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谨就站在那里,目光如炬,曾经在平阳府一手遮天的侯军,此刻却如同一摊烂泥。
“侯大人,你可知道,本官最恨什么人吗?”余谨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
“就是你们这些个,吃着大安朝的俸禄,却挖着大安朝墙根的蛀虫!”
侯军心头一颤,这话,比直接砍他一刀还难受。
“本官知道,你是夏承宗的门生故吏。”余谨突然换了个话题。
侯军心脏“咯噔”一下,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你在平阳府能有今天,少不了夏承宗在背后给你撑腰。”余谨不紧不慢地说着,像是在拉家常。
可侯军却听得魂飞魄散,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他明白,余谨这是在警告他,别指望夏承宗能保他。
“不过嘛……”余谨语气陡然转冷,“侯大人,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现在自身难保了。”
“你觉得夏承宗会为了你这条落水狗,把自己也搭进去?”
侯军脸色煞白。
他清楚的很,夏承宗巴不得他早点死,这样才能撇清关系。
“侯大人,你也是个明白人。”余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本官既然能把你抓来,那自然是有真凭实据的。”
“你……”侯军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他知道,余谨没必要骗他。
“侯大人,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余谨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里传出来的,阴森可怖。
“把你肚子里的那些腌臜事,都给本官倒出来,也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侯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得像捣蒜一样:“大人……大人饶命啊!下官……下官招,全都招……”
余谨看着侯军这副窝囊样,心里一阵鄙夷。
这就是大安朝的官儿,平日里人五人六的,真到了生死关头,比谁都怂。
“文和,”余谨对身后的贾诩说,“把侯军的罪状,念给他听听,让他自己也长长记性。”
“是,大人。”贾诩应了一声,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卷宗,缓缓展开。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了起来:
“侯军,平阳府知府。任职期间,贪污赈灾银两,白银三万两。”
“巧取豪夺,逼死百姓七人。”
“霸占商路,收受贿赂,白银五万两。”
“纵容家奴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致死三人。”
“……”
贾诩每念一句,侯军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等贾诩念完,侯军已经彻底瘫在了地上,像一堆烂泥,抖得跟筛子似的。
“大人……大人饶命啊!”他哭嚎着,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像是一只被逼到绝路的野兽。
“侯大人,这些还只是开胃小菜。”
余谨冷冷地看着他,“大头还在后面呢。”
侯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心脏都快要炸开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
“侯大人,”余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侯军嘴唇哆嗦着,想说,又不敢说。
他要是把夏承宗给供出来,夏承宗肯定不会放过他。
可要是不说,他现在就得没命。
“侯大人,你可得想好了。”余谨的声音,像是催命的阎王。
“本官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耗。”
侯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余谨,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大人……大人……下官……下官说……”
“说!”余谨厉喝一声。
“夏……夏承宗……”侯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他勾结边军……把军械卖给北蛮……赚黑心钱……”
“你说什么?!”余谨和贾诩同时惊呼出声,眼睛瞪得溜圆。
这消息,简直比天塌下来还吓人。
夏承宗可是玄州州牧,竟然跟边军勾结,把军械卖给北蛮人?
这他娘的是要造反啊!
“侯军,你可知道自己在胡咧咧什么?”余谨的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
“下官……下官说的都是真的……”侯军的声音越来越小,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
“大人……大人饶命……”
余谨看着侯军这副德行,心里一阵阵恶心。
他万万没想到,夏承宗竟然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侯军,你可有证据?”余谨沉声问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有……有……”侯军连忙点头,“下官……下官有账本……”
“账本在哪儿?”
“就……就在……下官的书房里……”侯军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余谨立刻对身边的铁骑下令:“来人,去侯军的书房,把账本给本官搜出来!”
“是!”
两名铁骑应声而去,脚步声都带着杀气。
余谨看着侯军,一字一顿地说道:“侯军,你最好祈祷自己说的是实话。”
“否则,本官保证,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侯军吓得一个激灵,磕头如捣蒜:“大人……大人饶命……”
余谨没再搭理侯军,转头对贾诩说:
“文和,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得赶紧上报朝廷。”
“大人说的是。”贾诩点了点头,“这事儿要是真的,恐怕整个朝廷都得翻天。”
“不过……”贾诩话锋一转,“大人,咱们现在手里可没啥真凭实据。”
“光凭侯军这几句话,恐怕还扳不倒夏承宗。”
“放心,文和,”余谨冷笑一声,“本官有的是办法。”
他转头看向侯军,眼神里闪过一道寒光,像刀子一样。
“侯军,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把你知道的,关于夏承宗的那些破事,全都给本官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不然,本官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世上!”
侯军吓得浑身哆嗦,连忙说道:“大人……大人……下官说,全都说……”
“说!”余谨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夏承宗……他……他不仅把军械卖给北蛮人……”
“还……还跟北蛮的……可汗……有书信来往……”
“什么?!”余谨再次被震住了,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
夏承宗竟然跟北蛮的可汗有书信来往?
这他娘的不是通敌叛国是什么?!
“侯军,你可有证据?”余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有……有……”侯军连忙点头,“下官……下官亲眼见过……”
“那些书信……就藏在……夏承宗的书房里……”
“好!”余谨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好一个夏承宗,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余谨看着侯军,冷冷地说道:“侯军,你最好祈祷自己说的是实话。”
“不然,本官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侯军吓得浑身瘫软,一个劲儿地磕头:“大人……大人饶命……”
余谨没再搭理侯军,转头对贾诩说道:
“文和,看来咱们这次,是钓到了一条大鱼啊。”
“大人英明。”贾诩点了点头,“夏承宗的罪行,一旦坐实。”
“整个大安朝都得抖三抖。”
“不过……”贾诩话锋一转,“大人,咱们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
“夏承宗在玄州经营了这么多年,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咱们得小心行事,别打草惊蛇了。”
“放心吧,文和,”余谨冷笑一声,“本官心里有数。”
他转头看向远方,眼神深邃。