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晃晃悠悠，路况不好，又黑，面包车的灯又坏一边，车速很慢。
“大哥，把这两人卖了，我们能吃香喝辣好长一段时间呢。”黄毛说道。
“没出息，这一点就满足了，好好跟着哥，哥不仅保你们吃香喝辣，还能玩各种各样的女人。”这可是一只肥羊，最少也要卖个一百万。
黄毛搓手，一脸贱笑，他可是很久没玩女人了，早就快憋死了。
“大哥真厉害，这小子逃了几个月，还是被你给抓住。”开车小弟转头，拍马屁说道。
“连老天爷都帮大哥，要不几个月还有给抓回来，大哥，你是独一无二的老大。”
“我大哥就是有魄力，人中之龙。”
“大哥牛逼。”
车上几人都在拍马屁，完全没有看见，车前已经站着一个人。
开车小弟慌踩刹车，吱吖一声，车猛的停下。
“操，你怎么开的车，想摔死我吗。”光头男一巴掌拍在开车小弟脑袋上。
“大，大哥，前面，有人。”小弟怯声声说道，去看却没有人。
“什么人？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你他妈的大晚上吓谁呢。”光头男又给他一巴掌，“别磨叽，快开车，酒吧那边都打电话来催我们了。”
“大，大哥，真，真有人。”另一个小弟头伸出车窗，往前看，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双脚在车头。
“不，不是，有一双，一双脚，鬼，鬼啊……”
只看到一双脚的小弟，吓的缩回车里，脸色苍白。
“没出息的东西，一双脚把你吓成鸟样，你，下车去看一下。”光头指另一个小弟。
小弟不愿，又不敢反抗，只能哆嗦着拉开车门下车。
“谁，谁在那里？”这小弟也看到一双脚，吓的退回来。
“大哥，真，真有一双脚啊。”他哆嗦着说道。
光头男一脸不爽下车，“都什么时代，还怕鬼，鬼还怕我们呢。看着，看老子怎么给你们抓个‘鬼’。”
“大哥，你小心，小心一点。”
光头男也已经看到那双脚，很奇怪，明明也不远，可就是看不见上面的，难不成还真是鬼？
他心里直打鼓，但身后小弟全看着，现在退回去脸面往哪里放，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
而就在他靠近时，只离一臂之远时，一只手从黑暗伸出来，掐住他的脖子。
随后，一张脸从黑暗处慢慢显现出来。
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犹如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全身透出杀气。
光头男抓住那只手，拼命挣扎，但他的挣扎就像蚂蚁想扳倒大象，痴心妄想。
那只手就像悍死在脖子上一样。
“救……救……”光头男嘴里挤出一个字，脸铁青成紫色，额头血管暴出来，眼珠鼓出眼眶。
周晏苍居高临下，看着将死的光头。
“你敢动我的岁岁，我让你生不如死！”话音落下，手指加重力道，几乎要把脖子捏爆。
光头男开始抽搐，白眼向上翻，胸腔里没气，很快他就会因缺氧而死。
但是，周晏苍松开手，死？可太便宜他。
他一甩，光头男就摔倒在地。
光头男大口喘气，身体曲扭，挣扎着爬不起来，又是一阵咳嗽，把胆汁都快咳出来。
而一群小弟，终于发现老大不对劲，赶紧下车冲上来。
后面那辆车上也下来人，哗啦啦全围上来。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黄毛见大哥在地上打滚，赶紧去扶起来。
其他小弟一脸懵逼，老大这是怎么了？
“抓，抓住他，给我，给我往死里，死里打！”光头男翻白眼，从牙缝里挤出话。
“是大哥，所有人，一起上，动作都快一点，我们还有工作呢。”黄毛挥手，全部人都摩拳擦掌。
周晏苍一点不慌，只是冷冷扫过每一张脸，在他眼里，这些人都已经是死人脸。
“大家一起上。”
有人大喊一声，但还是没有人敢当出头鸟。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特别是他身上的气息，就像在万人坑里杀出来的死神一样，冷冷冰冰，阴阴森森，对上他的眼神，就像掉入冰窖一样。
寒气从脚底蹿到脑门上。
“一群，一群废物，都愣着干什么，他才一个人，给我干，干死他。”光头见小弟都没动，激动下扯到脖子，疼到他倒抽气。
脖子没断，但已经受伤。
“大，大哥，这人，全身都透着邪性，他该，该不会真是鬼吧。”
小弟咽了咽口水，心说那是一个人吗，他比一千一万个人的气场还要有压迫感，都快让人呼吸不上来了。
光头男气到跳脚，“谁，谁抓住他，赏，赏十万。”
抛出一个大铒，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果然，有小弟已经扑上去，而然下一秒就倒飞出去，他甚至连那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众人倒抽气，这钱是真难拿啊。
“大家一起上，他就一双手，我们有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吗。”
“对，一起上。”
“一起上。”
一群人叫嚣起来，有人偷偷亮出兵刃，他们冲上来，却被一股力量弹开。
周晏苍一动没动，一挥手就轻松把一群人扫荡开。
这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是异能者的对手。
周晏苍一个反手，军刀在手，下一秒，他消失在人群里。
“咦？人呢？”
“突然就不见了？难道他真不是人？”
“不，他是人，是人……啊！”
有人一声惨叫，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惨叫充满恐惧和绝望，甚至没有多余一个呻吟，他们就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咽气。
短短几秒之间，十几个小弟全都倒地，从身上不同地方冒出血。
最后，只剩下光头老大。
他已经彻底被吓成傻子，眼底的恐惧要把他吞噬掉。
“你你你你……”光头瘫软在地，仰望上方之人。
“岁岁在哪里？”周晏苍冷冰问道。
光头拼命摇头，“我我我不知道岁岁是谁，大哥，饶命啊。”他哪里知道岁岁是圆的还是方的。
周晏苍一刀插在他大腿上。
“啊！我我我真不知道岁岁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他啊。”
周晏苍抽出刀，又插进另一边。
“啊哟我操你妈，我都说不知道，你怎么还插啊！”
光头感觉自己又冤又悲催，岁岁他妈的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