......”
齐侧福晋没有再说话,但吉祥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慢慢卸下床帘,然后让门外守夜的小乐子悄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