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两年,如今竟突然醒了?”
小王郎中手中正擦拭着药杵,听闻此言,手猛地一顿,旋即微微一愣,目光中满是惊诧之色。
他抬眸望向刘知农,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确有其事,我娘就是被那昏迷两年突然醒了的人推搡才伤到了腰。”刘知农肯定的回答道。
他自己也和村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小田氏一辈子醒不过来的,没成想竟然醒了。
小王郎中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在他行医治病的生涯中,还从未听闻过如此离奇的事情。
昏迷两年,突然苏醒,还能有力气推人,这简直闻所未闻。
“这事儿确实蹊跷,按理来说,昏迷两年,身体机能早已衰退,别说有力气推人,能保住性命已是奇迹。”
小王朗中轻轻放下手中的药杵,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的青色胡须,沉吟片刻后说道。
“知农,咱们该回家吧。”刘大同也觉得奇怪,但是眼下还是自家婆娘要紧,还是先赶紧回家给熬药吧。
“爹,我这就来。”
刘知农若有所思的往马车那边走,帮着扶着大齐氏上了马车。
“他爹,怎么了?”牛枝花问着自家男人。
“没什么,就是奇怪而已。”刘知农摆摆手说道。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天边只剩下一抹淡淡的余晖。
他们并不准备回村,眼下天色已晚还是回镇上的家里。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镇上的家门口。
刘知农跳下车,走上前去敲门,“砰砰砰”,发出清脆的敲门声。
屋内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呀?”
刘勤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勤儿,是我们。”刘知农说着。
刘勤一听脸上一喜,赶紧打开门来。
“阿爹,”
“阿奶这是怎么了?”
刘勤看到斜斜靠在自家阿娘身上的阿奶,吃惊的问道。
“勤儿,你阿奶被人给推搡了,腰受了伤,现在行动不便。”
刘知农说着也走了过去。
他和牛枝花还有刘大同三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大齐氏搀扶下马车,慢慢往屋里走去。
刘勤想要去帮忙,发现自己压根插不进去,索性就把门关好跟在他们身后。
“阿哥,是谁呀?”
屋内,刘豆豆和刘麦麦听到那清脆的敲门声。
原本正凑在一块儿做着女红的两人。手中的针线一放,就想要跑去门口一探究竟。
可刘勤却抢先一步,把她们拦了下来,还说什么“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别瞎跑,我去看看就行”。
这不,姐妹俩眼巴巴地等了半天,却迟迟不见自家阿哥回来。
好奇心作祟,实在按捺不住,便一前一后从堂屋走了出来,想要瞧个究竟。
两人刚踏出堂屋,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自家阿奶神情惨白,虚弱地靠在阿娘身上,阿爷和阿爹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满脸的担忧。
刘豆豆和刘麦麦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关切。
“阿娘,阿奶这是怎么了?”
刘豆豆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等会儿再和你们细说,先把你阿奶扶进屋里躺着,她现在身子不舒服,得好好歇着。”
牛枝花看了看两个女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刘麦麦和刘豆豆两姐妹对视一眼,没有再开口问。
她们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追问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安顿好阿奶。
“好,我们这就去把房间的褥子铺好。”
刘麦麦连忙点头,话音刚落,两人便转身,迈着匆忙的脚步朝着爷奶的屋子奔去。
平日里,镇上这里全靠姐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每次家里有人回村住过之后,那些用过的被褥,她们都会仔细地晒一晒、洗一洗,然后收拾得整整齐齐。
这还多亏了自家阿弟的提醒,她们才养成了这个好习惯。
如今,这些准备派上了用场,褥子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味,随时都能使用。
姐妹俩手脚麻利地进了屋,刘麦麦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将叠放整齐的褥子展开,动作迅速而熟练。
刘豆豆则在一旁帮忙整理边角,两人配合默契。
不一会儿,床铺就被收拾得妥妥当当。
她们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快步回到门口,准备帮忙搀扶阿奶。
“阿娘,床铺好了。”
刘豆豆气喘吁吁地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紧张。
一家人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将大齐氏扶进了房间,让她安稳地躺在床上休息。
“什么?!”
刘勤、刘豆豆和刘麦麦三人听到小田氏昏迷两年后突然苏醒。
人还推搡了阿奶的事情,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没能合拢。
他们面面相觑,都是不敢相信的人。
“阿爹,这怎么可能?昏迷两年还能醒过来,还有力气推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刘勤率先回过神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向亲爹刘知农,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刘豆豆和刘麦麦也在一旁拼命点头,眼中闪烁着好奇。
“我们也不敢相信,可这确实是真的。”
“虽然当时的情况我和你娘还有阿爷没有看到,不过村里人和你阿奶都说是她撞的。”
刘知农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语气肯定道。
听到刘知农如此笃定的回答,兄妹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没有再开口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刘豆豆突然想起了什么。
“阿娘,你们都还没吃晚饭吧。”
说着,她拉了拉身旁的刘麦麦,接着说,“咱们去厨房,给爹娘他们做些饭菜。”
刘麦麦立刻会意,两人转身便朝着厨房走去。
牛枝花看着懂事的女儿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转过头,看向刘知农,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他爹,你去看看爹,我去厨房给孩子们搭把手。”
说着,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刘知农去看看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刘大同。
刘知农顺着牛枝花的目光望去,只见刘大同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