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中西区金钟舞厅一个包厢内。
衣着清凉的女人在台上妖娆的舞动着,不断的冲一处沙发上的男人抛着媚眼。
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大胡子英国佬,还有一个40岁出头的华国男人。
两人左右两边都坐着一个身材火辣的陪酒妹。
“来,约翰警司,我敬你一杯,今天还要多谢你出手。
花臂,还不谢谢约翰警司?”
说话的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他有一双狭长的眼睛,说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给人种很不好惹的感觉。
他就是金钟堂口的副堂主杜若,隶属新易安。
花臂就是金钟堂口的打手,是他最忠心的手下,平时负责收保护费。
本该在监狱待着的花臂,此刻却毕恭毕敬的站在杜若身后。
他断了一条胳膊,被打的鼻青脸肿,稍微一做表情就钻心的疼。
但听到杜若的话,还是乖乖的端起一杯红酒,脸上陪着笑,90度弯腰。
“约翰警司,我敬您,感谢您出手相助。”
约翰笑的眼尾开花,漫不经心的接过花臂手里的红酒杯,抿了一口便放下酒杯。
看着杜若道。
“杜先生太客气了!只要你遵守约定,每月按时上交茶水费。
在整个中西区就没人敢不听你的话。
那几个黄皮猪,我已经关起来了,并且安排人好好教训了他们。”
他指着毕恭毕敬的花臂,语气高高在上,仿若施舍。
“那四个人身上的伤绝对不比花臂的轻,也算给花臂出一口气了!”
杜若哈哈笑了一声。
“有约翰警司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那个唐宁敢不交保护费,就是跟约翰警司你作对,是要好好教训一顿。
否则,他还真以为有华国政府给他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
在中西区当惯了老大,杜若真没想到唐宁竟然敢不交保护费,公然跟他作对。
这无疑是在挑战他们新易安的权威。
必须要好好教训,所以,花臂和唐宁的人打起来以后,杜若就安排人去找了约翰。
约翰虽然是中西区的警司,为人却贪婪成性,借着他的手大肆敛财。
这些年收了他不少茶水费,拿了他的钱,自然该帮他办事儿。
听说唐宁拒交保护费,约翰果然生气了,立刻调动防暴队把花臂和许长安等人全部抓了起来。
只不过,花臂是自己人,约翰只是走个过场,把人带到警署随便录个口供便放了。
许长安他们却要吃点苦头了!
约翰撇了撇嘴,表情高高在上。
“算起来,杜先生今天是不是该交茶水费了?”
这个杜若越来越滑头,每次都要他催才交茶水费。
杜若笑了笑,嘴里咬住一支雪茄点燃,给花臂使了个眼色。
花臂秒懂,冲身后的小弟挥了挥手。
“拿上来。”
一个留着板寸的保镖提着黑色皮箱放在茶几上,打开皮箱,露出码的整整齐齐的钞票,保镖面无表情的退了下去。
约翰推开怀里的女人,搓着手查点钞票,清点完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杜先生,这次的茶水费是不是少了点儿?”
他一直以警司的身份护佑着杜若,替杜若的手下擦屁股,杜若的金钟堂口规模越来越大。
但是杜若也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起初,杜若一个月能上交50万的茶水费给他,后来慢慢的变成30万、20万。
这次,他不惜动用防暴队,杜若却只给他10万块钱?
10万?还不够他请上司喝茶的呢。
杜若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看着约翰的脸色变的阴寒,无所谓的笑了笑。
“约翰警司,谅解一下啦,最近行情不好,保护费收不上来,这10万都是我掏私人腰包补的。”
约翰丢下手里的钞票,危险的眯起眼睛。
“你耍我啊?”
整个中西区就算只有2000户商家,一家收200元,一个月也有40万的收益。
更何况,杜若可不止收保护费这一项赚钱的门路,还有药粉、赌场等生意。
这些哪个不需要他关照?
杜若竟然想用区区10万块打发了他?
杜若笑着摆了摆手。
“约翰,你说这话真就误会我了,保护费收不上来。
这段时间,你们警方盯我盯的紧,查抄了我不少药粉,又隔三差五的突击检查我的赌档。
生意做不下去,我自然拿不出钱啊。
约翰警司,我手下也有一大帮人等着吃饭呢!”
杜若面上带笑,眼底的冷芒却如有实质。
最近这两年,他跟约翰早就面和心不和。
这个死鬼佬,仗着是警司,胃口越来越大。
上个月竟然问他要200万的茶水费!
艹!
那些钱都是他手下的兄弟提着脑袋赚回来的,一张嘴就要200万,真当他是提款机啊?
他早就忍不了这个死鬼佬了。
他妈的!一个小小的警司也敢这么大的胃口?不满足约翰的条件,这家伙就在背后给他玩阴的。
他手里的药粉被查抄,说没有约翰从中作梗,他死都不信!
等他打通总警司的关系,第一个拿约翰开刀!
给约翰10万,已经是看得起他了。
约翰气的脸色铁青,眼睛死死盯着杜若。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保镖走进来凑近杜若耳边低语了几句。
杜若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容如沐春风。
“约翰警司,酒钱我已经付过了,堂口还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又看了看沙发上的几个女郎,笑的温文尔雅。
“麻烦几位帮我好好招待约翰先生。”
说完,不给约翰说话的机会,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
花臂等人连忙跟了上去。
原本拥挤的包厢一下子变得空荡了起来,只有约翰带过来的四个保镖站在沙发后面守着。
约翰目光阴沉的盯着杜若离开的背影。
他左手边的女郎见状赶紧端着酒杯依偎在他怀里,娇笑着。
“约翰警司,人家陪你喝一杯,再慢慢玩?人家玩的很开,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约翰收回目光,赤红着眼睛盯着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呃…”
女人呼吸不畅,难受的闷哼出声,直翻白眼,手里的酒杯也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红色的汁水溅湿了约翰的皮鞋,使他的目光更加阴鸷。
旁边的几个女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鹌鹑一样缩在原地不敢吭声,音乐也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
包厢门再次被人推开,一道清朗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约翰警司不喜欢喝红酒,我这还有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口感都不错,有没有兴趣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