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的时间,言初过上了快乐摸鱼的日子,每天端着瓜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吃瓜吃的悠然自在。
脸上惬意的笑容,和林以真眼底的乌青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又一次被林以真看到后,对方彻底黑了脸,握着拳头直挺挺的走了过来,不顾微光星太子殿下的风度,一把掀飞言初的瓜子盘。
在对方懵懂的视线中,周身浮现出丝丝缕缕的雷电,一身超然物外的气质,被一盘瓜子打的七零八落。
弗洛拉和何棋都懵了,目光呆滞的看着林以真胸口上下起伏。
眼睁睁看着对面的言初平静的再度掏出一盘瓜子,伸到林以真面前。
“我又不是小气鬼,想吃早说啊,掀我瓜子盘做什么。”
路过的两人:“………”
这是瓜子的问题吗,大姐,你真的不跑吗,不怕被劈成渣渣吗?
林以真气的岔了气,咳嗽了几声,指了指自己浓重的黑眼圈,咬着牙,从牙缝中露出一句。
“我都快忙疯了,身为队伍中的一员,你在这嗑瓜子不合适吧。”
贴脸开大真的好吗!
怎么不合适?言初看了眼手中的瓜子,奇怪的看向对方。
“我当初说了啊,我是摸鱼的。”
言初理不直,气也壮:“招牌的时候咱们也算坦诚相待,你应该有心理准备才对。”
林以真拳头攥的咯吱响,何棋心道不好,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林以真就往后拖。
“冷静,冷静啊林以真,你可是微光星的太子殿下,她就一个臭咸鱼,别和她一般见识。”
这话说的言初反对极了:“咸鱼就咸鱼,怎么还夹带私货?谁是臭咸鱼?”
林以真气疯了,崩溃的看向何棋:“你看看她,你再看看我,我像老板还是她像老板!”
喵的,她每天抱着瓜子一坐,开始笑眯眯的享受闲暇时光,而他呢,浓茶配黑眼圈,像极了被老板看着打工的苦逼打工仔。
这搁谁谁不疯!
何棋无话可说,弗洛拉突然笑出了声,觉得这画面十分难得,永远胜券在握的林以真居然也有破防的一天。
言初恍然大悟,原来是打工人的痛苦。
她看了眼手中的瓜子,当着加班人的面嗑瓜子,那确实有点不道德。
言初诚恳的道歉:“抱歉,我不嗑瓜子了,唉……我还是去外面看风景吧。”
三人:………
有区别吗,有区别吗!
林以真额头青筋暴起:“滚!”
言初灰溜溜的跑了,然后拉着太阳椅,拿着墨镜加入老人晒太阳行列。
她没骨头一般躺在了躺椅上,带着墨镜享受着舒适的阳光。
旁边坐在椅子上看书的艾克教授奇怪的转头:“孩子,你没事做吗?”
“有啊。”言初抬了抬墨镜,“晒太阳。”
艾克教授额头冒出一个问号,这孩子怎么……如此懒。
林以真还能让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偷闲?
言初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和艾克聊天:“大爷,我听说你在学术研究界挺权威的,怎么被人薅下来了?”
艾克教授放下书,好笑的看向对方:“因为不愿意和光同尘,我曾坚持把科研用于民众,要制造出强大的武器,也要做出利好民众的产品。”
“可惜……有些人想拿着臭钱买断技术,垄断产品,从民众口袋里掏钱,我不乐意,他们就把我踢出了研究院。”
“就这样?”
“嗯,就这样。”
言初嘟囔道:“那他们挺不是东西的。”
艾克叹了口气:“这种人层出不穷,世间从不缺乏为利益出卖灵魂的人。”
言初点头:“确实,世界那么大,生物多样性也复杂,多点狗东西也不是不能理解。”
听到这话,艾克挑眉:“孩子,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提出直播,是预估到了如今的局面吗?”
言初摇了摇头,扒拉下墨镜,清澈的目光看向老教授:“我只是想,有些真相要传下去,要告诉民众。”
“他们有资格知道自己身处于什么样的时代,有资格为自己的命运拼一把,他们从不缺乏勇气,缺的只是机会。”
艾克叹了口气:“可是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能站出来的。”
“但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还是有人愿意略尽绵薄之力的,不是吗?”
言初将双手垫在脑后,笑着对艾克教授说:“我们那总说,怯懦是生物的本能,而勇气是人类的赞歌。”
“总有人不想输,总有人血未凉,那不如拼一把,哪怕头破血流,也好过温水煮青蛙,慢慢等死。”
艾克笑了,脸上的皱纹都显露出笑意:“我很好奇啊,你家到底是哪的?”
提到这个,言初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额……我是来自星星的人。”
艾克:………
他沉默片刻,换了个话题:“你觉得这件事,会以什么样的结果收尾。”
“很快了。”今天林以真都能抽空掀她瓜子盘了,那问题显然已经解决了大半。
“官方应该不会拖太久,拖的太久,信誉度就没了,就是不知道会出个什么结果。”
艾克教授望向天空:“但愿吧。”
静默了一段时间后,一道欢呼声吵醒昏昏欲睡的言初,她迷迷糊糊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扬起笑容的女大学生跑了过来:“艾克教授,我们可以回家了!”
“官方发布了通告,已经查清楚了通敌的人,撤销我们的通缉,宣布我们无罪,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艾克教授语气兴奋:“太好了,那劫狱怎么说?”
说到这个,激动的女生尴尬的挠了挠头:“官方只说没查清楚,会继续调查下去。”
“但一大批水军已经开始活跃,说……劫狱的是新星球那边的人,对方暗中潜入柯尔斯星域,知道柯尔斯星域正在集结队伍,前往新星球探索。”
“那边的人不太想让这些人过去,所以在有心之人的引导下,进行了搅局。”
听到这话,言初垂死病中惊坐起:“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